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婧倪從未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肌膚之親,他滾燙的唇所過之處,如被烙過火般灼燙。
她緊張害怕得全身緊繃,閉緊雙眼,動也不敢動,任由他的雙手與唇在她身上游移。
身上絲質晚禮服已被他褪至腰間,未著的雪白雙峰赤果果袒露在他眼前,任由他啃嚙。
她想用雙手遮掩住胸脯,卻反而被他抓住斑舉到頭頂上,讓她無法閃避他對她的侵略。
「狄修斯,你別這樣,我……」她的聲音顫抖,心卻是矛盾的,想推開他,卻又不舍將他推開。
他的心是那般孤寂,她能感覺得到連他吻著她的唇,亦是那般冰冷。若她的身體能給他一點點溫暖,她又怎能狠心將他推開。
「這就是我要你補償的方式。」狄修斯回答她,如此的殘酷。
她的身體,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補償的方式,也是她唯一能補償他的方式。
「若這是我唯一能替媽媽補償你的方式,我願意。」
「很好。」
凌婧倪坐了起來,動手先月兌去他的西裝,正要解開他領帶時,手卻被狄修斯給緊緊抓住,用力之大讓她雪白的手都紅了。
含著霜雪的眼神里,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對她說︰「我對主動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女人只是他發泄的工具!
就這樣,他下了床,穿回西裝外套,轉身往房門走去,「我會讓安德烈來接你。」話一說完,拉開門,丟下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凌婧倪望著他絕情而去的背影,感到被羞辱後的難堪。
這不是他所想要的嗎?
她並非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只不過是想溫暖他冰凍的心。
她這麼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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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發生的事很快的流傳開來。若要說這世界上什麼事情蔓延得最快,那非傳染性疾病和八卦莫屬。
尤其是名人間的八卦消息,更是平凡人茶餘飯後、閑話家常的聊天話題。
奧菲斯公爵知道後勃然大怒,讓所有奧菲斯家族里的每一個人嚇得噤若寒蟬。就連平常意見最多的比爾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杰克,我讓你叫人去查有關于那個東方女人的事,你查到了什麼?」
「我……我……」杰克支吾著,回答不出話來。
「全是一群無用之人,連讓你去查個女人的背景來歷你也查不到,我養你們這群蠢才有什麼用?」奧菲斯公爵氣得大罵,整個奧菲斯家族的成員有好幾十人,真正能做事的卻沒半個。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處處被狄修斯給箝制住!
「我雖然查不到她在台灣的背景,可是我卻查到狄修斯讓人將她安排進奧菲斯學院就讀,還讓她住進了奧菲斯飯店。」杰克趕緊將他知道的事說出來,免得等會有更難听的話罵出來,這會讓他顏面掃地,以後在奧菲斯家族中就別混了。
「丹尼爾,你去將那女人帶來,還有打電話給安德烈,叫他告訴狄修斯,要他回來一趟。」
「是的。」丹尼爾接到吩咐之後,隨即起身離開。
「比爾,你打電話和杰遜公爵約個時間,告訴他我要和他談談關于狄修斯和艾莉絲的婚事。」
「是的。」
奧菲斯公爵一講完,在管家的攙扶下站起來,撐著老邁身子,佝僂著身影,緩步走回房間。
一回房,他讓管家出去,獨自走到另一個小房間,拿出隨身攜帶的保險箱鑰匙,打開保險箱,從里面拿出一只水晶百合胸針。
這只水晶百合胸針不論在雕工和晶瑩剔透的色澤上,都屬于水晶中的極品。
然而只有他知道,就算這只水晶百合再怎麼完美,也只是個替代品。
真正奧菲斯家族的那只水晶百合胸針傳家之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不見了。
但那只水晶百合胸針象征著整個奧菲斯家族擁有者的權力,他只能讓人另外打造一只替代品,直到他找回真正的水晶百合胸針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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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婧倪失魂落魄的走在奧菲斯學院的羊腸小徑上,對于昨晚狄修斯那絕然而去的背影,她怎麼也忘不了。
今早她到學校之前走到他的房門前,好幾次舉起手想敲他的門,但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總在瞬間消失。
她不知道接下來她又要多久才能再見到他,但才經過一個晚上,她竟然發現,她的心想他想到發疼。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她不知道,對于他那總是不帶任何喜怒哀樂的臉,她不舍;對于他那孤寂的背影,她心疼。
雖然他擁有讓所有人羨慕和嫉妒的一切,但他卻是這麼的不快樂,這比她自己不快樂,更讓她感到心痛難受。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該怎麼幫助他?
若她能帶給他一點點,甚至只是曇花一現的笑容,不管要她怎麼做,她都願意。
轉個彎,正想往湖邊方向走去,她的面前突然竄出一個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凌婧倪不以為意,往旁邊挪移兩步,繼續往前走。
對方似無意又似有意的擋在她的前面,來來回回了幾次之後,凌婧倪終于明白他是有意擋住她的去路。
她微揚臉,睞了他一眼,但僅稍這一眼,她就對他有不好的感覺和印象。
縱然他全身上下全是高級行頭,但那一臉獐頭鼠目,又過于流里流氣,讓人打從心里升起一股厭惡。
「對不起,請你讓開好嗎?」凌婧倪對眼前這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就以為全天下都是他的紈褲子弟一點興趣都沒有,因而也不想和他多有牽扯。
「奧菲斯公爵要見你,你跟我去一趟。」丹尼爾口氣狂妄。
「奧菲斯公爵?是狄修斯嗎?」她的眼楮里頓時充滿著光亮。
「不是,是奧菲斯老公爵。」
「請問他找我有什麼事?我並不認識他。」凌婧倪怯怯的問。
「讓你去就去,不必多問。」
凌婧倪想不出奧菲斯公爵為河找她,但也只好跟著他去一趟。
只是這一幕恰巧被剛好來奧菲斯學院辦事的安德烈撞見,以他長年跟在狄修斯身旁工作培養出的敏感度,直覺有異。他隨即打電話告知狄修斯此事。
不稍多久,凌婧倪被帶到了奧菲斯家族的古堡,那種只有在電影中見過的畫面令她闔不攏嘴。一整片望之不盡的翠綠草皮,車子從大門進去,一旁還有個高爾夫球場,車子又開了約莫一刻鐘後,才停在一棟三層樓的豪宅前。
她尚來不及欣賞美輪美奐的景致,已被帶進了屋里。一進屋,氣派輝煌的大廳中,坐著許多人,儼然在等她的模樣。
她感到緊張和害怕,只能呆若木雞的站在大門口,雙腳像被釘住般,一步也邁不開。
她環視一眼所有人,那一張張不予認同的臉,最後停在那頭白發、滿臉皺紋,坐在最中間,手還拄著一根拐杖的老者臉上。
威凜駭人的氣勢和狄修斯有幾分相似,他應該就是整個奧菲斯家族中最有威嚴、最有權力的奧菲斯公爵吧!
她終于了解狄修斯為何會如此冷漠了。
若他是在這樣的冰宮中長大,又怎能期盼他會有溫度。
奧菲斯冷眼看她,眼前這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東方小女人,竟有膽子和他四眼相對,氣魄不小。若是別人,只怕早嚇到雙腿發軟,跌坐在地板上。
靜默氣氛彌漫在近百坪大的空間里,尚未有人先打破這凝重到讓人窒息的氣息前,大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煞車聲,隨之而起的是「砰」一聲開門聲和狄修斯那凜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