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覺得,導演並不一定會這麼認為。」易席若說著就轉過去看看後面的工作人員,竟然全都在收拾器材。「他們收器材做什麼?」
「拍完了,為什麼不收?」陳克強雞婆的回了一句。
「這麼說,剛剛那一幕都拍進去了?「天呀!叫她怎麼有臉見人?「這支廣告會不會在台灣播?」
「這支廣告在亞洲很多國家都會播,台灣當然也不例外。」
「天呀!要是被我同學見到了,叫我以後在學校怎麼有臉見人?」易席若苦著一張臉。
「和他一起拍廣告會沒臉見人。」陳克強饒富興味的說,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是一直不把風亞樵當成偶像看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吻我的事。」
「那只會讓所有女人嫉妒死你。」易席若是個幸運兒,她一點也不自知。
「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風亞樵在他們哈啦了這麼久之後,才出聲打斷他們。
「你凶什麼凶!」易席若替陳克強吼了回去,他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陳克強強忍著笑意.真是一物克一物,看來專克亞樵的女人出現了。
風亞樵搖搖頭,突然拉起易席若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風亞樵的步伐很大,她都快跟不上。
「肚子餓了,去吃飯。」
「陳克強呢?」
「不用管他!」不是他重色輕友,而是他知道陳克強會了解。
***
風亞樵和易席若一起吃完飯後,他又帶著她上太平山頂看夜景,整個香港的美景全在他們的腳下。
今天雖然天還沒亮就開始拍廣告,一直到夜幕低垂之前才收工。他卻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疲憊,或許是因為一起拍廣告的人是易席若吧!
風亞樵為了不想讓太多人認出他來,故意在臉上貼了個假疤痕,再戴一副厚重的黑框大眼鏡,他平日的游灑帥勁全都一無蹤影。
易席若見到他這副打扮,忍不住爆笑出來,笑到無法抑止。
他禁不住的問︰「真的有這麼好笑嗎?」
「好挫。
「好挫?」雖然不知道好挫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她絕不會說出什麼贊美的話。
「就是你的樣子好呆。」
「如果不做這樣打扮,包準我一下車就會有一群人圍過來,別想得到一點點自由。」他出第一張唱片時,因為是新人,所以上過香港的幾個電視節目,等他知名度一打開之後,他想要自由的走在香港街道上已是不太可能。
這也是後來他出第二張專輯後,執意不肯再上電視宣傳的原因,然而他之後的專輯依舊大賣超過百萬張,這對香港的唱片界來說是個奇跡。也因為他的唱片連續大賣,唱片公司也就不再堅持他一定要上電視宣傳。
至于這次風亞樵會同意在亞洲地區開十場演唱會,台灣也包括在內,最重要的是他要感謝歌迷們對他的支持。
而今天拍的這支廣告將會造成一股大風暴,引起一個更大的震撼,到時勢必會有更多廠商捧著大把大把鈔票來請他代言。
「剛剛去吃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需要打扮成這個樣子?」
「那是因為那家餐廳是我朋友開的,很安全。」風亞樵看著她巧笑倩兮的臉龐,整個心全被她給吸引。
一雙眼直盯著她看,久久無法回復。
易席若頓然止住了笑,她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她的嘴巴才張開,隨即被風亞樵溫柔的唇給攫住,他雙手環在她縴細的腰上,溫柔情深的吻著她小巧紅唇。
易席若瞪大眼楮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雖然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卻是讓她最感到驚悸的一個吻,她的心髒差點因為他的吻而停止跳動,她的體內卻又因為他而跳躍起愛的音符。
風亞樵趁著她雙唇微張之際,將舌頭滑進了她的唇中,纏綿的吸吮著她口中的甜美芳香,一種目于她的獨特味道。
她感受到他的柔情,不知在什麼時候雙手也環上他的背部,閉上眼楮回應著他的吻。
風亞樵感覺到她的回應,內心在雀躍,她並不是全然對他毫無感覺。她只是單純得看不見自己的真心,不知道愛神的箭早在他們相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悄悄地射向兩人的心房,而月下老人手中的那條紅線更是緊緊的系在他們兩人的手腕上。
天在旋、地在轉,這就是易席若唯一能感覺得到的。
風亞樵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卻不想放開她,他將她環在自己的胸前,低頭看著她。
「看來那三千萬你是賺不到了。」
「三千萬!」易席若愣了一下,她心里壓根早已忘記了他們打賭的事。
「你是不是有點愛上我的感覺?」他繼續問。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除了家人之外,她從來沒有愛過人,又怎麼知道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的心髒現在是不是跳動得很快?呼吸是否感覺到有些急促?」她太單純了,連愛的滋味也不了解。
她的心髒是跳得很快,呼吸也不如往常平順,但這就能證明是愛嗎?愛情會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最重要的是,你並不討厭我的吻和我的擁抱。」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我愛上你。」易席若還是不肯承認她會這麼輕易的愛上他,「頂多是我不討厭你。」
「你喜歡克強嗎?」
「喜歡呀廣她很快的回答,他算是個不錯的人。
風亞樵因她快速的回答,心里一時感到不是滋味。
「你雖然喜歡克強,但你會讓他吻你、抱你嗎?」
「我又不是花痴,怎麼可以隨便讓人抱、讓人吻。」她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那就對了,但是你並不討厭我抱你和吻你。」
「這就是愛的感覺嗎?」易席若看著他的雙眼再問一次。
風亞樵回答她的則是另一個深情的吻,他將在這一吻中告訴她愛情的答案。
第六章
易席若一個人留在陳克強的住處,悶得無聊,便拿出風亞樵的專輯听著,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專輯,和前幾天在錄音室听他唱歌的感覺完全不同,卻同樣充滿著感情、充滿柔情。
難怪連外婆那把年紀,也會被風亞樵的歌聲繪吸引住。
易席若一想起外婆,才忽爾驚覺她來香港都一個多星期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回去。她趕緊拿起一旁的電話先打了一通到家里報個平安,然後再打給外婆。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喂,找誰?」
「是我。
「席若!」範至偉一听見她的聲音馬上叫了出來。「你一直沒有打電話回來,大家還以為你被風亞樵給吃進肚于里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易席若听見表哥這麼地消遣她,霎時滿臉通紅,雖然他看不到。」我有在胡說嗎?」
「我不跟你扯這些廢話,大家都好嗎?」
「不好。」
「不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也沒發生。」
「那為什麼不好?」易席若覺得自己會被表哥說話的方式給嚇死。
「不好是因為大家都在等你的禮物,等得我們好辛苦,又怎麼會好?」範至偉在電話里一派認真的說著。
「我是個窮學生,你竟然好意思開口向我要禮物!」真是沒良心,他們都在工作了,只有她還在靠父母供應,哪來的錢買禮物
呀!而且她還是他們的小表妹,比他們都要小,真送札物給他們,
他們好意思收嗎?
「你怎麼會是窮學生,拍支廣告就有五十萬,暑假打工什麼事都不用做,還可以去香港玩每個月就有六萬塊可以領,你的錢賺得比誰都容易。哪像我,我的薪水可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