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颽感受到她的軟化。原來每個女人都一樣,就算是只愛女人的女人,依然抗拒不了男人誘惑的吻。
熾熱如烈日的吻,逐漸溶化成如月光般溫柔的吻,他的手也開始不安份的伸進她的衣服里,撫模著她柔細溫熱的肌膚。
就在他冰冷的手撫模上她時,仿佛一桶冷水從她的頭上淋了下來,讓她被灼燒的理智頓然清醒過來。
程亦菁驚嚇的猛然推開他,慌亂的逃逸,離得他遠遠的。
賀颽突然被她用力推開,心中頓時涌起強烈的失落感。他不自覺的用舌頭舌忝舌忝雙唇,原來她的滋味是這麼的美好,早知道就該行使屬于他為人丈夫的權利了。
「怎麼樣?有了比較之後,你現在知道女人和男人的吻哪里不一樣了吧?」他雖然說的有點不在乎的模樣,但心里可嫉妒得要命,這張唇怎麼可以讓另一個人佔有?就算對方是個女人也一樣。
「這……」程亦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與他吻得這麼忘我。「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不代表任何的意義。」
「你說的沒錯,這是正常反應,而且我相信,你和你‘女朋友’接吻時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正常’反應,所以得到的結論就是那是‘不正常’的。」
「你才不正常,明知道我是個同性戀,你還吻我!」
「因為你是個女人,而且……」賀颽逗弄著她。「而且還是個很有魅力又迷人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看來他是故意來找碴的。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要將你從那女人的身邊搶過來,雖然她是個女人,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情敵了。」
「情敵!愈說愈荒謬。」
「荒謬也好、可笑也好,總之,我一定會讓你變得正常,讓你情不自禁的愛上我!」賀颽起身走向她,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工作別太累了,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回家。」
說完後,他帶著笑容離開。
程亦菁呆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不自覺的撫上剛剛被他狂野吻過的唇。
她不知道和女人接吻是什麼樣的感覺,但賀颽的吻卻能迷亂一個人的心智與意識,讓人忘了天南地北、直到世界毀滅。
他是個恐怖份子,為了安全起見,她絕對要離他遠一點。
「程姊,花店又送花來了。」紫瀠將包得很漂亮的花捧到後面的廚房給程亦菁看。
從幾天前開始,晚上店門一開,都還沒開始營業,花店就送花來了。
大家也都知道送花的人除了程姊的老公之外,不會有別人這麼大膽。
只是說也奇怪,結婚前不送,都已經結婚了,還送什麼送,耍什麼浪漫,嫌錢多嗎?
不過他是賀遠集團的小開,想必錢一定多到沒處花,送束花也花不了多少錢,還能讓人賞心悅目,看到這麼漂亮的花,工作起來也精神百倍。
程亦菁的反應則是皺緊了眉。都已經跟他說過幾次了,為什麼他就是這麼難以溝通?
「你把花拿去插起來。」
「嗯。」紫瀠又將花拿出去,將已經謝掉的花給換掉,不禁感嘆著,「唉,我也好想交個男朋友啊!」
「需不需要我幫你介紹啊?」
賀颽的聲音突然在她的頭上落了下來,嚇得她差點將手上的花瓶掉在地上。
「賀先生,你又來了。」最近他不止常來,根本就是每天來,只不過他今天似乎來得特別旱。「你今天會不會來得太早了?」
「我問你,你們老板一天不在,店會不會關門?」
「賀先生,你還真愛開玩笑呀!」
「既然不會關門,那你們老板今天借我一天可以嗎?」
「當然可以。」兩人一搭一唱,好像要借的是一件商品,而不是一個擁有自主能力的人般。「你等一下,我去叫程姊。」
「謝謝你。」賀颽對她漾著女人永遠無法抵擋的笑容。
一分鐘後,程亦菁從後面的廚房走了出來。
「我很忙,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跟我去一個地方。」
「現在?」
「我問過紫瀠,她告訴我,你一天不在,姜母鴨店也不會關門大吉。」賀颽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程亦菁被他拉得跌跌撞撞,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塞進他停在門口的車子里。
「賀颽,你到底在做什麼?」這男人怎麼這麼霸道又野蠻。
「把安全帶系上,被抓到可是要罰三千塊的。」
「馬上要開始做生意了,你有什麼事就現在說。」
真是個不听話的女人!
賀颽突然朝她傾身過去,程亦菁以為他又要吻她,嚇得如驚弓之鳥的將手抵在前面,擋住他的胸膛,避免兩人太過親密的接觸。
「我警告你,別再亂來了!」
「亂來?!」賀颽的臉就在距離她眼前三公分的地方停住,用那會放電的眼神看著她。
「你──」他呼吸的熱氣吹到她臉上,引起她一股燥熱,心跳急遽加速。
「我只是想替你綁上安全帶而已。」賀颽看她的反應,強忍住笑意。「還是你期盼我們也來當個車床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程亦菁感到自己臉紅心跳。她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
賀颽將車子散動,開上馬路,駛入車水馬龍之中。
「你要帶我去哪里?」
「回大哥家。」
「怎麼突然要回你大哥家?」從搬回他的公寓後,他們都會固定在每個星期六的中午回去吃午餐。
「你去了就知道。」賀颽保持著神秘。
「為什麼不現在說?」
「現在說就不好玩了。」
程亦菁帶著狐疑的眼神看著他。他葫蘆里到底是賣著什麼藥?
算了!既然他要保持神秘就讓他保持神秘,她是個不喜歡受強迫的人,更不會去強迫別人做不喜歡的事、說不想說的話。
半小時後,車子已經停在賀家的別墅外。
車子一停好,程亦菁馬上自己推開車門下車。
賀颽也跟著下了車後,才發現她身上的圍裙尚未月兌掉。
她順著他的眼神低下頭一看,才驚然發現寫著「鴨霸姜母鴨」幾個大字的圍裙仍掛在她身上,于是便趕緊月兌下圍裙,將它丟進他的車子里。
賀颽笑笑的走過去,牽著她的手進門。
「大哥、大嫂,我們回來了。」賀颽的笑容是一貫的吊兒郎當,卻是那般的迷人。
「大哥、大嫂。」程亦菁也打著招呼。
「快,快坐下來。」
「我先去洗個手。」她先到一樓的浴室洗手,出來時,見到桌上多了一個大蛋糕。「今天有人生日嗎?」
她看著盛子悅懷里的小孩。她還這麼小,不可能是滿周歲。
難道是……
她不由得將眼光投向賀颽。難道說,今天是他的生日?
「今天是賀颽生日,難道你不知道嗎?」盛子悅感到有些驚訝。她竟然連自己丈夫的生日都不知道。
「大嫂,小亦那麼忙,她怎麼會去記得這些事。」
沒錯,就連她自己的生日還得要她媽叫她回家吃豬腳面線,或是好友們提著一個大蛋糕來找她,她才會想起。
不過,這似乎又構不成她不知道的借口。
「對不起,我真的不……」
「沒關系,只不過是一個小生日,是這兩個人哩巴唆的說什麼三十歲的生日一定要好好的慶祝,其實我才剛滿二十九而已,哪是三十歲。」
「你婚都結了,也不用再裝年輕了。」賀翔取笑著他。「我以為只有女人對年齡會在意,還沒看過男人對年齡也這麼斤斤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