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不懂我說的話嗎?不關我的事,是她硬要當跟屁蟲,你們要是介意有外人,盡避把她趕走,我無所謂。」他的個性是那種除非是他在乎的女人,否則所有女孩子在他眼中和男人沒什麼差別,更不懂得該有的體貼尊重。
任根心撅高著嘴,對這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臭男人打了一百個大X,將他三振出局。這個混蛋男人,愈是不把她看在眼里,她愈是不走,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她伸手招來服務生,叫了一瓶伏特加,酒一送上來她隨即倒滿酒,猛灌了一大口,卻被酒的辛辣給嗆到咳個不停,咳到臉都紅了,眼淚也飆出來。
三個人里,個性較斯文,對女孩子也溫柔的辛亦帆趕緊端了杯水讓她喝,緩緩口中的辛辣,再幫她拍拍背、順順氣。「有沒有好點?」
任根心被嗆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見她又是揮手、又是搖頭,直到將」杯冰水喝光,才稍微好過一些。
「不會喝酒就不要學人家耍帥。」韋莛在一旁冷冷地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韋莛,別這樣。」坐在她對面的嚴天灝個性老實、敦厚,他靜靜地看著她,神情卻有些擔心。「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不是人嗎?」他沒好氣地頂回去。
「你別介意,他的個性就是這樣,其實他沒惡意的。」辛亦帆只能打著圓場,讓僵住的氣氛緩和些。
「我沒那麼幼稚,不會跟無知的人一般見識。」任根心也不是好惹的,她絕不是讓人甩了一個耳光而不回手的人。
韋莛對于她的話一點都不在乎,直接端起她剛才喝過的酒杯,就著杯緣喝了一口。
「喂,這是我喝過的杯子,你怎麼可以拿去喝?」
「怎麼?你有傳染病嗎?」
「你才有AIDS!」這人真是出口沒好話。
「你知道我有AIDS,還不趕快走,不怕被我傳染?」
「韋莛,別鬧了,今天是天灝生日,我們三個難得聚在一起,別破壞氣氛。」辛亦帆制止好友繼續胡鬧下去。
「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嗎?」任根心懷疑地轉向對面的男人,他俊逸的臉龐一點都不比韋莛遜色,從他略帶靦腆的表情看來,這男人和韋莛比起來顯得老實、剛直些。
而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卻是屬于斯文型的,說起話來不慍不火,對女孩子也很溫柔體貼,絕對是那種會讓女人一見傾心的男人。
這三個男人中,最容易令女孩子心馳意動、春心蕩漾的絕對會是辛亦帆。
然而她的目光,卻又忍不住瞟向嚴天灝,他羞澀的表情有著不知所措,他是最可愛的男人。
不管是贊美,還是羞辱地用可愛來形容他,是她對他最真的第一印象。
「只是個小生日,沒什麼重要。」嚴天灝淡淡地低道。
「生日是每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沒有這一天,又怎會有你的存在,怎麼可以說不重要,」她大言反駁他的不重要論,這個特殊重要的日子,她可是很在意。
韋莛拿出一張小卡片遞給嚴天灝,「你找個時間去亞曼尼專櫃挑一套西裝,當做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他將小卡片推還給他,一套亞曼尼西裝少說也要十幾萬,買了他穿的機會也不多,何必浪費。
「我們的交情就只有這樣嗎?」韋莛張大眼楮猛瞪著他,表情惡狠狠的。
「天灝,你就收下來吧!不然依韋莛的脾氣他會跟你絕交。」辛亦帆說。
「一個月之內沒去,我們的交情也一樣玩完。」韋莛再補充一句。
嚴天灝受他這麼威脅,正想將小卡片收起來,任根心卻更快地出手,將小卡片拿走。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仔細看著小卡片,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是信用卡,也不是禮券,拿這張卡片就可以買衣服嗎?」
韋莛一把搶回她手中的卡片交還給嚴天灝。那是他的專屬卡,只要拿這張卡到禾翔任何一家百貨公司都可以買東西,到時會直接將帳單寄過去給他,還會以最低價計算。
「借看一下都不行,小氣。」
「小姐,你已經證實了我沒騙你,那你是不是可以滾了?」
「這里比Party好玩,我才不走咧!」他對她愈不耐煩,她愈是要和他唱反調。
「我從沒看過這麼不怕死的女人,連認識都談不上,就敢和三個男人一起喝酒,也不怕我們將你灌醉,再帶到草叢里輪奸。」
辛亦帆聞言,剛喝進嘴里的酒差點噴出來,幸好他即時搗住嘴,才沒讓嘴里的酒成天女散花噴灑出去。
這韋莛實在是……人沒那麼壞,可說的話卻比蠍子、黑寡婦還要毒!
