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她氣憤地昂起頭。「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才是天命所歸的人,只有你才可以得到千年靈芝嗎?既然如此,你還上這千里崖來干什麼?靈芝不是應該自己跑到你手中才更能證明你是天命所歸之人?」
「事實是這樣沒錯。」他微笑。
「哈!」她笑出聲。
「好笑嗎?」他跟著揚起唇角。「要知道,這世上有些事,還由不得妳不信。」
「好啊!」她環起雙臂。「那麼你這個天命所歸的人,找個千年靈芝來讓我瞧瞧吧!你要真能讓靈芝自個兒跳到你手上,我秦如星隨你處置!」
秦如星,原來這是她的名字。他細細咀嚼。「隨我處置?」他揚起一個邪邪的笑。「秦如星,妳說話可算話?」
她忍不住後退。「我……我說話當然算話!」
「那好!咱們現在開始來呼喚靈芝吧。」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呼、喚、靈芝」她如遭雷殛般甩開他的手。「誰要跟你一起呼喚靈芝!李承憲,你放尊重點!」
她一使勁,他一松手,突如其來的力道使得她立刻往後倒去。
「啊--」她驚呼出聲。
他旋即上前勾住她的腰身,卻被她用力甩開,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竟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
糟!他順勢翻了個身,讓她倒在自己身上。
「啊--」她的驚呼未停,直至發現自己平安地坐在他身上。
「秦姑娘,我當然尊重妳,所以才邀請妳一起呼喚靈芝,畢竟有妳那樣好听的聲音,我若是靈芝,也會情不自禁地飛奔到妳身邊。」他望著坐在他身上的她,揚起微笑。
「你--你這個登徒子!」她伸手就要賞他一個耳光。
「啪!」
「吱!」
「啊!」
所有的事情全發生在一瞬間。
當一切全都安靜下來時,她倒臥在地上,他坐在她身旁,而他的手中,恰恰好握著一只--靈芝!
「那是--那是--千年靈芝」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她不過是想教訓他,賞他一個耳光,沒想到他輕輕一閃,卻讓她整個人撲到地面,原本要賞他的耳光收勢不住而拍向地面,隱約間,她的掌心好象壓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幾乎是在同時,地面上發出「吱!」的一聲,一團黑影筆直向上竄出,嚇得她驚叫出聲。
而他立時伸手一捉,竟捉住了那團黑影,兩人定楮一看--
「千年靈芝?!」秦如星先驚叫出聲。
千年靈芝竟然好端端地躺在他的手中
「我想它是千年靈芝沒錯。」看著手中像戴著帽子的娃兒般的靈芝,他著實有些訝異。
正如她所說的,如果他真是天命所歸之人,千年靈芝就該自個兒跳到他手上才對,沒想到,現在靈芝確實是跳到他手上了。
「給我!」她伸手就要去搶。
「咦?」他握住她的手腕。「妳也瞧見了,靈芝確確實實是自個兒跳到我手上來的。所以,它是我的。」
「放開我!」她掙扎著。「如果沒有我那一掌,靈芝會跳到你手上嗎?靈芝根本就是我『拍』出來的!它是我的!」
「沒有我,妳怎麼可能『拍』出靈芝來?無論如何,它是跳到我手上來了,怎麼,秦如星,妳說話向來都不算話的嗎?」他瞇起眼。
「什麼?」她擰眉。「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你要真能讓靈芝自個兒跳到你手上,我秦如星隨你處置!』這話,妳應該很熟悉吧?」他微笑。
「我--」她脹紅了臉。「李承憲!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這我還真得好好想想。」他摩挲著下巴。
「你--你--李承憲,我找千年靈芝是為了要救人的!」她急了。
「救人?」
「我妹妹如霜的身子一向不好,最近因為染上風寒,病得更重了,看了幾個大夫也無效,听說千年靈芝能治百病,所以我才會到這崖上來的。我要的不多,只要一小口靈芝入藥就行了。」
「她有性命危險嗎?」他問。
「一時半刻是沒有,但她總是纏綿病榻,我這個做姊姊的實在于心不忍。」她垂下眼睫。
「我明白了。」
她抬起眼。「你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把靈芝給我」沒想到他這麼大方,她喜出望外。
「給妳當然可以。」他起身,順勢拉起她。
她伸手就要去拿。
他勾住她的腰身。「不過,我有條件。」
「條件還有條件?」她開始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耍著她玩!「李承憲,你別太過分!再怎麼說,這靈芝不是你一個人找到的!從頭到尾,你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她瞇起眼。
「妳說的一點都沒錯!」他點頭同意。
「什麼」她氣極,因為他始終不慍不火的態度,讓她頓時覺得自己輸了他一截。「我受夠了!李承憲,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把靈芝給我,你就直說好了!」
「稍安勿躁,如星。」他直呼她的閨名。「先告訴我,妳許了人家沒有?」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這關你什麼事?」
他揚了揚手中的千年靈芝。「妳不想要它了嗎?」
她瞪著他,咬牙道︰「沒有!」
「也沒有心上人?」他繼續問。
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我有必要回答你這種問題嗎?」
他沒有答話,只是揚揚手中的靈芝,放進腰袋。
「沒有沒有!沒有訂親也沒有心上人,這樣你滿意了嗎?」她環住雙臂,忍住想要揍人的沖動。
「很好。」他滿意地點頭。她的回答,比找到靈芝更令他滿意。「既然妳尋找靈芝有功,而這千年靈芝,又該是天命所歸的人才能得到,我想,讓妳當女皇或許有些難,但妳覺得皇後如何?」他上前一步,勾起她精巧的下巴。
「什、什麼」她整個人一震,連著往後倒退數步。「你想做什麼李承憲,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秦如星,身為當今太子、未來的皇上,我想,封妳為皇後,並不太難。不過這得等到我帶著千年靈芝回朝,舉行登基大典之後。妳可以等嗎?」他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是--當今太子」
難怪她覺得李承憲這三個字听來如此熟悉!難怪靈芝竟真會跳到他手上!難怪他生得如此俊逸非凡!難怪他……
老天!他真的是當今太子?
「是。」他微笑以對。
她的心狂跳,想都沒想過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他是太子,她一點都不會懷疑。畢竟,還有誰會比他更像個太子?如此地俊逸威儀、如此地……但,他想封她為後「太子殿下,我只是一個平凡女子,只想過平凡的生活。」
他的濃眉不悅地揚起。「妳的意思是,妳不想成為我的後?要知道,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妳竟然不想?」
「民女只希望太子把該給我的靈芝給我,我立刻就走!」
她的態度令他不悅。「秦如星,上天注定了妳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妳走的。」他上前一步,攬住了她的腰身。
封她為後,是他給她的殊榮,她竟膽敢不接受!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敢拒絕他,更別說是個女人!
「你!」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李承憲!就算身為太子,你也無權強迫我!」
「我不會強迫妳,」他瞇起眼。「我只要妳遵守自己的諾言。」
「諾言?我不記得自己曾對你允了什麼諾言。」她推擠著他。「太子殿下!請你放開我!」
「還要我提醒妳嗎?只要靈芝跳到我手上,妳就隨我處置。這話,不需要我一再重復吧。」他揚眉,眼底盡是笑意。「當然,妳要不遵守諾言也行,那麼我自然也無須遵守我的諾言--把妳要的那一口靈芝給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