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嗎?」尹槿慘白著臉,語調飄忽脆弱。她是那麼的相信他,甚至因為王明珊毀謗他,而感到氣憤,原來王明珊說得沒錯,錯的人是她哪!
她錯在堅定下移的相信他,而且,錯得離譜……
「小槿,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閻浩焦急地欲解釋。
為什麼在情況最糟糕的時候被她撞見呢?閻浩覺得他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對不起,我不打擾你們……」晶瑩的淚珠在眶底打轉,尹槿輕咬唇瓣,趁淚水滑落前的那一瞬間,她迅速地轉身,奔離這令她難堪的地方。
「小槿。」閻浩慌張的大喊,卻喚不住亟欲離開的尹槿。
他會去追她的,去向她說明一切,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我想,這是你們兩個干的好事吧!」閻浩惡狠狠地瞪視著林艷蘭與王明珊。那狠樣,是她們倆從沒見過的,令她們不寒而栗,渾身瑟縮。
高漲的林艷蘭頓時冷卻了下來,迅速整理凌亂的衣物,而王明珊方才因他們激情的場面而迷蒙了的眼神,瞬間化作膽顫心驚的眸光。
此時此刻,她們兩個心中的想法,如出一轍。她們怎麼會因為「嫉妒」,而愚蠢地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她們……後、悔、了!
「林艷蘭,虧你還跟著我一段時間,竟然還會做出這麼無知的舉動,從今天開始,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閻浩暴怒的斥罵林艷蘭,然後瞪視著另一個女人。「你以為你上次拿水桶潑小槿的事沒人知道嗎?小槿什麼也沒說,我也懶得跟你計較,而你這次卻更過分!王明珊,你也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話畢,閻浩氣憤地離開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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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來得慢,卻也來得很快,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如同文藝愛情片里的對白一樣,幸福來得太快,快得令人有些恐懼……
在馬來西亞的時候,她曾經對他說過這些話,然而他堅定的愛,消弭了她心中的害怕,讓她安心地回應他的愛,心甘情願地付出全部。
為什麼在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卻讓她感受到那股不真實的感覺?尹槿獨自在沒人的樹下,淚水緩緩地流下。
而閻浩在教堂內外,發了狂似的尋找尹槿的蹤影,最後.他終于在距離會場不遠、較沒有人煙的大樹下,發現嚶嚶哭泣的她。
「小槿。」他輕喚她的名。
尹槿沒有回頭,她開口,語氣中盡是濃濃的哭意。「你辦完事了嗎?」畢竟他沒有立刻追出來不是嗎?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閻浩急切的想解釋。
「可.那是我親眼見到的。」尹槿傷心的控訴。
「親眼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好嗎?」他相信在那樣的情況下,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那什麼才是事實?她都近乎全果的坐在你身上了,你甚至還含住她的……」她不想再想起那一幕,那令她的心……好痛、好痛。胸口的氧氣仿佛瞬間被抽光似的,窒悶地讓她難以呼吸。
「我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她用手銬銬住,她便坐到我腿上想挑逗我,這種情況你教我怎麼辦?我如果不那樣做,她怎麼可能願意幫我打開手銬?我對她完全沒有任何情感,沒有任何反應,我只覺得厭惡,那只是我月兌困的一種手段。」他從不扁女人,此刻卻氣憤的有股想痛扁林艷蘭一頓的沖動。
「她那麼美,那麼性感,而且身材又好,你怎麼可能對她沒有反應。」尹槿幽幽的說。
倘若她是男人,她也一定會愛上這樣的美女。
「我承認自己不是柳下惠,無法完全做到坐懷不亂。可是,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遇到你之後,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一個人,對別的女人一點‘性’趣也沒有,說明白一點就是不舉、陽痿、性無能,因為我只對你一個人有反應!」閻浩緊緊的摟住她,「你瞧,一踫到你,‘它’便慢慢蘇醒了。」
「……」她的臉兒羞紅,卻仍是靜默不語。她低垂螓首,輕輕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有,請你仔細想一想,會有這麼剛好的事情嗎?林艷蘭在對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為什麼不關著門?為什麼王明珊會那麼巧合的帶你過來?」閻浩耐心的分析給尹槿听。
沉默片刻,尹槿緩緩開口︰「浩,我真的好想相信你,可是我沒辦法對剛才的事情裝作不在乎,你了解嗎?或許那件事確實是她們倆聯手設計的,但,我卻無法忘記見到你和她……那瞬間的震撼。我的耳邊甚至不斷地縈繞著你與她的對話……我的心好亂、好亂喔,對這份幸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鼓起勇氣,將心中的想法告訴閻浩。
「小槿,對我的愛有信心點,也對你自己的愛多點信心。相信自己,你絕對沒有愛錯人!」閻浩捧著她的臉,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盼望她能看見他眼底深處的真誠。
「請你讓我冷靜一下!」
尹槿輕輕地別過臉,回避他真摯的眸光。她只是淡淡的說出自己心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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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下!一冷靜就是一個禮拜。
她不準他去找她,因為她要冷靜;她不準打電話給她,因為她要冷靜。
冷靜,冷靜,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嗎?他已經整整一個禮拜沒見到尹槿,沒听見她的聲音,他簡直就快瘋了。
以往的周末他都是和她一起度過的,愜意而舒服,然,這個周末,他形單影只的侍在家中,有女朋友的單身男子已經夠可憐了,他卻還得看到老哥與小嫂子卿卿我我的甜蜜畫面。
瞧,他們現在正無視于他,在客廳上演起親密鏡頭。
「你們夠了沒?要親熱下會回房間!」閻浩的口氣非常、非常的暴躁。
「你不會去找你的小槿恩愛一番?我還嫌你待在家里面礙眼哩!」閻烈冷冷的說,他的熱情只給紀心昀一人。
「她要是願意見我,我還會待在這里嗎?哼!」他現在火氣很大,不介意找人吵架。
「天作孽,猶可違。而你這樣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你老愛流連花叢的下場,惹到爛桃花,害得‘真愛’不理你了。」閻烈幸災樂禍的說。
「可惡,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夠煩了!閻浩煩悶地撥了下垂落前額的頭發。
「你們兩兄弟別吵架,冷靜一點!」紀心昀微笑,充當和事佬。
「別跟我提‘冷靜’,一提到這兩個字我就心煩。」閻浩粗啞低嚷,又惹來閻烈的不滿。
「你心情不好,別找心昀出氣!」他警告閻浩。
「烈,別生氣,我一點都不在意。」紀心昀偎在閻烈身邊,撫模他的胸膛,緩和他的脾氣。「阿浩這樣是好現象啊.戀愛中的男人哪一個不是這樣?而且這是阿浩初次談戀愛耶,你要多鼓勵他。」
「小嫂子,別講得我好像情竇初開,沒談過戀愛,我好歹也身經百戰。」閻浩不滿的抗議。曾經在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排到太平洋去了哩!
「哼,身經百戰,用的都是‘下半身’在戰,也沒見你用過腦子談戀愛。」閻烈冷嗤。
「你哥的意思是,你從沒付出真心,又怎麼能說是戀愛呢?而小槿是你第一個用真心對待的人,這還不叫‘初戀’嗎?」紀心昀趕快接在閻烈後頭解釋,免得他們兄弟倆又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