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羿玹用力點著頭,「我真的很氣,好像一切事情都掌控在他手中,我卻沒有一點辦法。」
邱雪姿听她說著孩子氣的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雪姿姊,你知道嗎?我明天真的很想逃婚,讓他在婚禮上沒有新娘,讓他丟盡了臉,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事都能稱他的心、如他的意。」
「可是你不敢,不是嗎?」
「也不是不敢,只是想不到辦法。」上一次用生病的招數,最後不也是得乖乖地去吃飯?
這一次她總不能拿把刀在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吧!
邱雪姿拉著她的手,「如果你覺得你一直屈於劣勢的一方,在這場婚姻里,你就讓自己成為贏家。」
「成為贏家?可是我該怎麼做?」
「想辦法讓他愛上你,一個男人只要真正愛上一個女人,到時你就算要他做牛做馬,他都甘願,要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讓他愛上我?」
「沒錯,唯有讓他愛上你,你才能贏。」
「可是我要怎麼讓他愛上我?」
「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辜羿玹很認真地想著學姊所說的話,可是她才只交過一個男朋友,對於男女之間的一切,她就像是個幼稚園的小朋友,欲擒故縱對她來說,實在太難了。
「你現在不懂沒關系,到時你自然就懂了。」
她真的能在這場游戲中贏得勝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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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四十寸結婚照擺放在婚禮現場門口,男的俊、女的俏,深情對看、含情脈脈的照片,真是羨煞不少單身女人。
季斯遠,季凡科技集團的總經理,在商界無人不曉他的行事風格和能力;辜羿玹,從記者挖出來的新聞,知道她的父親曾經是個外交官,幾年前已經退休,而她本身則是個美麗的女律師。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金童玉女這些贊美的形容詞,不停地從來參加的賓客們口中說出。
距離婚禮進行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季斯遠和父母忙碌地招呼著親朋好友和賓客。
另一邊,辜信吾夫婦也忙著周旋於親戚朋友之間,因為季斯遠的貼心,為了讓大家不過於勞累,因此將原本兩方該分別宴客而改為一起宴請。
所以今天辜家方面的親戚朋友也來了不少,也讓辜信吾夫婦覺得十分有面子。
新娘休息室里——
奔羿玹一干好友全都擠在這間十來坪的房間里。
「羿玹,你別那麼緊張,看你汗流個不停,等一下妝全花掉了怎麼辦?」今天的伴娘是小玲和侯歆蕾兩人搶著當,除了可以賺到紅包之外,最重要的是能沾沾喜氣,早日將自己給嫁掉。
「我沒有緊張,我是有點肚子痛。」從昨天開始,她就感覺到下月復有時會微微陣痛,今天早上起來時感覺有好一些,但現在卻又開始痛起來。
「羿玹姊,你要不要趁現在還有點時間,先去上個廁所?」
「我剛才去上過了,根本沒感覺。」
「我看你一定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有點胃痙攣,你放松心情就會好了。」侯歆蕾是一邊幫她擦汗,一邊又拿出粉撲幫她補妝。
「小玲,你幫我拿杯溫開水好嗎?」
「你等一下。」小玲離開休息室,又回來時手中多了個杯子。「水來了。」
「你怎麼沒拿根吸管,這怎麼喝?」
「當然是用嘴喝,難不成用鼻子喝嗎?」小玲說。
奔羿玹在她們斗嘴時,已經將水喝了一大半。
「你看,我就知道口紅濁掉了。」侯歆蕾趕緊又拿出口紅來幫她擦上。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許仲翔和邱雪姿夫妻倆走進來。
「學長、雪姿姊你們來了。」
「我們當然要來。」許仲翔臉上帶著笑意,現在終於明白季斯遠騙她簽下那張契約的真正目的,這個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詐。「早知道你這麼漂亮,我當年就追你。」
「雪姿姊,你听到了嗎?老板當著你的面對別的女人示愛喔!」侯歆蕾一笑。
「誰要喜歡盡避夾去配,至於羿玹才不會那麼笨,放棄好的,撿這個破爛。」邱雪姿笑嘻嘻地說,然後給辜羿玹一個祝福的擁抱。「羿玹,你一定會贏。」
「嗯。」辜羿玹勉強撐著不舒服的身子,苦笑地說︰「謝謝你。」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肚子有點痛。」
「肚子痛?」邱雪姿看著她雖然化了妝,卻仍能看出略微蒼白的臉色,還有那擦了又冒出的冷汗。「你怎麼會肚子痛?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我不知道。」
此時曹毓嫻扶著母親過來看她,看到女兒身體不舒服的模樣,擔心地問︰「羿玹,你怎麼了?」
「辜媽媽,羿玹說她肚子痛。」
「怎麼會肚子痛?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外面來了好多客人,你可以忍住嗎?」
「媽,我沒事,我可以忍住。」
「那就好。」
奔羿玹抬起頭來,看見了外婆,「阿嬤,您來了。」
「我デ查某孫要結婚,阿嬤怎麼可以不來?」
「多謝阿嬤。」
「小玹,你的眼光好,挑到一個好婿,不但人體格好,生得真煙斗,阿嬤金尬意。」
「阿嬤您有尬意都好。」
她真不明白,似乎到目前為止,除了她之外,還沒有人是不喜歡季斯遠的,而且听到大家的說法,仿佛是她高攀了他。
或許也是吧!
誰叫他是十大黃金單身漢,又是未來季凡科技集團的繼承人,不論是在外表上、家世背景上,每一樣都強過她,如此說來,她還真是高攀了他。
「時間到了,新娘該準備出去了。」
「羿玹,你先忍耐點。」曹毓嫻扶著母親到外面去。
侯歆蕾趕緊又幫她做最後一次補妝,再審視一遍後,和小玲一起扶著她走出新娘沐息室,將她交給辜信吾。
結婚進行曲瞬間響起,她挽著爸爸的手臂,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走過紅毯,直到爸爸將她交給等在紅毯另一端的季斯遠時,結婚進行曲才停止。
「斯遠,我將我最寶貝的女兒交給你,希望你在未來的日子,能替代我好好疼愛她。」
奔羿玹听著爸爸的話,忍不住紅了眼眶。
季斯遠憐惜地緊握著她的手,接下這個甜蜜的負擔。「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疼愛她。」
奔信吾走回妻子身旁坐下,拭去眼角旁的淚水。
接下來證婚人開始說了一大串的祝福賀詞,之後當季斯遠回答出「我願意」的那一刻,辜羿垓的心里其實有些感動。
「新娘辜羿玹,你願意嫁給新郎季斯遠為妻嗎?」
「我……」車羿玹再也忍不住下月復部傳來的疼痛,雙腳一軟,整個人被黑暗給吞噬。
隨之而起的尖叫聲,再也入不了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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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羿玹一被送到醫院,馬上被送進開刀房,一個小時後,醫生已經將她那爛掉的盲腸給割掉。
等她麻醉藥退了,人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她環視一眼病房內的人,除了自己爸媽,季斯遠的父母也守在病房里。
「媽……」辜羿玹虛弱地叫了一聲。
听到她的叫聲,大夥兒全都靠了過去。「你這孩子,你存心想嚇死人嗎?」
「我……我怎麼了?」她只記得當時她的下月復突然一陣疼痛,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醫生說你是急性盲腸炎,已經開完刀,現在沒事了。」
「那婚禮呢?」這是否是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