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低嗄的申吟,一手撫上她俏麗的臀。
靶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力,她幾乎要失去自制。她的每個踫觸都像通電般引起她的震顫,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頸項支撐自己虛軟的雙腿,他一手扶在她腦後加深兩人的吻,另一手則游移在她的腰臀間,而後,緩緩地上移到她堅挺的酥胸。
在他的大手覆蓋在她小巧渾圓的胸脯上的同時,她忍不住發出細微的申吟。然而,這樣激情的聲音傳入她腦海卻讓她突然警醒到︰她究竟在做什麼?!「唔!」她開始用力掙扎,雙手推抵著他的的胸膛,然而他卻像堵牆似的全然不為所動,只是用手按住她的腰,讓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仿佛從來不曾分開過。
他深深地吻她,吸攝著她口中的幽香,直到他覺得她在他的吻下再度軟化,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離開他的唇,她輕呼出聲,為終于得到的自由,也因為——失落。但她不想承認後面這個部分。她趴伏在他胸前喘息不定,而他的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強而有力地支撐住她的重量。
她不知道光是一個吻就足以讓她虛軟無力,再想到他不知和多少女人在一起過,她的心就泛起一陣酸意。
「喜歡我嗎?」他低沉沙嗄地問,顯然還未從方才的激情中恢復。
她沒有回答,只能無力地倚偎在他懷里。
是的,她喜歡他,但她不願承認。
「你老是不回答我的問題。」他埋怨著,語氣像極了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听到這樣的語氣,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樣的笑聲也帶給他笑意。「這個笑,我可以認為是喜歡我的答案嗎?」
她不置可否,卻為他的話感到一絲喜悅。
他讓她覺得他是如此地在意她,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小白兔,別光是傻笑,當心大野狼忍不住一口我吃了。」他威脅著,手拂上她清麗的秀發,仿佛真在安撫著一只小兔子似的。
「童話故事中,大野狼都是被殺掉的那個,我才不怕你呢!」她埋在他胸前低語。
說話時的震動影響到他的胸前,他只覺得一陣酥麻,氣血上涌。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告訴看來再不離開這里,他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現在就要了她。
于是,他扶著她的肩輕輕工她。
這樣的舉動卻讓她感到些微的失落。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小白兔嘍。」他笑著托起她的下巴。
抬眼望見他如星的黑眸,她羞層地回避了視線。而她這樣害羞如小女孩的舉動,卻讓他的心如青澀少年般狂跳。
這樣驚人的影響力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才不是。」她嬌羞地答。「那是你自己說的,我才不承認呢!」
他笑,笑聲震動胸膛。「好!好!你不是兔子,而我卻是只標準的大野狼!」隨著笑聲,他再度將她擁入懷里深深地吻住。
???
這難道就是愛情嗎?
對于一個談不上認識的人,卻對他有著心動的感受,而尤其那樣的一個男人又是她原就厭惡、唾棄的典型,但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因著他的笑、思想方因為他的話語而牽動。她不是應該討厭他嗎?為什麼在沒見到他的時候卻又如此懸念著他?
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答案。
然而她只知道,她已經心不由主。
害怕?那是當然。擔心?那是必然。然而在她所感受到的情緒中,更多的是喜悅和激切。將一個人放在心中是這樣的感覺嗎?以前和亦儒在一起時,她從未有感覺。欣喜和擔憂、激切和恐懼並存的情感讓她始終無法安定下來,但卻又並不真的為這樣的感情所苦,反而有一絲無法形容的甜。
這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嗎?
她簡直無法相信,那麼她以前所經歷的難道就不是愛嗎?還是,她根本從來沒有愛過亦儒。
想到這里,連她自己都覺得心驚。不愛一個人卻可以與他相處五年,這究間是什麼原因?但和林浩一在一起的感覺就是愛嗎?抑或這也不是愛,而是一種激情?
她有些害怕,害怕這樣對一個人突如其來的感覺。
他對她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情感呢?
她知道他喜歡她,但無法確定是因為他喜愛狩獵的天性使然,還是只是一時的新奇。
這樣許多的猜測和思緒讓她為自己擔心。她發覺自己太過重視兩人之間的關系,在情況尚未明朗的狀態下,她已經可以想得這麼遠,那如果她真的愛上他了呢?他也是否能忍受有一天會失去他?
就在她思索著未來該如何面對之際,電話鈴聲驚醒了她。
「小白兔,想我嗎?」
她頓時一陣臉紅心跳。幸好隔著電話他無法看見她的表情,否則他勢必又要取笑她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他繼續道。「印象中你總是怒氣沖沖、口若惹河的,怎麼現在卻變成了缺嘴的小啞兔了?」
「你才是缺德的大!林浩一,我這里是辦公室,請你別在個時候打這種電話好嗎?」再這樣下去,她真會被他嚇出心髒病來。
他低笑,嗓音透過電話听起來格外有磁性。
「你笑什麼!」她有些惱,總覺得他是在嘲笑她。
「沒什麼。」他止住了笑,卻仍從他說話的語氣中感受到他臉上的笑意。「只是覺得你很有趣,罵人的時候話特別流利,可平常見了人卻了害羞得像個小女孩,很討人喜歡。」
他的評論讓她先是生氣,卻在听見了他說「很討人喜歡」的時候又羞紅了臉。
「我猜……你現在一定你臉紅了,對不對?」
真該死!為什麼他總能這麼輕易就猜到她的反應,地于他心里在想什麼,她卻一點也不清楚。
「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她支吾著回答,怕同事在這時看見她的反應。
「事倒是沒什麼事,只不過想听听你的聲音。」
「我……」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對話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是她太缺乏經驗,還是他太有經驗?
「晚上我去接你。」他用的是直述句而非問句。
「晚上……」這樣真的好嗎?她該接受他的邀約嗎?跟亦儒以那樣的方式結束一段感情,應該需要一些時間來調適的,這麼快又接受另一個男人的邀約,好嗎?
「怎麼,晚上有事?」
「我……不是……只是……」
「既然晚上事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見。」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他就掛斷了電話。
突然,她開始期待晚上的見面。
???
她享受被追求的感覺。
「本來應該送你胡蘿卜的,但看到這束花,讓我想起了你的美,所以我放棄了胡蘿卜。」
一出醫院大門,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景象,就是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廊下等她的林浩一。她的心跳瞬間加快。
她接過了他送的玫瑰,深深嗅聞著,臉上不自禁地泛起笑意。
「小白兔,」他單手環過她的肩。「我突然發覺我做錯了。」他的表情有些沮喪。
「錯了?」什麼錯了?
他低子俯近她耳邊以低沉的嗓音道︰「我以為玫瑰的美像你,但現在看到了你,我才發現玫瑰……根本比不上你。」
這種打死人不償命的肉麻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听起來卻十分受用。
「謊話說得這麼順,也不怕閃了舌頭。」
他揚眉。「怎麼可能,這可是我發自內心的話,你怎麼能不相信我。」他停了停,臉上露出壞壞的笑。「還是,你對自己根本就沒信心?」
他總是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激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