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沉澱之後藍子
好久不見!
說出這句好久不見,心中竟感到有著深深的感動和酸楚!
從在新月出第一本書到現在,藍子出書的速度一直都很規律,或許是因為藍子是個專職筆耕者,一整天除了睡覺時間之外,大部份時間都投注在寫作上。
然而,從七月出完《我的老婆好嬌氣》之後,至今才終于又有新作品和大家相見。這次會相隔這麼久,並不是因為藍子偷懶,其實藍子一直都有很穩定的在寫作,只是這本稿子的命運很乖舛,首先,呵呵被退稿了。退稿並不可恥、也不可怕、更不可悲。
但當藍子想重開新稿,又寫了三個版本之後,藍子卻突然發現自己完全不會寫小說了,每天電腦一打開,雙眼直盯著電腦螢幕,腦袋卻呈現一片空白,雙手踫觸在鍵盤上,卻按不下任何一個鍵。
這讓藍子感到很惶恐、很不安,既著急又慌亂之下,勉強寫出來的東西連自己看了都不免要嘆息。
半夜兩點,在MSN上,看到朋友仍在線上,只能拉著朋友聊一聊,和幾個朋友聊過之後,大家都只建議藍子休息一陣子再說,若繼續逼自己寫下去,相信只會愈深陷入泥沼之中,很難再爬出來。
輾轉難眠、反復思索了一整夜,終于鼓起勇氣,打了電話給編編,告知她自己想休息的想法。在這很感謝絮絹,她沒對我說不可以,且以很是溫柔的語氣安慰藍子,她只跟藍子說好好休息,先放開心,或者先將這本稿丟著,先寫系列的第三本,或許就能走出那個困住自己的泥沼。
放開稿子之後︰心中沒有壓力,在這段不踫稿的日子里,卻又突然發現生活中似乎少了些什麼?我想,我是中毒了吧!寫稿子很煩躁,沒寫稿時卻又感到空空的。
終于在一段時間沉澱之後,放開自己,將自己當作一個從未投過稿的新人,用新的心情、新的角度去面對自己所熱愛的這份工作與興趣。有人說能將興趣與工作結合在一起的人是幸福的,我要說的是,真的很幸福。
重寫開了稿,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寫完了稿,交了稿,心卻依然不能安,直到接到編編的過稿電話,老實說,藍子這時的心情是激動的想哭,真的好激動,就好像第一次過稿時的那種心情,想大哭、大叫、大笑。不過如果藍子這麼做,只怕會被藍子媽當成瘋了!
這種心情,或許大家無法體會,但藍子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藍子,給藍子更多的信心和動力,讓藍子能繼續耕耘下去。
曾經听過作家吳淡如說過,她要一直寫,寫到八十歲為止,藍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寫到八十歲,但藍子對自己說,至少要寫滿一百本。
一百本是一個目標,更是一個希望,也是一種動力,不管藍子做不做的到,但我一定會努力,努力過,至少不會留下遺憾。
拉拉雜雜說了很多心中的感觸,想必大家一定看的很煩吧!
那藍子就不唆了,請大家好好的沉浸藍子所編織的愛的故事里。
第一章
觸目可及,皆是黑壓壓一片,人山人海、喧嘩擾動,這樣的盛況,在各大百貨公司的周年慶上都會出現。
尤其是一樓化妝品專櫃區,更是擠得水泄不通,尤其愈是昂貴的櫃,聚集的人潮愈是擁擠,彷佛所有化妝品都不用錢似的,只恨不得能多出幾雙手,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然而,擠在一堆女人之中,等待付錢的男人所不懂的是,人不都只有一張面皮,真能用得了這麼多化妝品嗎?
這樣萬頭鑽動的盛況,在二、三樓的名牌專櫃區同樣上演著,就算是平常完全不打折的國際名牌,在周年慶時也總會意思意思打個九折。崇尚名牌的「敗金女」們,皆會趁著周年慶時大肆采購,讓自己的衣櫥更增添風采。
戚品倫掩身在一大群女人之間等待機會,伺機而動,注意了許久之後,終于鎖定了目標,慢慢地往目標移動。
趁著名牌搶購開始,戚品倫擠到了目標身邊,見機不可失,手輕輕往目標的香奈兒皮包伸了過去,正要伸入皮包內時,他的手卻被人一把抓住。
他一抬頭,便看見一個高出他一個頭,身材頎長的男人正抓著他。
他慌亂的想甩開他的手,打算趁機溜走,然而這男人的手像是灌了鉛般,重得讓他想甩也甩不開。
韋莛瞥了一眼四周狀況,尚未引起任何騷動,來消費的客人依然是擠破頭想要搶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每年周年慶一開始,就是韋莛最忙碌的時刻,全省從南到北總共十二間百貨公司,都要親自去視察,才能真正了解周年慶的營業狀況。
焉知他才剛到禾翔百貨信義店,便讓他撞見了正要下手偷客人皮包的扒手。
他怎能允許這種事在禾翔百貨里發生?這種事一旦鬧上媒體,肯定會影響未來幾天周年慶的營業。
「你莫名其妙抓著我做什麼?」戚品倫故作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畢竟他東西沒偷著,沒證沒據,他也不能硬賴他偷東西。
韋莛睞一眼這個看起來尚未成年的小表頭,一雙眼鬼靈精怪的溜轉著,直至這當頭他還能臨危不亂,挺行的。
「明知故問。」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大叫了。」戚品倫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動手,就栽了個跟斗。
「你想叫盡避叫,最好把警衛都叫來。」這臭小表,還想威脅他,真是找死。
韋莛箝制住他的手,將他強拉離開三樓,來到十六樓的會議室,才將他的手放開,隨即吩咐人去將三樓專櫃的錄影帶調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戚品倫終于感覺到事情大條了。
「我是誰,你會怕嗎?」
「我、我又沒、沒做什麼,為……為什麼要怕?」他決定打死也不能承認。
「既然如此,講話干麼要結巴?」韋莛晃到他面前,用睿智的眸子直視他的瞳孔,看得他眼神不安地飄來飄去。「心虛嗎?」
「我……」
餅了十分鐘,韋莛吩咐的人回來了,手上多了卷錄影帶,將帶子交給他後,馬上又離開會議室。
「你今年幾歲?」
「你問這個做什麼?」
「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吧?」韋莛拿起桌上的無線電話遞給他。「你是要打電話請你父母來,還是要我直接打電話報警?」
「我爸媽早已經死了。」
韋莛睇了一眼他的表情,無法確定他話里的真實性。「你還有什麼家人?」
「一個七十多歲的女乃女乃和一個姊姊。」
「打電話叫你姊姊過來。」
「不能打電話給我姊姊。」
「你有膽子當小偷,沒膽子打電話叫你姊姊來?」韋莛不懂這到底是什麼心態。「既然這樣,我只有打電話報警,再由警察通知你的家人。」
戚品倫在他按下第一個按鍵時,快一步搶過他手中電話。「求求你不要報警,我……」他咬著唇,嚇白了臉。「求求你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打電話叫你的監護人過來。」不報警可以,但他意圖偷竊的事,不能不讓他的家人知道。
若是太輕易原諒他,下一次他可能就不只是當小偷,說不定連殺人、放火、搶劫的事他都敢做。
「打不打?」
戚品倫就算再不情願,也只好接過電話,打電話通知姊姊,請她到禾翔百貨一趟。
打完電話後,他膽怯地將電話交還給他。
「你叫什麼名字?」
「戚品倫。」此時的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剛才的張牙舞爪早已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