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她搔搔頭,發現自己的問題還真可笑。"你剛剛說你要買花送女孩子?"唉,為什麼好男人都是別人的?
"是的。"
"女朋友嗎?"
"目前還不是,將來會是。"應逸蘅看著她,充滿十足信心。
何子宣想了一想,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了,請你等一下。"真是可惜,這麼快就有心儀的對象了。
算了,她就是沒有若狹那樣的狗屎運,可以遇上個好對象,只好繼續尋尋覓覓了。
應逸蘅果真安靜的等在一旁,看著她拿了許多他從沒見過的花,東一株、西一朵的,沒三兩下,一束漂亮的花束已經呈現在他的眼前。
"這束花代表什麼含意?"
"我是以向日葵和愛麗絲為主要的花材,再搭配上些許的滿天星。向日葵的花語是愛慕,而愛麗絲則是愛的信息,希望能將你對她的愛傳達給她知道。"何子宣善盡職責的解釋給他听。"不知道這樣的挑選搭配,你還滿意嗎?"
"很滿意。"他從口袋里掏出皮夾。"多少錢?"
"七百塊。"
他拿出七百塊,交給了她。
她收下錢,"謝謝你的光顧。"
"你還要多久才下班?"他給錢了,花卻一直沒有接過手。
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還要三個小時。"
"好,我三個小時候後再來。"他點點頭,轉身拉開門就要離開花店。"喂。"她抱著花迫了出去。"你的花還沒拿。""我等一下再拿。"應逸蘅丟下這句話後,便坐上停在花店門口的車子。
"喂、喂……"何子宣無奈的只能朝著遠去的車子大叫著。"奇怪,真是歹年冬瘋子特別多。"
鈴——鈴——
何子宣一听到電話聲,馬上沖過去接電話。"喂,心雨花坊您好。"
"子宜,是我。"江若狹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若狹!"她將手上的花隨便的往桌上一放。"你什麼時候要去找房東?"
"三四點左右吧!現在去房東可能還在睡午覺。"
"嗯,有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
"五樓好像沒有燒得很嚴重,我想回去找找看有什麼還可以用的,你的東西要不要也幫你整理一下?"那棟樓的水電都被切斷了,想整理只能利用白天,而白天她們又要上課、又要打工,實在沒什麼時間。
"也好,你先過去看看,不過我的重要證件你得先幫我找到,其他比較不重要的我明天下午再去整理。"
"嗯。"
"有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花店的門又被推開了,"我有客人來了,不跟你多說了。今天晚上我回去再說。"
"嗯,你忙吧!"
幾個主管在易允駟的辦公室里開完圓桌會議後,大家紛紛離去,唯獨尹奇偉不動如山,悠閑自在的坐著。
"這次的盛會,你打算親自去參加嗎?"
下個星期便是科技業一年一度的大事,這次的盛會地點選擇在新加坡舉辦。
台灣的電腦科技技術在世界一向擁有著一枝獨秀不可動搖的地位,就連美國也常常需要借助台灣的科技人才,來;研發更新的科技。
若是沒事走在美國矽谷這個科技重鎮,大概三兩步就可以和一個台灣人相撞,由此可見,台灣的科技業多受世界重視。
這樣的一個宴會,不只台灣所有的科技業都想參加,世界各國的科技公司也都非常重視。
因為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可不但韻得到最新的資訊,更能借此機會得到訂單。
主辦單位每年皆只發出三百張的邀請函,全世界的電腦科技公司多如過江之鯽、天上繁星,因此只要能收到此邀請函,代表的是在這個行業中所受到的一種肯定。
易揚集團已經是連續五年接到此邀請,在圈內是唯一深獲此殊榮的集團。"怎麼?你有什麼好建議嗎?""听說今年蕭氏企業也接到邀請函。""那又怎麼樣呢?""蕭佳佳對這樣的場合一定不會錯過,因此我在猜想蕭氏企業一定是由蕭佳佳代表出席。"
"嗯。"易允駟饒富興味的看著好友,對他一肚子的鬼主意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不擔心你去新加坡的這幾天,你爺爺又趁機搞破壞嗎?"
"總得給我爺爺一次機會,這樣的比賽才公平不是嗎?"其實他更想利用這個機會,來試探扛若狹。
尹奇偉站起來,走到他的辦公桌旁,拿起桌上的相框,相框中的人物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宛一朵初盛開的花朵。
他和易允駟認識了十年以上,和他共事也有幾年了,見他女朋友一個換過一次,就好像換襯衫一樣頻繁。
可卻從沒見過他將哪個女人的照片帶在身上、擺在桌上,而沒想到江若狹竟然如此幸運,得以進駐所有不可能的地方,例如辦公桌上、皮夾內,現在連人都住進了他的私人公寓,還外帶兩個拖油瓶。看起來,他這次可是十分認真。
"如果她又和那些女人一樣,你要怎麼辦?"他以前從未真正的愛過那些女人,因此他可以毫不在乎她們拿了錢就離開他。可這回他若是投入了真感情,而江若狹也和那些女人沒兩樣,他能承受得住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只代表她並不值得我愛。"
"怕只怕到時受傷的可是你自己。"
"那就算是我的報應好了。"總該讓自己嘗嘗失戀受欺騙的滋味吧!"下午還要去工廠,你先去將資料準備好,一用完午餐我們馬上過去。"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進來。"
楊秘書推開門走進來,"副總裁,這是您交代的資料。"
"放著就好。"
"還有剛剛陳副理來找過您,現在要通知他說您開完會了嗎?"
"嗯,你叫他過來。"
"是的。"她說完後,又退了出去.。
"陳東元又有什麼事?"尹奇偉好奇的問。
陳東元在易揚集團里是有名的一條大米蟲,掛著個人事部副理的職稱,不但沒有任何的工作能力,又仗著易佩雯的身份,整天在公司里作威作福,又超愛吃公司女職員的豆腐。
為了一口飯,很多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著。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狗仗人勢。
"誰知道?"易允駟一副煩不勝煩的表情。"總之他那人不會有什麼好事。"
敲門聲再次響起,辦公室的門隨之被打了開來。
"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忙了。"尹奇偉朝著陳東元點點頭後,開門出去。
"有什麼事嗎?"
陳東元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來,"我最小的弟弟前不久剛退伍,不知道可不可以讓他到公司上班?"
"你弟弟?"雖然說他是個蠢才,不代表他弟弟也是個蠢才。
"是呀,你也知道現在的經濟很不景氣,工作實在不好找,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你弟弟進公司上班?!"易允駟的話里盡是諷刺,然而以陳東元的智商卻听不出來。
"你不用給他太好的職位,隨便一個主任還是課長都可以。"陳東元實在搞不清狀況,還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
說他蠢才還太客氣,易允駟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智商呀?
他懶得再和他講下去,站起來走回辦公桌,不想浪費時間,他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可不像他這個掛名領干薪的垃圾。
"你還沒告訴我可不可以?"
"你當公司是慈善機構嗎?只要有人失了業,靠著關系就可以進公司?"易允駟一點都不給他留面子,每字每句就像是利刃般,刀刀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