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駱平曜接住珠花的同時,他乘機掙月兌了他的鉗制,並再度出手。
「嘿!再接我一招。」少年的出手又快又狠,而且毫不留情。
駱平曜心頭一驚,沒想到這個少年看來年紀尚小,卻如此膽大妄為,而且出手凶狠,實在是可怕,如果不好好教,假以時日,必成禍害。
駱平曜很快地再度擒住了他,冷冷地開口道︰「你年紀尚小,心腸就如此歹毒,我看你根本不該擁有這身武功。」
少年這時才覺得緊張,這個人話中的意思是……要廢掉他的武功!
「不要啊!」少年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開口求饒道︰「拜托,我已經把珠花還給你了,你、你別亂來。」
「我怎麼會亂來?我只是為了世人著想。」除去一個可能變成禍害的人,世人應該感激他的,
「不要,不要啦!」少年害怕得眼眶都濕了。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廢掉你的武功而已。」
「那你干脆殺了我,沒有武功我就形同廢人了。」
「好吧!那你就當個廢人好了。」
「不要——」見他抬起手,少年不禁尖口叫出聲。
此時,剛好趕到的沈凝兒听少年叫得如此淒慘,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來不及細想,立刻就沖上前去。
「平曜,不要,放開他、快放開他」沈凝兒用盡全身的力氣跑上前去護著少年。
駱平曜沒想到她會跑來,連忙停住了手。
少年見機不可失,立刻將她抓在面前當擋箭牌。「別亂來喔!我可是真的會下手。」
罷剛獨自走來、情緒太過激動的沈凝兒,見兩人都沒事,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凝兒!」駱平曜扶住她,並惡狠狠地瞪著少年。「你∼」。
「不關我的事。」少年連連搖頭,差點哭了出來,「我、我什麼都沒做,真的,請相信我。」他真的什麼都沒做,這姑娘就昏倒了,真的不關他的事啊!
「哼!」駱平曜抱起沈凝兒,快步往駱府的方向走去。
少年一雙骨碌碌的眼楮轉了轉,方才求饒的表情已不復見,只剩下充滿興味的笑容。
隨即,他不怕死地跟上前,湊熱鬧去了。
「哎呀!她中毒了。」就在群醫束手無策,只能開養身的藥方讓沈凝兒調養身體之際,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眾人左看右看,終于找到了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模樣天真又俊秀的少年,他長得稚氣可愛,臉頰上還有對小酒窩,任誰看了都會對他心生喜愛。
「是你,你怎麼也來了?」原來是剛剛和他交過手的少年。
駱平曜一心只注意著沈凝兒的情況,根本沒看到少年跟著他回來,而且更令他懷疑的是,這個少年竟然一下子就說出了凝兒的病因,難不成他對毒研究?「你怎麼會知道凝兒中毒?」「你這麼大聲,嚇到我的啦!」少年拍了拍胸口,一副很膽小的樣子。
經過剛剛的交手,駱平曜知道這個少年十分膽大妄為,絕對不會因此被嚇到。
「快說,你知道凝兒中的是什麼毒,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這種毒雖然很罕見,但還難不到我。」少年驕傲地抬起頭。
「你是說你會解毒?」
「解毒?」少年張著一雙無辜的眼楮,我剛剛有麼說嗎?」「別玩花樣。」駱平揪起他的衣領,「快告訴我該怎麼解?
「快啊!」「喂!你這是求人應有的態度?」
駱平曜知道自已的舉動是過分了點,立刻放下了態度請你告訴我,凝兒到底中了什麼毒,又該去何處求解藥?」他放軟態度,誠懇地道。
他誠摯的態度,讓少年感到手足無措。
這個男人怎麼比他還會「變臉」,一下子凶巴巴的,一下子又一臉誠摯?「我先告訴你,我願意告訴你,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看在這個姑娘救過我的分上。」少年強調地道。
罷剛若不是沈凝兒及時出現,或許他的武功會真的被駱平曜廢了,所以沈凝兒算起來也是他的恩人。
「是。」真是小孩子,連這種事也要計較。「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可以啊!」少年神氣地道︰「這種毒叫‘散花’,中毒的人身體會虛弱得像是散落的花朵一樣,身上的氣力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到最後只能像落花一樣化成泥。」
「散花?」難怪原本活潑好動的凝兒連走路都走不好。
「怎麼解?這種毒該怎麼解?」「我說了,沒解嘛!」少年攤了攤手。不是他不願意幫忙,而是他也沒有辦法。
「怎麼可能沒解藥?真的沒解藥嗎……」駱平曜喃喃自語著。看到一個偉岸的男人如此心碎的模樣,少年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解藥是沒有,不過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听見有辦法,駱平曜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過血。」「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將那個姑娘的血跟人交換,不過交換的那個人……」少年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答案已經很明顯。
「我可以、我可以。」駱平曜沒有多想就立刻道。
「喂!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怎麼會有人搶著幫人死的?
「因為我愛她。」「愛?」那是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可怕,會讓一個人想為另一個人死?少年一臉莫名其妙。那是一種蠱毒嗎?嗯,改天來研究看看好了。
餅血是非常危險的,而且這世上,根本沒有幾個人會。
就算駱平曜遍尋名醫,還是沒有人敢這麼做。
「可惡!怎麼會這樣?」這樣就算知道方法也沒用。
他找尋名醫之事,秋無焰當然也清楚,所以立刻趕來阻止。
「老大,別鬧了,我才不信這個小表懂那些,說不定他根本是在唬你。」秋無焰瞪了少年一眼。
「誰在唬他?我說的都是真的。」少年不服氣地抗議著。
「那你說,這世上有誰會幫人過血?」他就不信他說得出來。
「當然有,只是那個人脾氣古怪,我想他是不會願意幫忙的。」「你說有?到底是誰?我去求他、我去求他……」駱平曜激動地道。少年臉上布滿疑惑。會有人這麼想死,他的日子有那麼難過嗎?
「說啊!小表,你說啊!」秋無焰一副看好戲情。
「白神醫。」
「白神醫?」
「對!白神醫很厲害,我們九個師兄弟妹要是中毒,他都有辦法解,只是他不會幫你的,你死心吧。」少年不客氣地拿著東西吃。
在駱府住了幾天,他已經將這里當成是自己家了。
「你到底是誰?怎會又懂毒,又認識神醫?」秋無焰想探少年的底細。「我沒說嗎?」少年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陰五門的‘假面’,你們呢?」
「陰五門?」駱平曜和秋無焰對看了一眼。
陰五門是江湖上一個神秘的門派,門派里又有五個分派。這五個分派的主人各有其擅長的本領,包括陣法、毒藥、暗器、幻術和假面。
這個小表竟然是陰五門的假面,這麼說他就是那個擅長制作人皮面具的家伙?
「不可能,你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秋無焰突然停住了口。難怪這小子敢說出自己的名號,既然他是「假面」,下回再見到他,恐怕就不是這張臉了。
「哈哈哈……想到了吧!」少年得意地笑了開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是陰五門的人,那麼傷了我爹的人,也是你們的人了?」駱平曜開口道。
「你爹?你爹是誰?」
「龍風客棧的主人,駱龍。」
「啊?你是他兒子?」少年搖了搖頭,立刻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