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楚,你對你母親做了什麼嗎?」
「我什麼都沒做。」當他听到莫特森說他們的母親自殺時,他所受的震驚不下于他。但他為了不讓莫特森發現他心里的焦慮,因而故意裝出冷漠。
「你若什麼都沒做,她又怎麼會想不開?」
霍斯楚默然不語。她為什麼自殺,他們心知肚明。
「霍斯楚——」她希望他能為自己辯解。
「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想逼死媽媽,當然無話可說。」莫特森下想再和他多說廢話,于是拉著她的手。「我們走。」
奕茗炫被莫特森拉著走,卻仍不斷地回首望著霍斯楚。不知為什麼,她心里竟然相信霍斯楚,她相信若是他做過的事,他不會不敢承認。
她被莫特森拉離開飯店後,才掙月兌開他的手。
「茗炫,你剛剛也已經看到了,霍斯楚是個怎樣的人,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可以逼死,這樣的男人,你還敢愛嗎?」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不是這樣的人。」
「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相信他。」她知道這句話有點不合邏輯,但她就是相信他。
「我的管家告訴我,我母親在自殺的前幾天,霍斯楚去找過她,而他始終懷恨我母親從小拋棄他,所以他處心稹慮想盡辦法要報復她。」
「……」她啞口無言,無法為他辯駁。
「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一早的班機回巴黎,你跟我一起回去。」
「莫特森,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去巴黎。」
「為了霍斯楚?」
「不是,在我找回這段遺失的記憶之前,除了台北,我哪里也不會去。」
莫特森聞言,激動的抓住她的雙肩,猛力的搖晃著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霍斯楚了?」
「我……」剛剛撞痛的後腦,經他這麼一搖晃,頭痛得更厲害了。「我的頭好痛。」
他並未因她喊疼而放開她,看著她一臉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快感。
接著他突然將她緊緊摟住,瘋狂地吻著她的唇。
奕茗妶被他烈的吻給嚇到,猛搖著頭掙扎閃躲,拚了命地想推開他。
她愈抗拒,莫特森就愈被惹狂,他像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在飯店門口,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強吻著她。
她掙月兌下開他的狂吻,又氣又急,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一氣之下,奮力一咬,才讓他吃痛的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她馬上轉身離開,不顧一切的往前快步奔跑。
她就這樣,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頭痛欲裂才停下來,最後她抱著頭,虛弱無力地蹲在紅磚道上。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經過的路人好心問她。
「麻煩送我到景和醫院。」她說完這句話後,人就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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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度醒過來時,已經是隔天一早的事了。
她一張開雙眼,只見母親一臉的憔悴,就連趴在床沿睡著,依然帶著擔憂的面容,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媽——」
沈佩青一听見女兒叫她,倏然驚醒。「茗炫,你終于醒了,你差點沒把媽給嚇死。」昨天下午她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女兒昏倒被送到醫院,她差點沒給嚇出心髒病。
「媽,對不起!」她想坐起來,可腦中傳來的疼痛又讓她躺了回去。
「你要什麼跟媽說,想喝水嗎?」
「媽,你扶我坐起來。」
「你別動,我幫你把床立起來。」沈佩青按著扶手邊的按鈕,病床的上半部慢慢的立起來,直到成六十度角才停下。「這樣可以嗎?」
「可以了,謝謝媽。」
「茗妶,你昨天才從新竹回來就馬上跑出去,你是去了哪里?又怎麼會暈倒在路邊?」
「媽,在巴黎的記憶,我全都想起來了。」或許是因為那一撞,競讓她在昏迷之前,拾回了遺失的那一段。
「你說你全都想起來了?」
奕茗炫點點頭,將她跑去飯店找霍斯楚,以及被莫特森不小心推倒,撞到桌角的事說給媽媽听。「媽,我愛的人是霍斯楚。」
「你說的是莫特森的雙胞胎弟弟?」
「嗯。」
「可是我們去巴黎時,莫特森告訴我們他想追求你,你當時也沒有拒絕呀。」
「那是因為我沒有機會說,而且那時霍斯楚連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巴黎回到美國,我心亂如麻,加上以為他並不愛我,只是我的一捆情願罷了。」
「這麼說,你現在確定他也愛你嗎?」
「他說他愛我,我相信他也愛我。」
「這、這實在太過戲劇化了。」
「媽,我現在要去找他,我怕他又會突然不見。」
「你這個樣子,怎麼可以去找他,不行。」沈佩青阻止著她。
「媽,我很好。」她的話才剛說完,卻又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讓她無力地倒回枕頭上。
「你看看,你連下床都不行,還敢說你沒事,你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不會讓我擔心?!」
「媽——」她的語氣帶著哀求。
「好了,你想見他,就打電話到飯店叫他來醫院看你。」沈佩青無奈地從包包里把手機拿出來給她。
「媽,謝謝你。」
奕茗炫接過手機,先打到查號台查了晶悅飯店的電話,馬上又撥了過去,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從昨天出去之後,雖然沒有退房,但也沒有回去。
「怎麼了,他不在嗎?」
「媽,他不在飯店,他一定是去家里找我了,我要回家看看。」她感到心慌意亂,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只想趕快見到他。
「你別急。」沈佩青從她手中拿回手機,打電話回家問劉嫂,確定霍斯楚確實有到家里找她。「我已經讓劉嫂出去看看,他若是還在門外等你,劉嫂會告訴他的。」
「可是——」
「你不用再可是了。」
她見母親態度強硬,知道自己是出不了醫院了,只好留在這里干著急。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被人大力推開,霍斯楚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她平安無事,一顆焦灼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充滿著自責。「茗妶,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你,才會讓你受傷。」
「霍斯楚,這不是你的錯,你別責怪自己了。」
「是我的錯。」他一想到自己差點再次失去她,就感到膽戰心驚而渾身顫抖。
「我沒事。」她的雙手環上他的頸項,臉頰緊緊貼著他的,他臉上的胡髭磨蹭苦她女敕細肌膚,讓她感受到一種真實感,是一種真正擁有他的踏實。「霍斯楚,我全都想起來了。」
他一听見她的話,倏然地推開她,雙眼直視著她清澈的雙瞳。
「是的,我全都想起來了。」
「那你是否確定你還愛我?」
「霍斯楚,我愛你。」
「對于我的不告而別,你也原諒我嗎?」
「我相信你沒來得及告訴我就回美國去,一定是有原因的。」
沈佩青看著女兒和這個英俊爾雅,渾身散發男人魅力的外國帥哥一副旁若無人,互訴情衷的樣子,她便悄悄的退出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看來她就快要當丈母娘了!
霍斯楚將他來不及告訴她就趕回美國的原因二詳細說明解釋。「對不起,以後我不管要去哪里,一定會先告訴你。」
「你把公司還給你養父的親生女兒,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有醫生執照,要找份工作應該不太難,只是可能無法讓你過著像現在這般富裕的生活。」
「霍斯楚,你讓我在珠寶設計大賽上打敗亞貝蘿,難道你從沒想過要從莫特森手中搶走亞貝蘿珠寶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