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當然接。」第一次拍廣告就有五十萬港幣可以拿,不接的是笨蛋,雖然對方是沖著風亞樵才肯付她這筆費用,但管他的,只要有錢拿就好了。
「你只要接了,就等于是答應了亞樵的條件,以後放假都要當他的私人保母。」
「那當然沒問題。」易席若現在的腦袋瓜子里只裝得下那五十萬淇他的什麼都沒想。
英國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英國,我很快就會去找你了!
「你真的那麼想要拍廣告嗎?」
「我不是想要拍廣告,是想賺那五十萬,這樣我就可以很順利的去追求我遠大的夢想。」
「什麼遠大的夢想?」
「當然是到英國念書的夢想唆,所以我要賺足學費。」
「出國念書是好事,我支持你。」陳克強馬上站在她這邊。
「你真想出國念書,我可以幫你,不一樣非得拍廣告賺錢。」不如怎地,風亞樵就是不想她在螢幕上曝光。
「我們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幫忙,我才不願意欠你人情,然後一輩子當你的奴隸。」
「嗯,有志氣,我欣賞。」陳克強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好,我答應你拍這支廣告,我會讓廠商提高你的酬勞,但僅止這支廣告,以後不準你再接其他廣告。」風亞樵只得點頭。
「提高酬勞,怎麼可能?」
「你放心,陳克強的三寸不爛之舌,死的都會被他說成活的,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好,我答應。」易席若毫不考慮的。
***
「亞樵,你真的要從你的酬勞中再撥五百萬給她嗎?」
風亞樵點點頭說︰「這個圈子太復雜了,她並不適合在這個圈子里。」
「其實這個圈子也沒像你說的那麼恐怖。」
「總之除了這支廣告,我不會讓她再接任何廣告。」
「亞樵,我看你對她真的是用心良苦。」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風亞樵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用心。
「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對別的女人一向有著超強的免疫力,但是踫上易席若之後,所有的免疫力頓然跑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愛情一旦來臨總是毫無理由可言。
「或許吧!」風亞樵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台北遇上他的愛。
「亞樵,你既然喜歡她就該老實的告訴她。」
「我不想嚇到她。」最重要的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都已經念大學了,你總不會以為她還沒談過戀愛吧!」
「看她那個樣子,要我相信她談過戀愛很難。」從那天她問他是不是喜歡上她時的表情看來,他十分斷定她是個不識情滋味的女孩。
「那你就更應該早點告訴她,讓她知道什麼是戀愛的滋味。」
「奇怪了,別的經紀人都恨不得自己帶的藝人不去踫愛情,你怎麼反而鼓勵自己的藝人大談戀愛。」風亞樵消遣著他。
「因為我帶的是‘異人’,所以作風當然也要配合著異于常人。」陳克強也幽了他一默。
兩人相視而笑,這就是屬于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一種令人羨慕的默契。
***
易席若一直處于興奮狀態,她到現在還無法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成為廣告明星,不知她那些好同學見到她成為廣告明星會有什麼反應?而且還是和幼君的偶像風亞樵一起拍的廣告,她們一定會羨慕死。
雖然一直到現在風亞樵還不能算她的偶像,或許該說她從未將他當成一個偶像,只因他們的相識是在那種狀態之下,還有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縱然他的外表俊帥,但她還是感覺他比較像鄰家的大哥哥。
易席若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想著想著就呵呵笑了出來,她的笑聲惹來正在討論事情的兩人注意。
「她在笑什麼?」風亞樵一臉狐疑的問著坐在對面的陳克強。
「你問我我問誰呀?」陳克強看一眼還在傻笑的易席若。「她常常這樣發神經嗎?」
「我沒見過。」
「她會不會這里有問題?」陳克強在額頭的右邊點了兩下。
「你在胡說什麼!」風亞樵瞪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到易席若身邊坐下,問︰「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什麼?」她反問。
「你問得還真奇怪。」愛湊熱鬧的陳克強又靠了過來。「是你在笑,又不是我們在笑,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在笑什麼?」
「囑!」易席若忽爾明白他問的意思。「我是在笑我竟然要成為一個廣告明星,一想到我同學看到廣告時嚇到的滑稽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是這樣嗎?」風亞樵泛出詭橘的笑。
「不是這樣,還能怎樣。」
「當然是因為和你一起拍廣告的人是我,所以你才會偷笑。」
「你‘水面’,我會因為和你一起拍廣告而偷笑?」要她將風亞樵當成一個高不可攀的明星,大概是不可能的事了。
「水面!」風亞樵轉過頭問陳克強。「什麼是‘水面’?」
「你這半個台灣人都听不懂了,而我這道地的香港人又怎麼會听得懂?」他聳聳肩膀。
「‘水面’的意思就是要你別作白日夢了。」易席若好心的解釋,只是她的解釋只會讓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大受傷害。
「亞樵,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有女人不買你的帳!」陳克強隱忍著笑意,對著萬人迷好友說。
「易席若,我會讓你在這三個月之內愛上我。」風亞樵突然下了決心,原本他並不想去改變她單純的生活,如今他不想放棄她。
是的,他要她,要她陪著他到天涯海角。
「亞樵,你不是認真的吧?」陳克強雖這麼問,但他太了解好友的個性,一旦他說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愛上你!」易席若聞言,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瘋狂的爆笑出來,笑得一點女孩樣都沒有,卻更加刺激了風亞樵的決定。「你別說笑話了,實在太好笑了!」
「你認為我說的是笑話嗎?」他一臉認真。
「當然是笑話。」
「好,那我就用這次的廣告酬勞和你打賭,如果我無法在三個月之內讓你愛上我,那我就將這三千萬如數送給你。」
「三千萬!」易席若听到這數字,雙眼都亮了起來。「我賭了,到時希望你別反悔。」
「如果需要,我可以寫張立據給你。」
「這倒不用。」這點她倒是相信他。一個大明星應該不會在乎這點錢,何況他日進斗金。
「那你如果輸了呢?」
「隨便你想怎麼樣都行。」易席若說著大話,肯定自己絕不會愛上他。
「OK,我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放心,我沒有錢,所以我不會讓自己肥到要去找‘媚登峰’。」言下之意是她不會食言而肥。
「這又是什麼意思?」她說的話還真難懂。
「總之就是我不會毀約就對了。」
「好,我相信你的人格。」
就這樣,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愛情拉鋸戰就此展開,一個急欲攻下對方的心,一個是努力的做著心防保衛戰。
到時不知誰是贏家?
***
三天後,風亞樵和陳克強為了新專輯的錄音工作飛回了香港,要易席若先留在台灣,她也就理所當然的從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飯店搬回外婆家。
一天幾萬塊的房租,除了像風亞樵他們這種人,是沒有多少人住得起的。
在風亞樵回香港之前曾告訴她不用回唱片公司,至于她的薪水,他會照給。
錢雖然拿得有點心虛,然而為了她的夢想,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收了下來,畢竟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會跟錢過不去。
除了風亞樵那種神經病之外。
「席若,你是不是被風亞樵開除了?」陪著上司出國工作了幾天的範依會,一回到家就看見易席若蹺著二腿在客廳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