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你是我表哥,肥水當然不落外人田。」
「告訴我她所有的事。」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總得先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認識曉路的?」
「這一次到舊金山旅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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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曉路回到陳雅瑜的外婆家之後,隨便編了個家里臨時有事的借口,一個人先回台北去了。
回到家時才十點多,一進門,就看見門前放了三個大行李箱。
「爸,你們要帶姥姥回大陸玩嗎?」她問著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
而原本在她房里收拾的曾淑琴听到女兒回來的聲音,馬上街出去。「拿來。」
「什麼東西拿來?」
「家里的鑰匙。」
「你要家里的鑰匙做什麼?」
「你從來不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我說過你昨天要不回家,我就不當你是我女兒。」
「媽——」
「你心里還當我是你媽嗎?」
「媽,我昨天——」
「你已經不是我女兒了,你昨天去做什麼,不必跟我說。」曾淑琴將手伸到她面前。「鑰匙還給我。」
「老婆,你不要這樣,曉路……」貝曉路的父親貝德至被老婆一瞪,所有的話又吞了下去。「女兒呀!這次是你的不對,你趕緊跟你媽媽道歉。」
「不用了。把鑰匙還來,你的行李我已經都幫你整理好了,你現在就搬出去。」
「媽,你要趕我走?」她實在不敢相信媽媽會對她這麼狠心!
「反正這個家對你來說就像是飯店一樣,每天工作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睡,去美國玩也沒先說一聲,昨天不回家睡連通電話也沒打。你心里真的還有當這里是你的家嗎?還有當我們是父母嗎?」
「如果不是你三天兩頭就要安排我相親,我會這樣嗎?」
「你放心,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會再管你了,你想結婚也好,一輩子要當老處女也罷,都是你的自由。」
「老婆,別把問題弄得這麼僵!」貝德至對家里這兩個個性一樣硬、一樣強的女人,他就像是糖薯一樣軟綿綿的,說話一點份量都沒有。
「行,你不要她搬出也可以,那就我搬。」
「這怎麼可以?!你搬出去,誰來煮飯、誰來洗衣服、打掃家里?」
「你們父女都是一個樣,我對這個家來說,也只不過是個佣人。」曾淑琴愈想愈氣。「反正你最疼的女兒這麼會賺錢,那就叫她再去幫你請個老媽子好了。」她氣得要回房間整理行李,決定離家出走。
「老婆,你開玩笑吧!」貝德至趕快拉住老婆。若她真的這麼一走,這個家不天下大亂才怪!「曉路——」
「老爸你不用擔心,媽不會走的。」貝曉路回到房間,將自己重要的東西裝進袋子里,再回到客廳。「爸,可以麻煩你幫我把行李提下樓去嗎?」
「老婆,你真放心讓曉路搬出去住?」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乙
貝曉路先拖著一只行李箱到門口電梯旁,然後再搬第二個,貝德至見老婆和女兒如鋼鐵般硬踫硬的個性,真是頭痛不已。
他過去幫女兒將行李箱搬出去,到地下室的停車場,將行李搬上車。
「爸,這鑰匙你交給媽吧!」
「曉路,你知道你媽媽只是脾氣比較硬點,不過她真的是個好媽媽。昨天你沒回家,她差點沒給氣死,昨晚又在你房間等了你一夜,她現在還在氣頭上,等氣過了,就沒事了。」
「爸,我知道,我沒怪媽,也沒生氣。」也好,她很早就想搬出去一個人住,只不過想到家里的姊姊們都嫁人了,若她再搬出去,剩下三個老的也太寂寞,她才沒搬。
現在就趁這個機會搬出去也好,只不過至少也讓她先找到房子再搬嘛!
「要不,你先去你姊姊那里住,等過些時候再回家。」
「姊姊們和老媽都是同一陣線的,她們沒得到老媽的允許,她們會收留我嗎?」
「那你臨時要去住哪里?」
「你別擔心了,要真找不到地方住,我可以先去住飯店。」還好她還在休假中,可以趁這幾天趕快找房子。
「找到住的地方,你要打個電話給我,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她將鑰匙放進父親的手里,坐上了車。「我走了。」
貝德至在她的車子後,一副離情依依、生離死別的表情。真是傷別離呀!
而貝曉路載著行李離開家之後,一個人又在馬路上毫無目的的亂開。若是在平時,她可以去找雅瑜,可今天一太早,她可以說是從雅瑜的外婆家落荒而逃的,現在又哪好意思去找人家,況且她說不定也還留在三義。
唉!工作上的不如意,再加上家庭戰爭,這輩子她從沒這麼倒楣過!
她真的不懂,不結婚真的是滔天大罪嗎?
貝曉路將車開往淡水的方向,一個人來到漁人碼頭。同樣叫漁人碼頭︰心情卻截然不同呀!
突然之間,天空開始飄起了毛毛雨,假日的漁人碼頭是擁擠的,卻因為突然而下的雨,所有人紛紛躲到能避雨的地方。
她依然坐在木板道上,淋著雨,希望這場臨時來的及時雨,能澆滅她所有煩躁的心情,沖洗刷掉溫惟竣帶給她的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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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惟竣開車載著陳雅瑜和她媽媽一起回台北後,先送姑姑回家,便央求表妹馬上帶他到貝曉路家找她。
然而,當他們一到貝家時,卻被貝媽媽的話嚇住了。
「貝媽媽,你說曉路被你趕出去了?」陳雅瑜不太確定的再問一次。
「沒錯,這種只會把我氣死的女兒,留在家里只會讓自己氣到短命!」曾淑琴說。
「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曉路趕出家門?」
「昨天你貝媽媽叫她二姊夫帶了個同事回家吃飯,還一再交代她一定要回家,結果曉路不但沒回家吃飯,還徹夜不歸,你貝媽媽一氣之下就替她把東西整理好,早上她一回家,就被趕出去了。」貝德至很無力的告訴女兒最好的朋友。
「貝媽媽,昨天是我找曉路到我苗栗外婆家玩,我不知道你要她回家的事。一
「這事不能怪你,這個不孝女是存心不把我氣死,她不會甘心的。」曾淑琴瞅著她身邊站著的男人,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不禁重重嘆了口氣。「唉!雅瑜呀,曉路要是肯和你一樣,交個男朋友,我也不會被她氣到半死,為了她我不知白了幾許白發。」
陳雅瑜順著貝媽媽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表哥,趕緊解釋,「貝媽媽,你誤會了,他叫溫惟竣,是我表哥,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他是你表哥!」她瞬息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不知道你表哥結婚了沒?一
「還沒,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女朋友。」陳雅瑜忍住笑。貝媽媽這副模樣,仿佛眼前只要是男的,她都不放棄,幾乎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雖然說竣哥是很優秀的。
「真的嗎?」曾淑琴馬上將溫惟竣拉到沙發上坐下,將老公擠到一邊去,問東問西起來。「不知溫先生在哪里高就?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做什麼的?今年幾歲了……」一連串的問題,像是連珠炮般劈哩咱啦不停的問。
陳雅瑜則趁著表哥被貝媽媽纏住必心他的私事時,偷偷溜到門外打電話給好友。
「喂,曉路嗎?」
「雅瑜對不超,我沒等你就先回台北。」
「沒關系啦!你現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