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為我!」葛野萬分自責,如果自己沒去找她,她或許也不會下定決心離開。
「憐心在日本除了駱海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朋友?」程驥問,找人必須慢慢抽絲剝繭的找線索,急也沒有用。
而只要人還在日本,沒有狂霸找不到的人。
「應該沒有。」裴騄仔細的想了一下。
「你們就別太擔心,憑我們想找一個人易如反掌,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她。」程驥保證道。
「如果不是因為我,憐心也不會失蹤。」葛野整個人老了許多,鬢邊還冒出幾絲白發。
他們都知道,他很希望得到憐心的諒解,更希望能听到憐心叫他一聲爸爸。
但這種事是急不宋的,總得給她一些時間去接受這樣的事實。
「裴騄,如果憐心回來,你就告訴她我不敢乞求她的原諒,如果她不想見到我,我一定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老爹,給她一些時間,她是個善良的女孩,會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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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駱海小姐嗎?」管洩單獨前來找楚憐心惟一可能聯絡的人。
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找了兩天,卻依然找不到楚憐心的下落。惟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藏起來了,除了駱海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駱海瞥了他一眼,天呀!這個男人怎會這麼陰冷,讓人忍不住打起寒顫。
「我認識你嗎?」像他這種男人只要見過一次,怎麼也不可能忘記。
「你是不認識我。」他不太有耐性的說。
「既然我不認識你,那你要問我的任何問題,我想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男人一定又是為了找尋憐心的下落才找上她。
就讓那個裴騄再擔心個幾天,到時再告訴他憐心的住處。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來找你的用意。」
「還不是為了想知道憐心的下落。」
「你就老實告訴我,她現在人在哪里。」管洩現在更加肯定她一定知道楚憐心在哪里。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一定知道憐心的下落,說不定她早就離開日本了。」她涼涼的說,一副不干己事的樣子。
「駱小姐,如果讓裴騄知道是你將楚憐心藏起來,我想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他並不是在恐嚇她,只是將事情的嚴重性告訴她。
「你在威脅我嗎!」他最討厭別人威她勉,如果他態度好一點,或許她還會少磨一點。「你回去告訴裴騄,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她就不相信他們敢對她怎麼樣。
避洩冷冷的笑了,「你要知道如果你再繼續堅持,別說狂霸集團的生意你們別做了,就連這家花店只怕也沒兩天就會消失。」
「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有本事你們就沖著我來,何必遷怒無辜的人。」
「既然你這般頑強,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就不是我所能控制了。」管洩丟下這句話後,帶著一身的冷然離開了花店。
「啐!我駱海才不吃你這一套。」駱海一點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底,她就是不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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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要買什麼花?」駱海笑容可掬的看著走進花店的中年男人。
「我不是來買花的,請問駱海小姐在嗎?」
又是一個來找她的人。
她停下手邊的工作,「我就是。不過如果你是想問我知不知道楚憐心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那個男人還真是不死心。
「駱小姐,我知道你若是不肯說,就算我再怎麼逼你也是沒用。」葛野拿出一本日記我想麻煩你將這本日記拿給憐心,這是她母親的遺物,理當還給她。」
駱海接過來,從泛黃斑駁的書皮看來,這本日記的年代已有些久遠。「請問你是憐心的親生父親嗎?」
「大家都叫我老爹。」他不願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根本沒有資格當憐心的父親。「麻煩你轉告她,就說裴騄很擔心她,請她千萬別為了我,放棄她的幸福。」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花店。
看著他帶點滄桑的背影,駱海心想,這該又是個深情且執著的男人。
「或許我做錯了,根本不該將憐心藏起來。」她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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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心人都還沒找到,狂霸集團便來了一個愛攪局的老人家。
也不知道是誰將風聲傳到老頭子的耳中,讓他大老遠的從阿拉伯飛到日本來。
「快叫我未來的媳婦兒出來見見我這個準公公。」雷凱才坐下,就對著裴騄說。
「她不在。」程驥說。這老頭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跑來攪和。
「她不在?!這是什麼意思?」
「不在就是不在,還有什麼意思。」管洩的回答一如他的個性,冷得沒有一絲情感,縱使面對的是生他的父親也一樣。
「她什麼時候回來?」真掃興,他來就是為了見見這個準媳婦,她卻不在!
「她失蹤了,我們現在也都在找她。」程驥又說。
「你說什麼?!」雷凱大叫出來,聲音足以將整棟大樓的玻璃震破。「你這個兔崽子,竟然將我的媳婦兒弄丟了!」他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裴騄。
「老爸!」!都什麼節骨眼了,他還在火上加油。
「既然弄丟了,就趕快去把人找回來呀!」雷凱仍不罷休的繼續疲勞轟炸。
已經夠煩亂的裴騄,實在沒心情繼續留在這里听自己老子廢話,他拿起車鑰匙,一聲不吭的離開。
「喂、喂,你要去哪里?」雷凱叫住他。
「找人!」他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便拉開門出去。
雷凱繼續數落另外兩個兒子,「你們狂霸到底在干什麼?就算死了八百年的人也能挖出來,現在竟然一個活生生的人卻找不到。」
程驥和管洩對望一眼後,心里有著同樣的默契,那就是季颿那小子選擇離開東京是對的。
「你們兩個那是什麼表情?」雷凱見兩個兒子沒有回應,不滿的問。
「沒有,我們也出去找人。」兩人相偕逃之夭夭,這個老頭子不知道是不是老婆娶太多了,變得比女人還要噦嗦,真是令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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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你怎麼會跑來?」這三天來她們一直都是用電話聯絡,她今天會跑來,是不是……
「他們都去找過我。」她開門見山的說。
「他們?」楚憐心不甚明白的看著她。
「裴騄、管洩,還有老爹。」駱海將葛野請她轉交的日記拿給她。這是你父親要我拿給你的日記。」
「他有沒有說什麼?」楚憐心接過母親留下的日記本,不安的問。
「他要我告訴你裴騄很擔心你,他要你千萬別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幸福。」
「他真的這麼說?」她冰封的心開始慢慢的解凍。
「我覺得他並不是無情的人。像這二十年來他沒有結婚,這就證明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母親,不是嗎?」
「是嗎……」
「憐心,畢竟我不是你,無法體會你心里的感覺。」駱海看著她的表情變化,明白她其實也是十分矛盾。「但是就像你媽媽說的,如果你親生母親都不怨你父親了,那你就更沒理由去恨他。」
「可我只要一想到她們為了他犧牲那麼多,就覺得不該原諒他。」對于過去的種種,她依然無法釋懷。
「憐心,你看過你母親的日記嗎?」駱海提醒她。
她搖搖頭,「我還沒看過。」
「你可以看完之後,再想想該怎麼做。」這是她最後的建議。
「海,你覺得我該原諒他嗎?」
「這要你自己去決定。」駱海摟著她,輕拍她的背,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