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收到一張由愛德育幼院寄來的捐款收據和感謝函,可是我不記得我曾經捐過錢給他們。我猜想這件事會不會跟你有關?"
"嗯——"這麼快院長已經寄收據給他了!
"是那一百萬吧?"雖然他早已經知道,卻還得裝傻。"原來那全是你一手策畫的假車禍,只為了要幫育幼院!"
"對不起,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是我是真的……"
"夠不夠?"
"啊!"江若狹愣了一下,听不懂他在說什麼碗糕?
"我是問你那一百萬夠不夠用,需不需……"
"夠、夠、夠。"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極為諂媚。不過如果你要捐個一千萬,也不嫌多。"真的很抱歉,我不得已才用這種方法,實在是因為我們找過很多的大企業,卻沒有任何一家願意捐錢幫助育幼院度過這個難關,情非得已下,我才……"
"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別再拿自己寶貴的生命開玩笑,下次可不一定這麼幸運了。"
"嘻!"江若狹想用笑容帶過一切。一次我都嚇死了,哪敢還有第二次。況且現在又有了你這個自動贊助的提款機,我又何需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的方法不對,卻是其心可感呀!"易允駟決定了,就是她了。"關于捐款的事,我會親自和育幼院的院長連絡。"
"你的意思是願意長期贊助我們育幼院嗎?"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吧,我請你們去吃午餐。"
"請我們去吃飯?"
"走吧!"他走回車子旁,打開車們將副駕駛座的位子往前拉。江若狹想先坐進去,卻被他給拉住手臂。"你坐前座。"
"我看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去……"何子宣這正想找借口先溜,迎視到江若狹警告的眼神時,話硬是給吞了下去,然後乖乖的坐進了後座。
易允駟偷偷笑了一下,等江若狹上車後將門關上。
車子行駛在路上時他才問︰"你們想吃什麼,盡避說沒關系。"
"隨便吃吃就可以了。"江若狹不好意思的說。才怪!當然是愈貴愈好,平常沒機會吃好料的。
"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西餐。"听說台塑牛小排好好吃呀,去哪里吃最好,反正你有得是錢。
坐在後座的何子宣听到江若狹心里所想的,不住地猛點著頭,易允駟從後視鏡中看見了。
"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的牛小排很不錯,也很有名,就去那家吃吧。"
"很遠嗎?"何子宣擔心吃到好吃的,打工卻遲到,反而被扣了薪水就劃不來了。
"不會很遠。"
約十分鐘後,易允駟已經將車停在餐廳的專屬停車場。
"走吧!"他將車鎖好後,先往餐廳走去,直接上了二樓。
"天呀!他竟然帶我們來這里吃?"江若狹無法相信她心里剛剛所想的,真的成真了!
何子宣則不像她那麼高興,反而有些擔心,莫非他也能听得見若狹的心語?!
她記得以前查過關于Satorare的資料時知道,若狹雖然是個Sarorare患者,但卻是屬于比較特殊的一種,除了她的親人之外,就只有和她比較親近的人才能听得到。
假如易允駟也能听得到若狹的心語,如果他對她有非份之想那該怎麼辦?
希望是她想太多——
坐好後,三個人點好餐,在等餐送上來的時候,繼續閑聊。"她是我最麻吉的好同學何子宣。"江若狹向他介紹著。
易允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他的目標在她身上,可不是她同學。
"請問你怎麼會知道若狹讀哪所學校?"何子宣問出了心里的疑問,而且就連她的課表他也知道。
"想要知道這些並不是什麼難事。"他並不擔心她們知道他調查她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你偷偷調查若狹嗎?"何子宜再問。
他點點頭,老實承認,"沒錯。"
"可是,你為什麼要調查我的事?"
江若狹雖然擁有一百八的超高智商,別人得花上三天三夜才能解得開的數學習題,她卻能輕輕松松、簡簡單單的看過一遍後就解開。
但這並不代表她在每一方面都是天才,尤其是這道愛情習題,對她來說她的智商就只剩下不到五十。
對,她就是那種所謂的愛情白痴!
還曾經有個大她們兩屆的學長,從若狹一進大學就開始追她,學長打算送花給她,她卻問人家哪個女生送花給他,行情真好;送她禮物,她卻說他一定是中統一發票了;怕她餓了,買東西給她吃,她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還說下次折現比較實際,諸如此類的事層出不窮。
想當然耳,那個學長為了不被她的遲鈍給氣死,在畢業前夕先舉白旗投降了。
而她的這些豐功偉業,早巳在校園里傳得風風雨雨,原本有很多想追她的男同學,因為見到學長未戰先死的慘狀之後,紛紛打了退堂鼓。
因此就算江若狹的美足以當選校花,卻沒有任何男同學有追她的勇氣。
不是因為她的拒人之外,而是她真的遲鈍到不行。
"因為我要追你。"
江若狹正好喝了一口冰檸檬水,听到他的話,嚇得嗆到了。"咳、咳、咳。"她咳個不停,惹來了餐廳里其他桌的客人的注視。"水、水。"
何于宜替她猛拍著背,讓她順順氣,听到她要水,又趕緊端冰水給她。"你慢慢喝,別再嗆到了。"
終于,經過一陣折騰,她才不再咳,也順了氣。
"我說我要追你,讓你這麼震驚嗎?"易允駟看著她咳得臉都紅了,紅咚咚的樣子,真像是顆富士隻果,讓人想咬一口。
"你開我玩笑吧!"才第三次見面就說要追我,他這個人是不是太久沒女人了,就像是一畝干枯的田,管他什麼水,就算是化糞水也無所謂,有水就拿起來往肚子灌。
這次輪到何子宣差點被水給嗆到,瞧她這是什麼形容詞,竟然將自己比喻成化糞水!
易允駟則不像是何子宣,他對她有這種比喻一點都不驚訝。
她腦袋的構造本來就和一般人不一樣,當然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江若狹見他沒反應,還以為自己猜對了。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他十分嚴肅的說。
她很認真的看著他,然後很認真的回答,"不像。"
一個最有身價的企業家第N代,竟然要追她這樣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麻雀變鳳凰不是電影上才有的情節,沒想到竟然活生生的在她的身上上演!這……不是夢吧?!服務生一一送上來餐前萊、餐包、生菜沙拉、濃湯……何子宣識相的低著頭,安靜的吃著東西,等一下吃完就趕快閃人,免得繼續當人家五百燭光的電燈炮。
用完主餐後,江若狹起身去洗手間。
何子宣趁這個機會,直接跟易允駟挑開來說︰"你听得到若狹的心語?"
"你不也听得到?"
"你對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覺得她有什麼可以讓我打的主意?"他好笑的反問她,她要錢沒錢,就算他想綁架她、勒索她父母,可能還得先跟閻羅王報備一下,他對她能有什麼主意好打?
"好吧,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喜歡她。"何子宣拿起書包。"麻煩你告訴若狹說,我先去打工了。"
"嗯。"
"還有,謝謝你的午餐。"她道謝後,在江若狹尚未回來之前,趕緊閃人。
江若狹上完廁所後,一回到位子上,發現何子宣不見了。
"我朋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