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耘,好好休息。」劭仲凱拍拍妻子的肩膀,「讓這群年輕人留在這里陪若耘就好了,我們先回家吧。」
「也好。」林芷芸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劭媽媽,您明天不用來了,我這只是小靶冒,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才一個小靶冒,就讓長輩來看她兩三次,這怎麼過意得去。「媽,您搭劭伯伯的車回家休息,晚上不用過來。」
「我不用過來,你一個人留在醫院可以嗎?」王如真不放心的問。
「黎媽媽您放心,晚上我哥哥會過來陪若耘,她不會一個人。」劭濰笑著說。
「你說阿漮真的會來嗎?」
「嗯,他晚一點就來了。」
劭漮真的會來嗎?黎若耘不敢抱任何的期望。
「那我們先走了。」劭仲凱夫婦及王如真先回家,將這里留給年輕人。
三個長輩走了之後,在場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來。
黎若耘是糗得不能再糗,恨不得地上挖個洞鑽下去算了,她的一世英名,全部毀于一旦。
「好了,你們別笑了。」還是劭濰最善良,她不忍讓黎若耘繼續糗下去。「再怎麼說若耘還是個病人。」
「活該!」許薔茹雖然已經原諒她了,但心中還是不免有氣。
「薔茹,對不起,我……」黎若耘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她會找她參加劭漮的生日Party,的確是想利用薔茹喜歡男人的心態。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樣其實是會傷害人的,不管是對誰。
「算了,看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不過你答應過我的事,可別忘了。」
「若耘,你答應她什麼?」劭濰看著她面有難色,不會又有問題了吧!
「沒什麼啦!」她哪能當著項碚宸和洛子薦的面說。
「你欠的債還真不少呀!」幾乎被遺忘的沈俊安在此時出聲,提醒大家還有他的存在。
的確,黎若耘在這時才注意到他。「學長,你怎麼知道我住院?」
「我打電話到你家,是你弟弟告訴我,所以我就過來了。記不記得當初你拿錢叫我送花給你、和你約會,你曾答應我的條件。」沈俊安故意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件事。「雖然事後沒有成功,但是你答應過的事,還是要做。」
臭沈俊安,這丟臉的事就一定要當著大家的面前說嗎?
「你是說你送若耘的花,全是她拿錢讓你送的?」項碚宸抓著沈俊安就逼問。
「是呀!她說什麼要挫挫某人的銳氣與霸氣,讓那人別太小看她。」沈俊安故意忽視黎若耘警告他別說的眼神。
「若耘,你真行呀,竟然用這一招讓劭漮吃醋,好玩、真好玩。」項碚宸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才智。
「才不是這樣,我是真的氣不過他的霸氣。」
「反正阿漮不在這里,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承認。」」真的不是這樣的……」黎若耘真的不知該怎麼解釋。
唉!只能說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沈俊安又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出院。」才躺一天,她就已經腰酸背痛。「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爺爺逼我回家相親,我告訴他我在台北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
「所以上次若耘要你冒充追她的男朋友,現在換成你要她當你的女朋友。」一直沉默的洛子薦替他接下去。
「嗯,現在只有她能救我了。」
「你的女性朋友應該不止她一個,為什麼不找別人?」項陪宸不懂的問。
「我所有女性朋友里只有若耘是最安全的。」
「這話怎麼說?」洛子薦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就算我們兩個同時關在一間屋子也不會發生任何事!」黎若耘自己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學長,這可是你們沒眼光。」許薔茹帶著酸意的說︰「若耘可是許多學長和男同學愛慕追求的對象,只有你不識貨。」
「我們倆就是起不了化學作用。」沈俊安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黎若耘只能當成哥兒們,怎麼都無法把她當成女人來看。「若耘,你自己曾說過只要我肯答應幫你這個忙,以後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絕不會有第二句話。」
「可是……」
「黎若耘,你不能見死不救。」沈俊安擠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我的未來全掌控在你的手中。」
「我……」黎若耘想了好久,才有了決定。「好吧,我答應你,誰叫……」她的話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給打斷。
「我不答應。」劭漮拿著一束玫瑰花,排開所有人,來到病床前。
「你……你……」黎若耘被突然出現的劭漮給嚇住。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劭濰看到哥哥買了這麼一大束玫瑰花,高興得就像這花是要送她的一樣。
「夠久了。」劭漮的眼光還是放在黎若耘臉上。
「你……你都听到了嗎?」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黎若耘慢慢的拉著被子,好想把頭蒙起來,丟死人了。
「我想這筆賬他們可有得算了,我請大家一起去吃飯。」洛子薦想把大家帶離現場。
「好。」許薔茹高興的點著頭,第一個贊成。
「劭小姐一起去吃飯好嗎?」洛子薦再詢問劭濰,其實他更想和她單獨去用餐。
「好。」劭濰被他瞅著,感到羞澀的低下頭。
「那我的事怎麼辦?」沈俊安又吆喝著,他的事還沒處理好,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走了,你的問題,包在我身上。」項碚宸看一眼許薔茹,其實他們兩人還挺相配的,或許可以把他們湊在一起,又成了一對人間美眷。
∞∞∞
「你沒有話要說?」劭漮坐在病床上,目不轉楮的瞅著她看。
黎若耘像個小媳婦似的搖搖頭。
「把頭抬起來。」劭漮可不習慣對著頭頂講話。
她像听話的乖小孩,乖乖的將頭抬起來看著地。
劭漮伸手探探她的額頭,熱度已經退了,精神也還不錯,應該是可以出院了。
黎若耘看著他的臉,並沒有想象中的怒氣,他的氣已經消了嗎?還是他看見自己放在他房間桌上的那張字條?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錯!」他的確是還在生氣。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會鬼迷心竅的這麼做。」這件事是自己理虧!不管他要怎麼罵她,就像許薔茹在電話里臭罵她一樣,她都默默接受。
「算了,看你也受到教訓,這二次就原諒你。」她從小到大可以說百病不侵,突如其來的一場靶冒,讓他難過極了。「下不為例!」
「一次就夠讓我難過得想死了,怎麼還敢有下一次。」得到劭漮的原諒,她的心快樂得想飛起來。
雨過天青,以後她會更懂得珍惜得來不易的幸福。
「你這花是要送給我的嗎?」黎若耘看著被他放在一旁椅子上的玫瑰花。
劭漮將花拿過來給她,「以後想要人送花就告訴我,別自己花錢請人送。」他忍不住揶揄她。
「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再念我了。」黎若耘竟然和他撒起嬌來,這平常只有對最疼她的父親才會有的福利。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你得補償我。」
「怎麼補償?」不管要她做什麼,她都會做。
劭漮再次將花從她的懷中拿開,放回椅子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吻著她的唇,雙手圈在她的背部,讓她更靠近自己。
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問她,「你想要我溫柔的吻你,還是狂熱的吻你?」
「劭漮,我感冒了,會把病菌傳給你。」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他才不在乎這小小的病菌,現在的他是迫不及待的想品嘗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