「有什麼好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帶我出來的,我要真掉了根頭發,他們也會找你算帳。」
他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厚臉皮嗎?」
「韋莛,沒關系啦,多個人熱鬧點。」辛亦帆笑笑地說。「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嗎?」
「我二十四歲的生日。」她對韋莛是一種臉,對上辛亦帆又變成另一種臉,變臉速度之快,足以媲美川劇中的變臉,令人嘆為觀止。
「生日快樂。」辛亦帆對她送上祝福。
「謝謝。」任根心對他漾著真心喜悅的甜笑,然後又對著對面的嚴天灝說︰「你呢?」
「我?我什麼?」嚴天灝茫然疑惑地問。
「你不跟我說生日快樂嗎?」
「喔,生日H快樂。」他趕緊送上祝福。
「听起來不太有誠意,不過還是謝謝你嘍!」她發現他真的很老實,心里不由得興起了想捉弄的念頭。
「說人家沒誠意,那你自己呢?,不也連句生日快樂都沒跟天灝說。」韋莛又給她吐槽回去。
任根心站了起來,他們三人一起抬頭望著她,韋莛正想問她又想做什麼時,她卻突然傾身,直接吻上嚴天灝的唇,縱然只是四片唇踫在一起,卻無端地在嚴天灝的心中投下一個巨石,他的心里激起洶涌波濤、層層浪花。
她在他的唇上停留了約莫有十秒鐘,長翹的睫毛在他眼前眨動,眼楮里帶著狡黠的捉弄,然後才緩緩離開他的唇,坐回椅子上,「看到沒,這才叫誠意。」
韋莛和辛亦帆被她突兀的舉動給嚇呆了,嚴天灝則被她的吻給吻傻。
「你們三個干麼一臉白痴樣呀!」
「你這瘋女人,就這樣隨便吻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這哪能算吻,真正的吻是會天雷勾動地火,哪會這麼平靜無波。」她眉開眼笑地說,捉弄人真的很快樂。
嚴天灝瞟著她一臉不在乎的神情,覺得自己的自尊被她所傷,剛才在心里翻涌起的波濤瞬間轉化成一股熊熊的怒火。
就在大家還沒意會到他想做什麼時,他已站起身,走過去一把將她拉起,像是突然失去所有理智,對著她的唇吻上去,手掌抵住她的後腦勺,帶著狂燒的憤怒,用真正的吻來吻她。
融合酒精味道的唇舌探入她帶著女乃油蛋糕芳甜的唇里,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又帶點懲罰性的味道,讓她明白隨隨便便戲弄一個男人的後果。
任根心從一開始的駭恐,逐變轉為甜蜜和期待,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快速跳動,怦怦怦的跳得好大聲、好狂烈,當她已被懾人的吻給融化,當她正要閉上眼楮回應他熱情如火的吻、享受他帶給她的甜蜜時——
嚴天灝的理智在這一秒鐘回復,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用力將她推開,令她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表情是萬分錯愕和無限憤恨,更為自己的回應而感到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