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眉一笑。「既然、來了,我就、不會走的。」一個箭步,她擋在他身前。「你先走吧,這里、交給我!」
「嗯?」他詫異,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他不禁皺眉。
難怪。
這種醉醺醺的情況下也敢管事,這個戚小晴也未免太大膽了。
「嘿嘿∼∼好個漂亮的東方女圭女圭,是你的女人嗎?」一個黑衣人涎笑道。「姓薛的,沒想到你也有要靠女人保護的一天哪!」
幸好,說的英文,她還听得懂。
戚小晴擺出戰斗姿勢,說道︰「以眾欺寡,算不得什麼好漢,我勸你們有事最好慢慢談,別輕易動武。有什麼事就沖著我來,別找他麻煩!」場面話一口氣說完。
嘩∼∼好爽快!
後!這種行俠仗義的對白,她可是打練武起就想了好久,今天終于有機會拿出來用了。
「哈哈哈哈──」一群人笑翻。
薛聖日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懊死!
這是什麼情況?
「小姐,我的事用不著妳插手。」薛聖日沈聲道。「妳快走吧。」
「開、什麼玩笑?我戚小晴想、管的事,沒人可以阻止。」她皺眉。這人真不識時務。「要不你以為光、是你一個人可以應、付這七名大漢嗎?」
「我──」
他還來不及開口,其中一名黑衣人已經率先動手,一把捉住戚小晴的肩頭。「小女圭女圭,就讓我來『保護』妳吧……」
說時遲那時快,戚小晴一個旋身,反手捉住壓在她肩頭的手,縱身下壓,不費吹灰之力,一名黑衣壯漢就跪倒在地,哀叫不已。
薛聖日眼楮一亮,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難怪她喝醉了還敢插手管事,原來底子的確不錯。不過,身為女人,這麼做實在太不應該了。
「什麼」其余六名黑衣人見狀,一股腦兒擁上,伸手就要捉住她。
薛聖日伸手去擋,沒想到她手一推,竟將他推往牆邊,自己飛腿縱踢,以一個極漂亮的掃堂腿將所有人全掃倒在地上。
「該死!」他咬牙。這女人在搞什麼鬼!
七名黑衣壯漢同時爬起,惱羞成怒地飛撲向她。
「慢著!」戚小晴大喊。
所有人停下動作。「怎麼,現在想求饒?來不及了!」一名金發的黑衣人氣憤難平。被一個嬌小的東方女人撂倒,這面子,他非扳回來不可!
戚小晴一挑柳眉。「話先說在前頭,你們要、再不停手,接下來、我出手可就不是這麼輕了,要是誰受了傷,別怪、我沒手下留情!」
習武是為了強身修性,非不得已,她從不動手傷人,現在這群人吃了苦頭還不知收斂,那麼她可要好好替天行道了。
「廢話少說!捉住她!」一聲令下,七名大漢飛撲上前。
薛聖日一手揪住其中一個、一腳踢開另一個,回身再打飛第三個。才要轉身救戚小晴,沒想到她已經出拳、飛腿,將另外四名全打趴在地上,還神氣地拍了拍手。
「還打嗎?」她瞇起眼。
七名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哀哀叫著起身,心知不敵,抱頭鼠竄。
「哼!」望著那些人逃竄的背影,戚小晴插腰哼了聲。雖然以暴制暴不是上上之策,但對付這種頑劣份子,有時還是不能客氣的。「你有沒有、怎麼樣?沒想到你、功夫還不錯呢……」她轉過身。
只見穿著長大衣的高大男子一臉陰郁,朝著她暴吼︰「妳該死的究竟在搞什麼鬼」
第二章
噢!頭好痛。
「喂!你--說話、小聲一點行不行?」她抱住頭,腦子里好像有台戰車轟隆隆地開過去。
「喝醉了還敢來鬧事,妳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氣極。
「我?」她指著自己。「我哪有喝醉?你才昏迷哩!」她忍不住看了看四周,沒有其它人啊!雖然她是有點醉,說話是有點不清楚,還有點站不穩,可她的腦筋卻清楚得很!
