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眯起眼,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既然我用‘說’的你不明白,那麼,我只好用‘行動’來表示廠了。
「什……」
不待她回應,他低頭,吻住了她那倔強的唇。
***
「晤!唔!晤!」莊可人幾乎是使盡全身的力氣在掙扎。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足以令她停止心跳、渾身著火、全然挑逗的深吻。她整個人幾乎癱在他身上。
天!
它整個腦海里,只剩下這一個字。
他強壯的手臂整個兒環抱著她,給予她所需要的支撐和溫暖。而他的唇舌,則像是火種般,點燃了她身上所有的引信,一種全然滿足的感覺在她內心升起。
她的臉頰發熱,胸口緊縮得幾乎要窒息。她知道他一直對她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然而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不只是受到他的影響,而是受到了……迷惑,她渴望他、渴望他所帶給她的一切。
老天!他忍不住申吟出聲。他幾乎要忘了她的味道有多麼甜美。他幾乎要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讓自己離開她。
「現在,你明白我想說的話了嗎?」他貼在她唇邊問,聲音低沉沙嗄。
「晤?」恍惚間,它根本沒听懂他在說些什麼,只知道他的突然離開,讓她感到格外的……失落。
「沒听懂?」毫不考慮地,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啊——」她申吟出聲。
甚至,她根本耒察覺,她的雙臂已經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頸項,承受著他火熱纏綿的吻。她無法、也不想思考。
「現在,感覺到了嗎?」他松開她,氣息已明顯的不穩。
「什……什麼?」她早已意亂情迷。
「什麼?」他已經用他最擅長的「行動」對她說愛廠,這樣她還不明白?看來,他是非得使出渾身解數不可了。倏地,他將地攔腰抱起,眼神迅速掃過四周,然後邁開步子,走向他認為最隱密安全的地方。
「啊!」她驚呼。「你想做什麼——」
他唇畔噙著一抹笑,和衣帶著她躺下,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打算以更「明確」的行動讓她明白,他有多愛她……
***
夜色正濃。
春色,也無邊。
莊可人全身酥軟地躺在唐磊懷里,連說話的力氣也使不上。然而,她臉上閃耀著的,卻是全然的歡愉與滿足。
原來,愛也是可以用身子來訴說的。
他的臂膀緊緊地環著她的腰身,仿佛只要一松開,她便會消失不見。她窩在他的懷里,感覺到他的體溫和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生平頭—次,她才明白身子的貼近,竟可以讓兩個人的心靈有著無法言喻的契合。
從他的吻、他的心跳、他的一舉一動,她可以感受到,她是如何地被珍惜、愛憐和溫柔地對待。如果不是愛,她不知道還會有什麼理由。
他——愛她。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人……」察覺到她輕微地移動身子,他拉過身上的衣物,將她緊緊護在懷中,不止她凍著了。
擁有她,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原來他以往的日子有多荒唐。他向來喜歡女人,更喜歡窩在軟玉溫香中,嘗盡女人帶給他的快樂。然而,直至遇上可人,他才知道心靈與的歡愉是可以並存的。
他愛她。
比他所以為的更愛她。
「嗯……」听見他的呼喚,她更偎進了他的懷中。
他微笑,忍不住輕吻著她的發。「現在,你可听明白了我要告訴你的話?」他刻意降低了聲調,語帶笑意。「看來,我先前是一直用錯了方法,所以才會自找苦吃了?!」
「你——」她的臉在霎時變得通紅。連這種時候他都要調侃她?!「你在那兒胡說些什麼?」她別過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紅暈。」我什麼都沒听見!」
「沒听見?!」他假意倒抽一口氣。「你當真什麼都沒听見?虧我‘說’得這麼‘賣力’,你竟然什麼都沒听見?」
「唐磊!」可人氣得捶向他的胸口。「你再鬧,我就不理你了!」
「這怎麼行!」唐磊捉住她的手,一雙眼摺摺生輝。「你是我的妻子,怎麼可以說不理就不理?你要真是不理我,那可就是謀殺親夫了。」
「什麼?」她瞪大了眼。謀殺親夫?
「因為,你若不理我,我會心痛而死。」他咧開嘴笑。
「你——無賴!」她氣極,卻忍不住想笑。不知為什麼,以前他若是這麼對她說,她肯定會以為他是故意氣她,可現在,她卻知道他只是想逗她開心。
「我無賴,因為我的妻子是個小無賴。」他笑。
「不好笑!」她別過臉,有些不開心。以前在莊家時,她已受夠了那些閑言閑語,因此,無論是不是開玩笑,她討厭人家隨便詆毀她。
「怎麼?,生氣了?」唐磊勾起她的下巴。「這麼容易就生氣?是我惹你生氣了?」
「除了你還有誰?」
「這樣啊!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他湊近她,臉上帶著笑意。「只要你說,我就做。」
她的一雙眼突然亮起。「我說什麼你都肯做?」
「當然。」他笑意未減。
可人倏地坐起,拉起衣裳護住自己。「那……帶我回唐門,現在廠她提出要求。
雖然知道他愛她、雖然她也愛他,但她卻一點兒也不想跟著他到處去流浪。既然她已成為他的妻子,為什麼不能回唐門好好地當個少女乃女乃?
「我以為這件事我們早已經談過了。」他的臉色微變。「我會帶你回去,但不是現在。這樣,夠清楚了嗎?」
真該死!這女人總是知道要如何惹惱他。什麼「只要你說,我就做」,他後悔極了自己竟會說出那樣該死的話來。
「談過?」這回,換她生氣了。她穿上衣物說道︰「那也叫談?如果我記得沒錯,整件事都只是你一個人在決定,我甚至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他起身,披上衣物道︰「我們要到南海去。」這是在告訴她,而不是征求她的同意。
「不去!」她賭氣。「我要回唐門!」
「莊可人!」唐磊吼。他完全無法理解,她怎麼可以一再地跟他爭論這件事。
「你騙我!」她指控,整個人氣得站起。
「我沒有騙你!只是要延後我所答應你的事!」他焦躁地扒了下頭發。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剛剛不是說了,只要我說,你就做。現在你就想食言?」她穿上衣物。「難道你就不能為我多設想一下嗎?我就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怕你二哥和四弟?就算你違背了誓言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會殺了你不成?」
「我怕他們殺了你!」他故意威脅。
她—怔。「那……那你就不會保護我嗎?」她懷疑,唐家的男人該不會真這麼……殘暴吧?好歹她也已經算是唐家的一份子了啊!
看來,她似乎有些相信他的話。既然如此,他何不打蛇隨棍上?
「我當然會,但只怕力不從心。」他暗自垂下眼睫。
「要不你想,以大哥的身分和能力,他怎麼不帶著趙如花回庸門?」」是這樣啊……」她開始有些猶豫。
「當然!」他乘勝追擊。
「你們唐家的男人有這麼可怕?」她突然眯起眼,以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該不會,他也和他那兩個兄弟一樣,而不是她所以為的這個樣子……「因為兄弟娶妻而殺人,這樣太不正常了吧?」
「當然,並不是全部的人都是這樣。你知道的,雖是同一父母所生,但每個人的性子並不都是一樣的。我承認,我的兄弟確實是有些……怪。」他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