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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在你手里 第11頁

作者︰李璇

「我不是……故意的……嘔——」她滿心內疚,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閉嘴!」他吼。

她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任他握著她的手,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熱度。看來她最近真的是很倒霉呢!或許,她該吃點豬腳面線去去霉運吧!當然,說不定看在他幫了她的分上,她會考慮分他一起……在失去意識之前,她這麼想著。

看她吊著點滴輸血,蒼白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心猛地揪緊。她原就縴細的身子,才不過一個晚上竟顯得更瘦弱了。

「唔……」她眉心緊皺,發出虛弱的申吟。

「小舞,你覺得怎麼樣了?」听見她的聲音,他立即靠近。

「好難過……好累……」她連眼皮都累得無法睜開。

「別擔心,醫生已經幫你做了處理,也打了點滴。不舒服是一定會的,但你可以放心,一時半刻你還死不了。」他坐在床邊,單手握住她的,低沉穩定的嗓音回蕩在空氣中。

一股暖流自他的掌心流過她心田,她竟覺得身上的痛楚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難受了。「是啊,禍害遺千年嘛!」她想笑,卻虛弱得笑不出來。

睜開眼楮想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但他身後強烈的光線卻令她不得不眯起眼。天亮了嗎?窗外的陽光穿透窗簾,照射在他身後,讓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這麼說,他照顧她一夜了?她閉上眼,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暖意。

他揚眉,臉上的神情卻是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少說點話,你還在輸血呢!」

「真可怕。」她吐了吐舌頭。「我就知道是吃冰惹禍。你一定覺得很倒霉對不對?」她忍不住問。「倒霉?為什麼?」他一時不能意會。

「因為遇上我啊!先是暈倒、再是劫機,現在又是吐血送醫。要換做是我,早不知跑哪兒去了。」「嗯?這回你倒承認是你惹的禍了?先前你不還怪我害你跟著倒霉?」他挑起一道濃眉。

「唉,打從見到陳家樂的寡母和他那沒嫁人的妹妹之後,我就開始倒大霉了。」說著,她忍不住有些難過。

陳家樂。

听見她提起另一個男人,他心上不覺有些不快。「寡母和一個未嫁的妹妹?你可真會挑男人。」當然不見得所有的寡母都有戀子情結,也不是所有的妹妹都有戀兄情結,但很明顯的,她所遇到的情況是全都具備了。

「陳家樂對我很好的!」她反駁。「只是……」

「嗯哼?」他等她繼續說下去。

「只是他媽媽不喜歡我,說什麼我是台北人,太嬌貴,她娶不起;又說我的工作不穩定,怕她兒子吃虧。」

他揚眉。「听起來,這位陳媽媽是怕把你娶進門後管不住你了?」

「這年頭大家互相尊重不是嗎?還有誰管誰的?」她實在不明白。

「你是這麼想,可對方不一定這麼認為。對一個寡母來說,失去兒子的關注和家中的地位,自然是她最害怕的事了。」他聳聳肩。

「是嗎?可是……不只這樣,他妹妹還對著他媽媽哭訴,說他們兄妹倆感情本來很好的,可自從陳家樂跟我交往之後,哥哥就不像以前那樣關心照顧她了。她說這話時,她媽媽還跟著掉淚呢!」她嘆了口氣。「好像我成了什麼狐狸精,跟她們搶丈夫似的。可你知道陳家樂有多忙嗎?他連跟我多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成天就忙著工作,而他沒空陪他媽和他妹出門,就成了我的罪過了。」越想,她就越難過。

三個女人搶一個男人,這樣的關系,怎麼想都覺得可怕。她怎麼都沒想到,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她竟得跟著上演爭風吃醋的劇碼。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

「你不是說陳家樂對你很好?」他眯起眼。

「他本來就是!」她替他辯駁。

她的辯駁令他不悅。「如果他真像你所說的那麼好,又怎麼會讓你面對那樣的情況?」他反問。「他與家人間不健康的互動關系,本來就是他自己該設法處理。難道他家人這麼說,他都沒替你說句話?」

「他……」石小舞心上一緊,卻只是垂下眼睫掩飾內心的難過。「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既是長子、又是獨子,難免……連他妹妹都說,她的幸福要靠她哥哥呢!他也是很辛苦的……」

「隨你!」他不悅地站起,轉身走向窗邊。「你若想替他辯駁,甚至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嫁給他,都隨你!」

她連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還要替他辯護,可見她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已經是……想到這里,他不禁滿肚子怒火。

「你——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她皺眉。「本來本小姐想嫁誰就嫁誰,關你什麼事了?」他的身影整個兒擋住窗戶,她終于可以張大眼楮看他——的背影。

「你想嫁誰當然和我有關!」他轉過身,筆直地走到她面前。

她一震,被他眼底涌現的情感所震懾。「你——你想做什麼?」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卻不是出于害怕。

「你說呢?」他欺近她。

「我……我不知道——」她瞪著他,心跳急促。但卻是那麼地渴求他的踫觸。天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是嗎?你真的不知道?」他撫上她的頸,拇指摩挲著她的紅唇。

靶受到他粗糙指尖下的溫柔,她幾乎有一股沖動,想要親吻他粗糙的大手。不由自主地,她伸出小舌輕舌忝了他一下。

他整個人倒抽一口氣。

她也愣住了。

就在同時,他彎,用手掠過她的發,然後,他的唇貪婪需索地攫住她的。「天!小舞……」他喚她,嗓音低沉而沙嘎。

她為他的溫柔和狂暴而顫抖。迎合著他性感的唇,因他的踫觸而驚喘,她甚至忘了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只是伸出手攀住他的頸項。

莫呈濤低聲申吟著。她的回應深深撼動著他,他加深他的吻,並將舌頭深入她的口中,听她發出誘人的嚶嚀。

她知道她該阻止他,但她卻全然無法抗拒。他緊扣著她的雙手,隨著她的每一次申吟,探索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這不只是的需求。她覺得整個身心像著火一般,血液也像滾水般沸騰,並吶喊著要沖過血管。在他的雙唇和雙手溫柔地撫觸下,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試圖更接近他。

這對他不啻是種鼓勵,他的手自她的雙頓滑至細女敕的喉際,來到她高挺渾圓的胸脯。她的頭本能地後仰,渴求他更多的踫觸。他的唇,跟著他的手來到她的頸際,輕吻著、推開她的衣襟,吸攝入地女性的幽香。

她喘息、嬌吟,只能狂亂地搖著頭。

「你要嫁誰都跟我無關嗎,石小舞?」他停下動作,捧住她的頰。想到她可能嫁給別人、躺在另一個人懷里,他竟不覺怒火中燒。

她幾乎無法自持,內心尖叫著需索他的撫觸。然而,她卻只能搖頭、再搖頭。

「我……」她根本無法開口。

「你說過,要對救你的人以身相許。」他低啞著嗓音道。「而我,救了你兩次。嚴格說來,是三次。」「我……」她的雙頰如火燒般滾燙,是為著,也為著他露骨的表達。「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你是我的。」他開口。不只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他要她,要的是完整的她。無論她是不是有情人、是不是論及婚嫁,他都要她。而他清楚地知道,這不只是上的渴求,還包括心靈上的。

他從未如此渴望擁有一個女人,以及——被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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