「天啊!」
這是真的,不是在作夢!
忘了剛剛在餐桌上的不愉快,斐茗燻當下月兌了鞋子往海水里沖。
清涼的海水和細柔的白沙,讓她整個人如沐浴在春光中,快樂得不得了。
「哇!海,真的是大海耶。」
斐茗燻像個孩子股開心地尖叫。
「好清澈的海水、好白的沙子、好藍的天空……」斐茗燻深吸了一口,「嗯!好清新的空氣。」
這一切美得讓她原本沉郁的臉上總算出現曙光,露出一抹嬌靈甜美的笑靨。
「心情好些了嗎?」閻天駒突然出聲問。
斐茗燻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跟來的?
「當然好。」身處這個像風景圖片般的美麗天地里,怎麼會不快樂。
她又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
「這里好美喔,真想永遠住在這里。」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這個似夢一般的世界永遠不會屬于她。
「如果妳願意,我也不反對。」
只是他無法作陪,畢竟工作是他最放不下的;當然,兩人的婚姻是為了商業利益才結合,也沒必要太認真。
斐茗燻看著他那張俊酷的臉,輕搖頭道︰「告訴你,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後悔。」
「隨便你。」反正是他自己不相信的,不關她的事。
「好了,我們不談那些,先帶妳熟悉這座小島。」
「什麼?這是一座小島?」斐茗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這里是『迪杰尼亞島』,位于地中海半島西方,屬于私人島嶼。」
自從閻天駒闖出了一番天地、證明自己的實力後,他父親開始積極地催促這個兒子回家繼承家業,甚至買下這座小島給他當生日禮物,可惜還是無法打動他的心。
他才不願意回家去和自家的兄弟爭斗父親打下的江山,叫他做個二世祖,他寧願靠自己力量打造屬于他的王國。
斐茗燻好驚訝,睜著圓圓的美眸問︰「不會吧!私人島嶼?那我要怎麼回家?」
「妳想離開這里,只有兩個方法。」
閻天駒的臉上勾勒出難得的揶揄笑意。
「什麼方法?」斐茗燻看得出他的表情不懷好意。
閻天駒慢吞吞地宣布︰「第一是我答應放人;第二嘛……就是游泳離開。」
這是什麼話?這個綁匪還真不是普通的囂張,居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威脅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不是你的未婚妻,你還留我做什麼?」斐茗燻看不出他有智商不足的傾向,反而還覺得他聰明過火,可為什麼他的所作所為及言談會這麼怪異?
「真是刁鑽,我實在不喜歡妳這種過分強硬的個性,女人要溫柔點比較可愛。」閻天駒徑自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你管太多了吧!先生。」
他們是陌生人耶,他管她溫柔還是暴躁?
走在前方的閻天駒听到這句話突然停下腳步,書她差點撞上他。
「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順著視線望去,斐茗燻才發現自己的手落入了魔掌。「還有,你別亂牽我的手。」
閻天駒仍緊握住她的手,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妳為什麼喊我先生?」這個稱呼似乎不太對。
「不然呢?」斐茗燻反問。
「妳可以和我的朋友一樣叫我天駒。」他們都要結為夫妻了,這樣的稱呼比較妥當點。
「天駒?」
「乖!」閻天駒贊許地接收了她那略帶疑惑的稱呼,「那我該怎麼叫妳?芸琛嗎?」
「芸琛是什麼東西?」斐茗燻不禁失笑地問。
「妳的名字。」閻天駒的聲音里帶著調侃味道。連自己的名字都能裝作不知道,這個小女子還真不是普通的頑皮。
「你在說什麼?我不叫芸琛。」就說他認錯人了嘛,「請你听清楚,我叫斐茗燻,我的朋友都叫我燻燻或小燻。」
「斐茗燻?」閻天駒皺眉。
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怎麼又另外取了個名字?
「好吧,妳喜歡人家叫妳燻燻,就叫燻燻。」反正只是個稱呼,他沒意見。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這麼敷衍。」好象這名字是她鬼扯來的一樣。
太敷衍了嗎?沒辦法,閻天駒向來很少跟女人說這麼多話,更何況是要他說出違心之論。
不過為了早日讓她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閻天駒不介意讓讓她。
「燻燻,走吧,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謂的爭執上,島上有許多很美的風景等著我們去發掘。」
閻天駒拉著她的手,開始四處閑逛。
「喂!不要隨便拉我的手。」斐茗燻抗議道。
「不拉著妳,妳跟得上我的腳步嗎?」
「我為什麼要跟著你的腳步?」
「夫唱婦隨!」他答得順口極了。
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是夫妻。
「你有沒有讀過書?這句話不適合用在我們兩個身上。」
閻天駒才不理她,繼續拉著她到處逛。
美麗的島嶼風景如畫,到處都有驚奇,斐茗燻簡直看得目不暇給,不一會兒就忘了跟他抗議牽手之事。
「哇!螃蟹,有螃蟹耶!」斐茗燻突然驚訝地大叫。
「是寄居蟹。」閻天駒更正她的說辭。
「寄居蟹?真好玩。」斐茗燻紅唇邊揚起了一抹動人的笑容。
她突然用力掙月兌他箝制的手,拉起裙襬開始捕捉。
「別逃別逃,別逃啊--」
這里真的好美好奇特,斐茗燻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管盡情地沉浸在這片充滿驚奇的天地里。
閻天駒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薄而好看的唇輕輕勾起。
輕柔的海風微微地吹著,吹拂在這對璧人身上,再交和著大自然的聲音,是如此契合呀。
迪杰尼亞島佔地不大,如果用走路的,大概只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夠環繞整座島嶼一周。
罷開始斐茗燻還覺得新鮮有趣,但幾天過後,她發現不能再繼續這樣縱容自己沉溺下去。
畢竟她不屬于這個地方,總有一天那個叫天駒的男人會發現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因此趁現在還夠清醒,她必須盡快退離,免得越陷越深。
「我要回家。」斐茗燻嬌俏的臉蛋上寫著固執,對著正在啜飲著酒的閻天駒道。
閻天駒坐在吧台前,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只高腳杯,輕輕地晃動杯里琥珀色的液體,表情閑適而優雅。
「我說我要回家,請趕快讓我回家。」
可惡的綁匪,居然對她的話無動于衷。
閻天駒黑眸一抬。
「我不是說過了,現在是屬于我們兩人的假期,妳為何不好好享受?」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想回去,明明很喜歡這個地方的,不是嗎?
「這不是享受,是拘禁。」他沒有權利拘禁她。
「拘禁?」閻天駒薄唇輕撇,「我看妳也挺樂在其中的。」
「我……」斐茗燻不能否認這是事實,「也許一開始是,但我已經陪你這麼多天了,你還想怎樣?快放我回去啦!」
「妳陪我?」這種話她居然說得出口。
閻天駒盯著她,這幾天他舍命陪君子,跟著她像瘋子一樣到處跑,為她抓螃蟹、抓小蝦、撈魚……
這是他以前從不曾做過的事,而她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在陪他?
「反正我要回去,我已經厭倦這里了。」斐茗燻不得已說出了違心之論,「何況我還要去工作。」
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儀的工作,而且還是大企業耶,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多可惜。
「妳要工作。」
「對啊,B&K集團,我被B&K集團錄取了。」她驕傲地宣布。
B&K集團可是國內百大集團中的佼佼者,相信他應該也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