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會是……
是壞人嗎?還是小偷?
黎若耘一想起這個可能,不由得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現在治安愈來愈壞,這一帶又是高級住宅區,會有小偷覬覦不是不可能。
她悄悄蹲下來,用交錯的欄桿掩藏著自己,她偷偷觀察著那輛車。
車子的速度由快漸慢,最後停在劭家門前。
「這小偷的目標會是劭家嗎?該不該叫醒劭伯伯他們?」
就在她考慮著是不是要叫醒隔壁的人時,劭家的大門卻慢慢打開,那輛汽車開了進來。
黎若耘終于看清楚車子主人是誰。都已經這麼晚了,劭漮怎麼還會回來?
劭漮將車停好之後,下了車,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一眼隔壁黎若耘的房間。只是匆匆一眼,便提著公事包進屋。
此時,黎若耘卻感到十分慶幸,慶幸自己蹲下來,慶幸自己房間沒有開燈。
她在劭漮進屋後,片刻不敢耽擱的躲回房間去。
在這個時候,她根本無法面對他。
∞∞∞
劭漮一回到房間,直接走到陽台,輕易翻越欄桿到隔壁陽台上。他輕敲著黎若耘的落地窗,透過紗門盡量壓低聲量,對著里面的人喊話。
「我知道你還沒睡,出來一下。」
黎若耘剛躺回床上,一听見劭漮的聲音,驚愕得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繼續裝睡。
「你如果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劭漮再一次威脅她。
她知道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她繼續裝睡,他真的會進來。唉!她真後悔為什麼不關窗戶睡覺。
黎若耘從床上起來,走到落地窗邊,拉開紗窗對著站在陽台上的他說︰「如果你是要為你在公司說的那些話道歉,那就不必了。因為你說的是實話,你不用因為說了實話而感到內疚道歉。」
「我有說我是要來道歉的嗎?」劭漮往後退了點,背脊靠在欄桿上,手肘也放在上面,一副她說了什麼笑話般。
「你——」不是來道歉,他還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幾點了?你不用睡覺,別人還要睡。」
劭濂听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明明睡不著才出來數星星。
「你的別扭要鬧到什麼時候?」
「你說我鬧別扭?」他竟然說她是在鬧別扭?「好,就算是我鬧別扭,那又干你什麼事?」
「怎麼不干我的事?你鬧別扭的對象是我耶!」
「那又怎樣?」
「小項和子薦都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黎若耘在心里嘀咕著,哼!你沒欺負我嗎?如果這樣不算是欺負,怎樣才叫做欺負?
「所以呢?」黎若耘看著他,讓他干脆明說。
「早上八點半。」
「怎麼樣?」她故意裝傻。
「你說呢?」想跟他玩裝傻游戲,他不知用這招應付過多少女人了。
「我知道了。」黎若耘回答得心不甘情不願。「我可以去睡覺了嗎?」她正打算重新將紗窗拉上。
劭康卻又出其不意,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往自己懷里帶,輕而易舉找尋到她的唇,隨著她驚呼聲而起時,將舌頭探入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撥逗著。
黎若耘這一次的腦袋瓜可清楚得很,趁還沒完全沉陷在他的熱吻中,她使出全力的想奮力推開他,卻無法捍動絲毫。
就在她快要淪陷之前,她急中生智的用牙齒用力一咬。
劭漮因疼痛瞬然離開她的唇,用舌頭舌忝舌忝下唇,感覺到一絲咸咸的味道。被咬之後,他沒有一絲生氣,反而笑了。「你變聰明了。」
黎若耘看到他唇上的血跡,心里涌起歉疚,卻在听到他的話時,本想道歉的話又吞了回去。「誰叫你動不動就吻我,這全是你咎由自取。」
「是你自己忘了!」足足有兩個星期沒吻過她了,自己對她的吻竟然這麼的想念。被咬一次,換一個吻,值得。
「我忘了什麼?」她側著頭,努力想著,就是想不出來。
「晚安吻呀!」劭漮走到相鄰的欄桿邊,輕松一躍而過。「八點半,別忘了。」再一次交代完後,直接閃進房間去。
什麼跟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給他佔便宜,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行,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扳回劣勢不可,自己不能一直屈于下風,要讓他知道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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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沈俊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然而在他還沒被嗆死之前,可先給黎若耘嚇死。
黎若耘看著他嗆得臉都漲紅了,趕緊將開水遞到他面前。「趕快喝口水!」雖然對他的反應感到十分生氣,但在他還沒幫自己的忙之前,她絕不允許他出狀況。
沈俊安接過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兒口,才將岔了的氣給順回來。
「黎若耘,平常我待你可不薄,你也別這麼嚇我!」
若不是有求于他,單憑他這句話,她就會狠狠的往他腦袋敲下去。
「學長,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黎若耘低聲下氣哀求著他。
「不行啦,我對你實在沒有那個感覺。」沈俊安推拒著。
「就是因為你對我沒感覺,我才要找你幫我的忙。」如果他有一點點喜歡自己,她才不會傻到來找他。
「我看你去找何士東,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不用演就像了。」何士東是他的同學,對小他們兩屆的黎若耘很有意思,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黎若耘一直只將他當學長。
「學長你開玩笑的吧!」找何士東,那不是自掘墳墓,找死嗎?「學長,只要你肯答應幫我這個忙,以後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絕不會有第二句話!」
只要讓劭漮以後別再看不起她,更別動不動就吻她,就算是欠沈俊安一個人情,也是值得。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
「對,是我說的。」
「好,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黎若耘這女人會一再拜托向自己當她假男朋友,真不知是為了討回面子,還是想擺月兌黏人蒼蠅。
「我要你每天請花店送一束花到我公司給我。」
「你也知道我窮得有時連三餐都不濟了,哪還有錢買花送給你。」
「你放心,花的錢我自己會出。」黎若耘當然知道沈俊安窮得連鬼都不收他。「還要常常打電活到我公司給我,如果可以再來個約會。」這樣做大概夠明顯了吧!
其實她會找沈俊安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沈俊安的長相深具說服力,他是她所有男性朋友里長得最稱頭的一個。除了他窮得常常像個乞丐一樣,四處乞討。
有時大家也真不懂,他的錢都花到哪里去丁!怎麼常讓自己窮到讓人忍不住同情他、救濟他的地步。
「那個男人長得如秘雕?」沈俊安十分好奇,
「相反的,他長得比你還英俊十倍。」
沈俊安一听,忍不住驚叫了起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找得到比我還帥的男人?」
超級自戀狂一個!
「那是他身體上有殘缺嗎?」他又問。
「沒有,身體健康、四肢健全。」
「沒學歷、沒背景?」
「柏克萊大學電腦博士,是全國前二十名大企業繼承人。」黎若耘是一問一答的回答他。
「那我就想不通了,他條件這麼優秀,可說是萬中選了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就是因為他條件太好了,所以我才要挫挫他的銳氣與霸氣。」當然這個霸氣只針對她時才會有。
「就這樣而已?」
「本來就是這樣而已。」黎若耘回答得有些心虛。「總之你照我的話去說就對了。」
「好啦,不過你答應的事也別忘了!」
「你放心啦,我不會忘。」黎若耘達到目的後,站起來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