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霽要自己別去注意她,可惜他卻管不住自己的眼楮,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柳天恩居然當著他的面和馬世杰有說有笑,看她笑得多燦爛可愛,這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閻霽心頭上的火幾乎都快要狂燒了。
「哎喲!霽少,你又踩到我了。」Rita表情好委屈。
今晚她已經被踩了好幾回,對閻霽這樣的舞林高手來說,實在很不可思議。
「踩到就踩到,叫什麼叫?又不會死。」閻霽脾氣很壞地說。
「什麼?」Rita真不敢相信向來優雅的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煩死了。」閻霽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柳天恩身上。「不會喝酒還喝酒?想當酒家女嗎?」
「我……我哪有喝酒?」
「誰在說你?」閻霽橫了她一眼,「你今晚丑死了。」
說完,他不顧紳士風度地拋下無辜的Rita,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Rita被這麼一奚落,難過地哭著跑開。
「霽少,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將事情看在眼里,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狀況?
「多嘴!」閻霽開始喝起悶酒。
眾女子面面相覷,今晚的霽少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如此火爆?
「呵呵,我們喝酒,一起喝,一起喝。」
「對啊、對啊!」
反正霽少永遠是對的,只要他開心就好,眾女子沒有意見。
可問題是閻霽一點也不開心。
眼看著馬世杰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居然讓柳天恩笑得花枝亂顫,一點形象也沒有,真是夠了。
「霽少,這是我新買的項練,你說好不好看?」其中一個女子問。
「花痴,根本像個大花痴。」閻霽說的是另一件事,卻傷了這個女人的心。
「霽少,你……你罵我花痴?」
「誰罵你?」閻霽這才回過神來。
「可是剛剛……」
「算了,你別煩我,我--」
匡啷!
突然酒瓶被砸碎的聲音傳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閻霽第一時間直覺地回過頭尋找柳天恩,想要確定她是安全的,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是「事主」。
「想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你居然給臉不要臉?」一個顯然已喝醉的酒客大喊大鬧地指責。
柳天恩覺得好無辜,她什麼事都沒做,怎麼會這樣?
「這位先生你……」
「什麼先生,你到底喝不喝?」
「你別亂來,否則我找警衛。」馬世杰根本沒想到這種高級酒吧居然會發生這種事,他心里也有些害怕。
「警衛?找那些人給我洗腳啊?」那個脖子上掛著大條金牌項練的酒客還是繼續鬧,「你快喝,只要喝了這杯就沒事。」
「我不要。」柳天恩直接拒絕。她又不是陪酒的,干嘛听他的話。
「你敢不喝?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我真的不知道耶!」
「哼!听清楚,我是『大大集團』的經理。」那個酒客一副囂張的樣子,「你還不快喝。」
「什麼大大集團?听都沒听過。」柳天恩才不賣帳咧。
就算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也要看她心情好不好再說。
「世杰,我要走了。」她拿起自己的包包。
「噢!好,我們定。」馬世杰立刻點頭。反正剛剛他已經趁她心神不定時將東西拿到手了,他不想惹是生非,現在更恨不得插翅飛離這里。
「想走?哼!」那個酒客將柳天恩圍住,「你只是個丑八怪,我要請你喝酒是你三生有幸,你居然敢拒絕,我……」
「誰是丑八怪?」一道好听溫醇的嗓音傳來。
原來是閻霽。
「你又是誰?」酒客看清楚了,「原來是霽大少,你……你想管閑事?」
「我只是想問你,你說誰是丑八怪?」閻霽面無表情地再問一次。
「就是她啊!這個女人真的很不識相,我要請她喝酒居然……」
砰的一聲--
閻霽突然出手扁了他一拳。
「這拳教訓你,酒可以多喝,至於話就別多說。」他冷聲警告。
「你……你竟然敢打我?」酒客喝了酒有點醉意,也不管面前的人到底是誰,跟他扭打成一團。
閻霽剛好一肚子火氣,下手也很不客氣。
頓時整個酒吧亂成一團。
那個酒客有自己的一群朋友,相對的也有人挺閻霽。
於是兩幫人馬開始打成一團,桌椅也被正在打架的人給拆得差不多了。
很多人開始尖叫、亂跑,鬧烘烘的。
「別打了,別打了……」柳天恩好緊張,「快阻止他們,世杰,快啊!」
「我……我去阻止?」馬世杰哪敢?他還恨不得能閃盡快閃呢!
「快點,哎呀!霽少又被打了,快點啦!」柳天恩都快急死了。
「別擔心,霽少學過功夫,他不會輸的。」
像閻霽這樣的富家子弟很多都是從小怕被綁架,所以學了防身術,普通人根本打不過他。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柳天恩簡直快氣死了。
沒辦法了,她只好自己沖上前去--
「你想干嘛?」馬世杰拉住她,怕她真的卷入戰場就不好。
「阻止他們。」柳天恩決定自己來。
她不想理這個只會甜言蜜語,卻在她被酒客調戲時什麼都沒辦法做,只會呆呆張望的人。
「霽少。」柳天恩跑向他。
閻霽看見她了,沒想到她不閃遠一點,居然還跑過來。
那樣堅定的表情,擔心的模樣,在正數他心動。
天啊!他不會真的……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吧?
「哎喲!」
那個卑鄙的酒客居然趁著閻霽分神的時候扁了他一拳。
實在太可惡了!閻霽也不客氣地回敬對方。
「快走啦,別鬧了!」柳天恩大喊。
「嗯!」閻霽回敬了那個酒客一拳,趁他腳步踉蹌時,火速地拉著柳天恩離開,免得她受到傷害。
臨走前,當然沒忘記到值台「繳款」。
「這些賠償你們今晚的損失。」閻霽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櫃台上。
那個嚇壞了的櫃台人員總算眉開眼笑。
「哎喲,很痛耶,你小心一點好不好?」
被雙氧水一踫觸傷口,閻霽忍不住大叫。
「痛痛痛!還知道痛,誰敦你愛惹是生非?」活該!
「我哪有惹是生非?」閻霽無辜地說︰「若不是為了你,我怎麼可能跟人家打架?我的形象今晚全毀了。」
「我以為你對這種事已經很熟練了,要不然怎麼會去值台繳款?」柳天恩心里有所懷疑。
「這種事不能張揚,不拿錢堵人家嘴怎麼行?」
「你也知道這種事不好,不能張揚。」
「哎喲--」閻霽真懷疑她是故意的,「你想殺人啊,很痛耶!」
柳天恩放輕了自己的手勁。
「那現在呢?你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閻霽拿出鏡子照著,「我的天啊,帥哥被打成豬頭了,這樣很多女人會淚流成河的,那個該死的大大經理。」
這個仇他一定不會忘記的。
「對啊,很多女人會淚流成河。」她口氣悶悶地說。
「那你呢?」閻霽反問。
「我?我什麼?」
「你是白痴啊?」閻霽實在受不了了,「我被打成這樣,難道你一點也不覺得愧疚?或者心……、心疼?」
她心疼有用嗎?她只不過是眾多女人之一而已。
「霽少,謝謝你那麼幫我。」柳天恩其實是很感激他的。
當閻霽一拳打在那個酒客臉上時,她很想為他喝采。
「哼,總算還知道感激了。」閻霽跩跩地說。
「對了,我放在你那里的印章呢?」
「印章?」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