「妳這醉鬼!」薛聖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防止她跌倒。「是誰要妳多事的?」
「嘿!有沒有……有沒有搞錯啊?是我救了你耶……啊!」她扯開他的手,反手搭上他的額頭。「偶知道、你……是嚇傻了齁?」
好可憐喔……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膽子卻這樣小。不過他真的很帥耶!她忍不住微笑。算了,受到驚嚇的人都會產生不正常反應,她不怪他。
冰涼的小手搭在他額上,柔柔軟軟的,他的氣竟頓時消了大半,但這情況下,他仍忍不住吼道︰「妳這少根筋的女人在搞什麼,我還需要妳來救嗎?一個女人讓自己陷入危險,還自以為立了大功,妳把男人放在哪里?」
「哦∼∼」她這才恍然大悟,拚命點頭。
原來是男性尊嚴在作祟。這也難怪了。
「妳在『哦』什麼?!」他的眉心皺起,心生不滿。
小巧的個子、玲瓏的身段、迷人的笑靨,若不是在這樣的情境下,他會非常樂于與這樣的美女攀談,可--被一個喝醉的女人搭救,而且是這樣嬌小的女人,他薛聖日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一股無名火打從心底冒上來。
她同情地揮了揮手道︰「偶明白了,咳!版訴你吧,我是世界、武術冠軍得主,所以……你不必覺得丟臉啦,咳咳!苞你說吧,到目前為止,沒有男人打得過我,所以你不必太難過了。」她拍拍他的肩,試圖安慰他。只可惜受限于身高的關系,她得踮著腳尖做。
「妳--要我別太難過?」她的舉動簡直是在火上加油。
這女人在搞什麼?!少根筋還是怎的?到底有沒有一點女性的自覺?
「素啊。」她理所當然地答道︰「偶可是花了二、十年學功夫的耶!啊,法國的治安不好啦,你趕快回家吧,跟你、說喔、你長得太帥,又好像很有錢,要小心一點,下次我不一定、可以出來救你喔∼∼」她好心叮嚀。
說到這兒,她就忍不住為自己功夫高強感到開心了,她最喜歡行俠仗義、濟弱扶傾了。
「混帳!」薛聖日再也忍無可忍。「妳真以為自己救了我?!」
「噢∼∼」她再次摀住耳朵。「不是叫你、說話小聲一點嗎?」
「妳--」他氣結,真不知是不是該繼續跟一個半醉的女人爭執。
她抬眼,對于他眼底流露的表情非常不以為然。「偶、告訴你喔!我是、有一點喝醉,可我腦筋清楚得很,我明明、救了你,你還不承認?」
「我當然不承認!」他咬牙握拳。「我自己應付那些人根本易如反掌,可妳的插手卻讓我丟盡了臉!一個女人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學人家打打殺殺的還沾沾自喜?世界武術冠軍又如何,我看妳根本就是野蠻未開化的女人!」
「什麼?!」這番話,可讓她清醒了。
他環起雙臂。看來,這蠢女人終于听懂他的話了。「既然妳明白了,我不反對妳向我道歉。」
「要偶……向你道歉?!」
他比了個「請」的姿勢。
她插起腰。「想要我向忘恩負義、毀謗我的混蛋道歉?你作夢!」
忘恩負義也就算了,竟然還侮辱她、瞧不起女人?她跟他杠上了!
「忘恩負義?毀謗?」他冷哼。「壞我大事算什麼恩?再說,妳本來就野蠻未開化,算不上什麼毀謗。」
「你--」這下她可火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罵。「你長毛象!」
他僵住。「長毛象?這是什麼意思?」
「哈!說你野蠻沒進化還不懂?住在法國又怎樣!」她握緊拳頭。「我好心救你,你還罵我?誰說女人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野蠻!我看你簡直是活在石器時代,而且智力連長毛象都不如!」一氣起來,連大舌頭的毛病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