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現在該怎麼辦?"可是……"
"你別擔心錢的事了。"真是一文錢可以逼死英雄好漢,若狹如果不是為了錢,也不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易允駟現在才發現事態好像挺嚴重,他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將她放進車子里,然後自己上坐上駕駛座。
何子宜拍打著車窗,"喂,你要把她帶去哪里?"當初她們的計劃只是想勒索對方一些錢而已,可沒想到人會被他給帶走。
到時如果穿幫了該怎麼辦?
"去醫院。"
易允駟丟下這句話後,將車掉頭,便直駛而去,獨留她們兩人在紛飛細雨中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子。
"喂,你不能就這樣將人帶走!"何子宣只能對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大聲叫喊著。
"子宣姐,他會把我姐姐帶去哪里?"
江若曉擔心的問。
"你別擔心了,若狹精得很,她一定有辦法可以應付的。"
"可是……"她一想起剛剛那個男人一臉的凶惡表情,她心里就直發毛。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何子宣安慰著她,走回路旁,撿起被丟在地上的雨傘和望遠鏡。"我們先回去吧!"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易允駟問著好友應逸蘅。
"我想她只是嚇昏了,沒什麼大礙。"應逸蘅交代著護士,替病床上的女人打個營養劑,補充點營養。"不過她會昏倒,另外還有原因。"
十分鐘前,易允駟抱著全身濕透、昏迷不醒的她沖進這間私人醫院,他听過易允駟說明了原因後才開始替這年輕的女孩子做檢查。
"什麼原因?她該不會有什麼惡疾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因此死賴上他,那他不就衰到家了!
應逸蘅聞盲,忍不住地笑了。"你想像力還真是豐富。"他低頭開始在病歷上書寫。"她會昏倒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
"營養不良?!"易允駟一副他在說天方夜譚的表情。"你開玩笑吧,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會有人營養不良嗎?"
"我們生活的世界,的確對這種事情是無法想像的。"但是他的職業,卻讓他听多了這種事。"你要在這里等她醒來,還是要到我辦公室坐坐。""她還要很久才會醒嗎?""應該不會。""那我在這里等她醒。""對了,我听說你爺爺又替你解決了一個?"所謂的解決,是指他又替易允駟處理了一段感情。
應逸蘅對他們這對爺孫倆的對抗方式感到非常的匪夷所思,但又覺得十分的有趣。
五年前從易允駟的父親突然發現得了末期癌癥,三個月後隨即撒手人寰後,這樣的斗爭模式就開始了。易允駟交女朋友的唯一條件是愈窮愈好,有錢的女人他絕不去踫。
至于他為什麼會這樣,這又有另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了
"無所謂,反正他有錢,就算是替他做點善事,幫幫那些窮苦人家改善生活。"易允駟笑笑的說。"哈,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和那些女孩子交往是在做善事呀!"
應逸蘅開著玩笑道。
"每天在公司挺無聊的,回到家還得和那幾個人斗,生活過得挺無趣,不找些樂趣,人生又有什麼意思?"
"算我服了你。等她一醒來就讓護士通知我。"應逸蘅再交代了聲後,便離開病房。
易允勸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女孩,雖然臉色蒼白但仍看得出她的清麗娟秀。
從她蒼白消瘦的臉龐,看采的確像是營養不良。
他猜想是因為現在的年輕女孩因為愛漂亮,總以為骨瘦如柴般的身材才叫做美,因此刻意不吃東西,才會造成營養不良。
她完全是咎由自取,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他真是倒霉透了,才會去踫到這種倒霉事。
半響之後,江若狹的眼皮動了動,頓然感到肚子餓得饑腸轆轆、咕嚕咕嚕的直叫。啊,好餓呀!
易允駟仿佛听到她的聲音,俯低身子湊近她,卻看到她仍然緊閉著眼楮。
"你醒了嗎?"
江若狹听到一個充滿磁性的迷人聲音,驚慌的睜開眼楮,映人眼簾之中的是一張年輕又俊逸的臉孔,她心里不禁驚嘆著。這個男人好帥呀!
易允駟的心又大大地感到驚愕!
他明明沒見到她張嘴說話,然而他卻實實在在的听到她在稱贊自己好帥!難道這是自己的幻听嗎?"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就算他沒撞到她,還是得負些道義責任。
"我……我全身都痛,還有我的腳也好痛呀!"
她又在心里向上帝告解著。耶穌基督,請原諒我說謊了,可是我若不這麼做,就沒有借口敲詐他了,上帝饒恕我吧!
一向以擁有強大自制力自傲的易允駟這次可真是受到了強大的驚嚇!瞪著大眼,直瞅著她看,他確定她只說了"我全身都痛,還有腳也好痛呀!"這兩句話而已,然而他卻又听到她落落長的說了一大串。"你——"他開始混亂了,到底是她撞壞了腦子,還是他撞壞了腦子?
他按下呼叫鈴,"麻煩你請應醫生過來一趟,告訴他病人醒了。"
之後在等待應逸蘅的時間,易允駟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她瞧,同時繼續听著她未開口,他卻能听得到的話。
他干麼這樣盯著我看,難道他識破了我的計劃,知道這是個假車禍,只是想跟他借點錢來解困?
假車禍?
這女人竟然是想趁機敲詐、勒索他?!
不過……
他的腦海里倏地浮起了一個主意,或許她是上帝派來給他的……
"你……"
江若狹正想開口說話,消除這尷尬的氣氛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了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醫生。
應逸蘅直接走到她的身邊,先替她把把脈搏,看看眼球。"你有沒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我……"
她支支唔唔的。希望這個醫生只是個蒙古大夫,不會識破我的計謀。
"她說她全身酸痛,腳也痛。"易允駟在听到她心里的話時,替她回答了。"全身都酸痛?"
應逸蘅有些疑惑,看著她慌亂不安閃動的眼神,感到她似乎有隱情。
"逸蘅,我想為了安全起見,你就替她安排個徹底檢查。"
"不、不……不用了,我想我沒什麼大礙。"
江若狹慌亂的婉拒著。要真的檢查下去,那不就穿幫了。
"為了確保萬一,我想……"
"真的不用了。"
"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是他撞到你的,我會找他負責。"應逸蘅以為她是在擔心錢。
"逸蘅,我們先到外面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談談。"易允駟拉著他往外走去。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里說?扛若狹一臉的狐疑。
應逸蘅點點頭,跟著他走出病房。
兩人一出病房,易允駟馬上急著問他,"逸蘅,你剛才有沒有听到什麼?"
"她說的話你不也都听到了嗎?"
"我的意思是說她心里在想的話。"
"她心里想的話?!"
"嗯。"易允駟用力猛點著頭。
"你是說你听得到她的心話?"
"嗯,"他用力的點點頭。"
她剛剛說'希望你這個醫生只是個蒙古大夫,不會識破她的計謀。",還說'要真的檢查下去,那不就穿幫了。'"
"你真的听到她心里說的話?"
應逸蘅驚駭的問他。
"逸蘅,到底是她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你跟我到辦公室,我拿份資料給你看。"
易允駟隨著他回到辦公室,應逸蘅拿了一份的資料給他。
"你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