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尋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但似乎,此刻的幸福卻是姐姐和楊羽為她換來的。
她珍惜這一切,卻不禁要想,如果姐姐和楊大哥能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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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院,寢宮之中。
當朝丞相面對著一名窈窕婀娜的舞伶,臉上盡是為難之色。
「什麼?!不能進去?」她握緊雙拳,幾乎想痛揍他一頓。「你再說一遍!我費盡千辛萬苦才進到宮里,還得被那些趾高氣昂的宮女指使來指使去,你卻告訴我不能進去?」他要再回答一個「不」字,她發誓,她真的會按人。
他連忙捂住她的口鼻。「禁聲!這里是皇宮內院,不是我的丞相府,難道你想被人發現你真正的身分?」
什麼叫她千辛萬苦才進到宮里,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應該說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把她安置到宮中吧!
為著要讓她進到冥宮一探究竟,他設法引進了一批舞伶及樂女,讓她以舞伶的身分進人宮中,伺機而動。
為此,他日夜提心吊膽,怕的就是她的壞脾氣和她該死的美貌,會讓她問下什麼大禍,殊不知有多少天,他根本不曾合眼。
「嗚——」她掙扎著,甩開他鉗制著她的雙手。「放開我!別以為你是丞相就可以隨便嚇唬我,說,你是不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她早就發現,他看起來老是一副人富無害的模樣,其實最陰險奸詐的就是他;更氣人的是,她偏偏就是喜歡他。
「舞秋,別胡鬧。新王繼位,最近宮中太多紛亂,我實在不該答應讓你進宮。」他皺眉,對于自已無法時刻照顧到她的安危至為懊惱。
尤其皇上最近怪異的舉動已經引起叛軍的蠢動,讓她待在宮中,他無法放心。只他不明白的是——傳言藏在太子寢宮中,令皇上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誰?
「喂!文書呆!你究竟有沒有在听我說話?」為他的分神,她十分惱怒。
有什麼事會比她還重要?難道真像人家說的,男人得到女人之後,很快就會對她失去興致?還是,她太輕易讓他得到她?她忍不住反省著。
他這才回過神來。「舞秋,我會想辦法的。」
這事若不盡快解決,他也會因過度擔心而被逼瘋了。
「辦法?怎麼想?你原先不也說有辦法的嗎?」她抱怨,原先急切的聲音,卻漸漸變成埂咽。「皇上都已經下令任何人不準出人冥宮,還派出殿前護衛,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武功高強的護衛?」
「舞秋,你先別急。」他盾心揪緊,看見她的淚水,讓他幾乎失去平日的冷靜和沉穩。「解決事情,並非只有武力可行。」
迸書上說,女人是水,是禍水。果然這樣的水,令他心神不寧。
他本以為,原先的計劃萬無一失,但他萬萬沒想到,皇上竟會對違令出人冥宮者下達格殺令?本來守衛先王棺木在情在理都無不妥,只是命十名殿前護衛日夜看守,還下達這樣的禁令,這其中……必有隱情。
她用力抹去自己的淚水。「你真的有辦法?」她皺起小鼻子。
除了皇上,宮里宮外,最大的應該就是他了。如果他再沒有辦法,恐怕這一輩子,她連姐姐的尸身都無法見著了。
他點點頭,望著她淚痕未干的小臉,摟住了她。「會有辦法的。」無論如何,他答應她的,便一定會做到。
「真的?」這時她眼中才露出原有的光彩。
他點點頭。
「謝謝你!」她樓緊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不禁倒抽口氣。不是為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是……他反手摟緊她的縴腰。
已經不知多久,他沒有這樣摟她人懷了。他想念極了她窈窕的身子和熱情的回應,而現下,無法要她,已經成了一種難耐的折磨。
尤其在她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
「舞秋……」他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沙嘎。
「文……書呆?」他摟緊她的力道,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稍稍移動了下,卻發現——她的雙頓在瞬間燒得火紅。「你……這……,這里是皇宮……」察覺到他身上明顯的變化,她開始口齒不清。
懊死!文若儒咬牙,他當然知道這是哪里。
她先是驚慌,但旋即,嬌俏的臉上卻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若儒——」她沒有推開他,相反的,她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你……想不想我……」她呢哺,小巧的食指在他胸前不斷地畫著。
「我——」該死的想極了!他捉住她的手,卻無法推開她柔若無骨的身子。
「住手!」再這樣下去,只怕他也顧不得這是皇宮大內了。
聰明如他,怎會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只是,他也舍不得放棄這甜蜜卻又痛苦的折磨。
她毫不在意被他緊捉住手腕,這樣的姿勢,只是讓兩人間的貼近,更加緊密。
「如果,咱們早點祭完姐姐,就可以早些離開這里。」她像只貓兒似的偎近他。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所想的,並不只是祭拜姐姐而已。
向來,姐姐是那麼惦著家里的每一個人,而如今,她卻被迫躺在那冰冷陰暗的冥宮中,與那害死她的老皇帝在一起,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將姐姐的遺骨帶回清泉鎮,遠離那個該死的老皇帝。
「給我一點時間。」他將她不安分的手束在她身後,令她整個人貼近他。
他的心跳緊貼著她的,勾起她的緊張。
望著她鮮艷欲滴的豐唇,他低下頭。不敢相信本就有絕麗姿容的她,竟還可以更美,他不放心讓她在宮中久待。
「這……這里是皇宮喔……」望著他湊近的臉,她心跳加速。
「我知道這兒是哪里。」不待她再開口,他緊扣住她的腰身,吻住了她。
「晤——」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大膽。但這樣的想法維持不了多久,就被他熱情的吻所淹沒。
她腦子轟然一響,所有外界的一切,全被她拋諸腦後。
他一手扣住她的腦後,一手扣緊地的圓臀,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懷中。太久了……他忍不住低吼出聲,吸攝著她口中的幽香。
柳腰。
紅唇。
和她輕逸的申吟。
她簡直要將他逼瘋。
文若儒,你、究竟在做什麼!他喝令自己。這里是皇宮大內,若稍有閃失,他便是將她的生死置于險境,而他竟如此失控。
他猛地推開她。
「嗚——」她的眼神迷蒙,思緒渙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收攝心神,調勻呼吸。在她仍虛軟的靠著他時,替她理好了身上的衣物。
「舞秋。」他喚她。自認識她以來。他發現自己竟不似往日的沉穩冷靜,越來越多的失控令他不安。
「嗯?」她氣喘吁吁地伏在他胸前,不想抬頭。
本來,逗弄他的是她,到頭來,卻變成是她在玩火。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總能如此輕易地影響她。
「安分點。」他摟住她,附在她耳畔低語。
她嘟起嘴。
不安分的,應該是他自己吧!
「你放心,我會盡快想出辦法的,好嗎?」他給她允諾。
畢竟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她待在宮里太久。
「晤。」她點點頭。‘’那我就再勉強忍耐一陣子好了。」她委屈地回答。「你要快一點喔。」
他聞言,忍不住失笑。「好,那就麻煩你了,我的好娘子。」
為了達成她的要求,盡力忍耐的可是他呢!怎麼這會兒,偏成了她在委屈受苦了。也罷!他笑笑,誰要他愛上了這樣可人的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