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能這麼猖狂,不知死活多久。」
「不知死活的人是誰等一下就知道了。」風間皓一點畏懼都沒有,大搖大擺的經過他們的身邊,走出捷運站。
再怎麼說他現在的身份是個老師,總不能在公共場合惹是生非。
那群混混緊跟在他的後面,直到他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弄內。
「你弄斷我小弟的手腕,這筆膿我們要怎麼算呢?」
「那你說要怎麼算?」風間皓雙手插在口袋里,一派悠閑的樣子。
「很簡單,你有兩個選擇的機會。」
「多少錢?」這群小混混要的無非是錢。
「爽快!」那名老大一見到他這麼爽快,馬上露出一張嚼著擯榔的血盆大口,「一百萬。」.
「如果我不給呢?」
「你如果不給那就用你的一只手和一只腳來還。」
他神態自若的說︰「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沼。」那老大往地上吐了口如鮮血般的擯榔汁,左手輕輕一比,四五名小弟便一起蜂擁而上。
風間皓快如閃電般的左閃右閃,外加一記記奪命連環踢,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幾個小混混全都應聲倒地。
那名老大也被他的狠厲嚇到了,正準備掏出手槍來對付他時,只見他快速的射過來一樣東西,當他發現時,他的手背上已經被一張撲克牌的老K給射中,痛得手槍掉落在地上,手上的鮮血直流。
「你……」這不是電影中才有的特效嗎?他竟然有著這般的功夫,看來他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我警告你們,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有也別去招惹學校里的師生,如果你們不將我的話听進去,就趕快去找塊風水好的墓地。」
風間皓撂下這句話後,拍拍手掌,轉身往巷子口走去,只留下一群哀號的小混混,躺在地上起不來。
而躲在街角暗中觀察的松本剛一和渡邊野見到這一幕,莫不為風間皓的神勇感到佩服不已。
先前兩人回日本和田中太郎商量後,決定還是要找機會將老大的事告訴顏書恬,因此他們兩人在兩天前又來到台灣。
「沒想到風間皓竟然把阿澈那招奪命老K練得爐火純青,一點都不輸阿澈,真是育出于藍勝于藍。」渡邊野嘖嘖稱奇的說。
「這一定是老大要他練的。」
「看來還是他才有這個本事接管山本組。」
「不,山本組是老大辛苦創立的,一定要他的親生子女來接管才行。」松本剛一還是堅持得老大的女兒顏書括才可接掌。「至于風間皓,就讓他輔佐未來的幫主。」
「你的意思是要老大的女兒當個女角頭嗎?」波邊野不認同,山本組怎能讓一個女流之輩來帶領。
「那又怎樣?我相信虎父無犬女,老大的女兒也一定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兩個的爭論聲愈來愈大,嚇得倒在一旁的混臉色發白。因為他的母親曾到日本當過妓女,他在日本住了將近十年才回來,所以听得值日文。
老大,那個女老師競然是日本山本組老大的女兒,是個女角頭。」那名小嘍羅告訴手還流著血的老大。
「山本組……」天呀!看來他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招惹到日本最大的幫派老大之女!
躺在地上的那群小嘍羅紛紛站起來,快速逃命去。以後早要見到那名女老師,可得在三公尺之遠就繞道而行,免得什麼時候會去見閻王都不知道。
「喂,那群人怎麼跑那麼快?」渡邊野不解的問。
「你問我,我問誰呀!」
「好了,戲散場了,我們去吃飯吧。」渡邊野模著肚子。「我都快餓死了。」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餓死鬼投胎。」松本剛一雖然這麼說,不過他肚子也餓了。「吃飯嘍。」
*****
列車一開走之後,顏書恬因為擔心,在下一站下車,等著另一邊的列車坐回原來的那一站。
等她回去後,捷運站里早已沒了他們的蹤影。她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風間皓,只好先到他家等他。
恐懼不安如一顆石頭投進平靜無波的水池里,漣澇愈擴愈大、愈漾愈開。
她坐在門邊,緊緊抱著膝蓋,眼楮直盯著電梯的門,等待著他平安回來。
那群人那麼多,風間皓就算再厲害也只有一雙手,而且像那種小混混,別說彈簧刀了,什麼紅星、黑星、烏茲什麼的都有,一個血肉之軀能擋得過一顆子彈嗎?
腦海里閃過他渾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的畫面,她忍不住靶到毛骨依然、渾身戰栗!
就在這時,「當!」一聲,電梯門開啟。
她一見到風間皓從電梯里走出來,馬上站起來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真實地感受他的存在。
仿佛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夢境一場,醒來之後就什麼事也沒了。
「書恬!」風間皓想將她推開,然而她卻死命的抱著他。
「永遠別再這樣嚇我!」她靠著他的胸,害怕的淚水直到這時才淌落下來。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
「你在擔心我嗎?」听到她替他擔心,他感到好高興。
「怎會不擔心,那群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她直到真正確定他安然無恙,才放開他。「以後別再冒這種險了。」
他笑著俯下頭,吻去她臉頰上的兩道淚痕,這眼淚是為他而落的,對他來說特別珍貴。
顏書恬則愣愣地看著他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嚇得張大了嘴,卻更方便他將唇移到她的唇上,索求更多她的甘霖。
她的皓腕攀上他的頸項,閉上雙眼,沉醉于他溫柔的吻里。
風間皓將她往牆壁推去,將她鎖在他的雙臂與牆壁之間,雙手從她的背後探進她的衣服里,撫著滑細的肌膚。
「恩——」她微仰著頭,感受他帶給她的甜蜜與歡愉,她全身的力量仿佛就在這一吻中逐漸流失……
他在自己僅剩的一絲意志尚存之際,痛苦、不舍的將她推離自己的懷中。
「你現在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了嗎?」他捧著她漂亮的臉蛋,看著她如星子般的雙眸。
「啊!什麼?」
「當我看到你被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臉頰上又紅腫一片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心痛、多不舍?」
「你今天一臉的大便臉,原來是在氣這個。」
「不然你以為我在生什麼氣?」
「我以為你和其他老師一樣,在氣我們班為學校帶來麻煩,氣我沒有管好學生,才會橫生這麼多的問題。」
「那根本不是你的錯,我又怎麼會因為這個就生你的氣。」
「真的嗎?」顏書恬知道他不是為那件事而生氣,心里感到很高興。
「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不可以那麼沖動,絕對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那個時候是情非得已,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學生被傷害吧!」他以為她不害怕嗎?她差點沒給嚇破膽!
「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找人去通知其他人來,而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去拼。」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別再罵我了。」
「你的臉頰還痛不痛?」看著她還紅腫的臉,他後悔沒多送那些人幾張老K。
「早就不痛了。」其實是忘了痛。
風間皓拿出鑰匙,開門進屋,從冰箱里拿出一個冷敷袋,包裹在毛巾里,幫她做冰敷。
「好冰呀!」顏書恬想躲開,卻被他給壓住。
「如果你不想明天你的臉腫得像豬頭,就乖乖的做冰敷。」
「也不過是挨了一巴掌,沒那麼夸張吧!」她完全不以為意,覺得他只是夸大其辭。「那些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