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惟竣吃完了藥之後,又回到床上躺著休息。感冒最好的良藥就是多喝水、多休息,希望明天他可以又再生龍活虎的恢復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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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曉路看完游行,買了些要送人的禮物,在晚餐前回飯店。
一進房間,就看見一個裹在棉被里,頭幾乎都快看不見的人,以及桌上那原封不動的午餐。
她走到床邊,替他將棉被拉下來一些。蓋得這麼高,也不怕悶死自己!她的手無意中踫觸到他的臉,頓然被那發燙的熱度給嚇到了,探探他額頭上的熱度。
好燙呀!
「溫惟竣,你醒醒。」貝曉路試著叫醒他,不讓他繼續昏睡下去。「先起來暍點水。」
溫惟竣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瞟見了溫柔美麗又可人的貝曉路。
「你回來了!怎麼不再多玩一點再回來?」
她在心里想著,要真晚點才回來,只怕他會病死在床上。
「午餐怎麼沒吃?」
「午餐?現在什麼時候了?」
「傍晚五點多了。」
「我睡了這麼久。」
「你發高燒了。」貝曉路打電話向櫃台要了耳溫計,再請櫃台麻煩廚房煮了些稀飯,讓他吃了些稀飯後,吃了退燒藥,再讓他睡覺。
一整晚她不太敢睡,不時的注意著,四個小時就將他叫醒來吃藥,小心翼翼的.
第五章
溫惟竣這一場病,真的是病得他昏天暗地,也病得貝曉路差點天翻地覆,這一個來得狂的感冒,足足讓他在床上躺了四天才康復,
而這四天來,貝曉路就這麼衣不解帶的在他身邊照顧著他三餐、叮嚀他按時吃藥。
如今他病好了,而她也累垮了。
溫惟竣沒想到這場病會這麼嚴重,不但讓自己一個美好的假期就這樣白白浪費了,甚至也拖累了貝曉路的假期。
今晚是他在舊金山的最後一晚,也是他和她相處的最後一夜,他心中感到十分依依不舍。
他心里十分明白,在這短短不到十天的相處,他愛上了這個聰明、獨立又善良的女人。
「曉路,這幾天讓你這麼照顧我,我對你感到既感謝,又抱歉。」
「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我想請你出去暍杯酒,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若是下接受你的道謝,我想你一定會耿耿于懷。」貝曉路笑說。「走吧!」
正好,為了照顧他,這幾天她也累了,暍點酒,可以好唾點。
隨後兩人來到飯店附近一間酒吧,選擇了角落的位子,各自點了酒,听著酒吧里播放的鄉村音樂,在昏黃燈光下,頗有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然。
貝曉路低垂著頭,靜靜的欣賞著優美的音樂。
溫惟竣則專注的凝望著她,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紅艷嬌女敕的唇辦,讓人忍不住的想一親芳澤。
「曉路——」
她听見他溫柔的聲語,拾起頭來看著他。「嗯。」
「我——」
「你想說什麼盡避說。」
「我們回台北之後,還能再見面嗎?’他喜歡她,不願錯過她這麼好的女人。
貝曉路直視著他,咬著唇,神情很嚴肅的考慮著他的問題。他喜歡她,她並非木頭,亦非麻木不仁,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經過這幾天相處,他的體貼,對人的尊重,雖然有時脾氣會暴躁一些,卻沒有一點點大男人主義。
他風度翮翩、誠實直爽、不善虛偽,在現在這個社會,早已被歸列為難得的稀有動物等級。
最重要的是,這幾天來他若真想對她有非份之想,事實上有太多機會,而他並沒有,這一點讓她著實為之心折。
她知道,在她心里也是有點喜歡他,才能在他生病這幾天,如此無怨尤的照顧他。
只是這點喜歡,對她的欣賞,就能讓她放棄她祟尚的自由嗎?
一趟旅行中,意外邂逅,短時間的相處或許是新鮮的,但她能接受在未來的生活,讓這個男人介入她的生活中,束縛著她的感情、意識和生活嗎?
她不會後悔嗎?
「曉路,我喜歡你,也能感覺到你並不討厭我,你能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嗎?」
「我承認我並不討厭你,甚至被你那氣宇軒昂的翩翩風采給吸引,但是——」
「但是什麼?」溫惟竣听到她並不討厭自己,心中大悅。
「我不想放棄自由,」
「我們交往並不會讓你失去自由。」這根本不是理由,
「我不想為了一個男人,而在工作上有所分心。」
「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我不想有感情牽絆。」
「我絕不會讓你感覺到有任何的牽絆。」他一個一個化解她拒絕他的借口,而這些問題全只是她的假設,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
貝曉路看著他認真、渴望的神情,無奈的搖著頭笑了笑。「惟竣,打從一開始你就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想談愛情。」
「當真愛來臨時,又豈是人薄弱的力量阻擋得了的。」若是可以,他也想控制自己的心,不將自己的感情,如浪潮般洶涌的卷向她。
「好,那我問你,我們兩個交往了之後,你不想結婚嗎?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嗎?」
「這……」他被她的問題問住了,頓時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核心。「我當然想要有一個溫暖的家,有雙可愛的孩子。」
「這就對了,重點是我不想要婚姻,而且我也沒有把握可以扮演好為人妻子的角色。」
「我相信你絕對可以。」
「在工作上,我有絕對的把握做得很好,但在婚姻上,我很清楚知道,我絕無法勝任。」
「曉路!」
「假如你只想單純談談戀愛,或許我們可以,甚至你想在這次的旅行中,留下一段甜蜜的回億,我也可以接受。」她的意思已經點得很明白了,他是個聰明人,相信他能懂得。
「你以為我只想跟你發生一夜。玩玩愛情游戲而已嗎?」溫惟竣不禁感到惱怒不已,不明白她為什麼寧頤接受一夜,而不願按部就班的談場甜蜜的戀愛。
「我這麼說並沒有任何污辱的意思,只不過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曉路,我真的無法理解你!」
「這並不重要。」貝曉路端起酒暍了一口。其實有時她也無法理解她自己,她並非曾有過感情的傷害,相反的從高中開始,她也曾談過好幾次的戀愛,她所不懂的是,為什麼每個男人仿佛都急著想拿一條繩子將她緊緊的綁住,就算當時他們都還年輕。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才讓她害怕被束縛,失去她的自由。
「曉路——」
她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迅速打斷了他的話。「時間不早了,你還要搭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台北,早點回飯店休息。」
溫惟竣嘆了口氣。她都已經這麼明顯拒絕了他,難不成他還要當個死纏爛打的人嗎?
她既然對這一段緣份毫不珍惜,他又何嘗不能瀟灑一點。
回飯店後,貝曉路先進浴室洗澡,溫惟竣則整理著不多的行李,待她洗完澡出來後,才換他洗澡。
從回到飯店之後,兩人沒再開口說過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他故意在浴室里待久一些,想等她睡了再出去。
四十分鐘後,他才緩緩走出浴室,卻發現貝曉路靠在床頭,發著呆的模樣。
他躺下床,背對著她,淡淡說了聲,「晚安。」
貝曉路沒回答他,反倒下床,走到他床邊,慢慢的解開睡袍的帶子,讓睡袍直直的滑落在腳邊,她輕喚著他,「惟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