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很漂亮,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根本不像是十七歲的女孩,而散發出的女人味更是令一般年輕男孩無法抗拒,但是季朔卻是擺明不喜歡她的出現,卻又無可奈何地忍受她的存在。
翁逵俞抿著嘴低聲笑︰「每次一看到她,我都不得不說你老爸的眼光真好,找到這麼個草包美人當你的未婚妻。」
季朔壓著怒氣,低吼道︰「她還不是我的未婚妻!」
翁逵命笑著搖頭拍拍他的肩道︰「認命吧!除非你二十歲之前和別的女人結婚,否則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白龍會的女主人。」
季朔冷哼道︰「老頭故意選一個我最討厭的類型當條件,就是想逼我早點結婚,我才不甩他那一套。女人我要自己找,要不要結婚也是由我決定,想我听話他就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雖然你是這麼想,並不代表何大小姐也是這麼認為啊,她垂涎你好久了,絕不可能讓你這條大魚溜掉。」翁逵俞用一種哀悼的眼光看著好友。
「你是在玩我?小心玩火自焚啊。」季朔冷淡地堵回翁逵俞其余的風涼話。
雖說二人是好友,但是季朔一發起脾氣,連他也受不了,他當然十分識相地閉上嘴。
但是何玉隻卻不怎麼識相地扭腰搖臀地走過來,一看到李朔就整個人化成一灘泥柔若無骨地攀在他身上。
季朔蹙著眉,繃著一張臉,將她推開,冰冷地說︰「你沒骨頭嗎?站好!」
何玉隻眨著大眼楮,嬌媚地說︰「你怎麼一見到我就發脾氣,那麼不喜歡看到我啊?」
「沒錯。」季朔不客氣地回答。
何玉隻臉色絲毫未變地笑︰「討厭啦!說得那麼明白不是存心讓我下不了台。」
「就算我讓你下不了台,你也會自找台階下,不是嗎?」季朔冷笑道。
何玉隻眼眸閃過一絲憤怒,但隨即隱沒,她依然是嬌笑地將頭搭上他的肩頭,用紅灩的雙唇印上安全帽,留下清晰可見的唇印。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轟然地鼓手叫好,他們只知何玉隻是老大的女人,卻不知季朔對她只是暫時容忍。
翁逵俞一看到何玉隻主動獻吻,心中立刻大叫不妙,果然立刻就見季朔推開她,並且摘下頭盔,丟到地上。
俊逸的臉孔,此時是一陣鐵青,冷然銳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不要再靠近我半步,我鄭重警告你!」季朔咬牙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楚可聞。
何玉隻似乎也拉不下面子,大叫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麼不能接近你!」
季朔面無表情地冷笑一聲︰「誰說你是我未婚妻?」
「你父親!」何玉隻揚起頭,一副勝利姿態。
「沒錯,但那是老頭說的,我從來沒承認過。」季朔冷哼道。
「你想耍賴?」何玉隻沉下臉,一張美艷面孔立刻變得恐怖。
季朔輕揚眉,傲然地道︰「我未允諾,哪來耍賴賴帳之說,要我娶你除非我死。」
何玉隻怒目圓瞪,破口罵道︰「季朔,你別以為我何玉隻愛扒著你,天下男人這麼多,我不缺你一個!」
「很好,咱們達成共識,從此各走各的橋,你不要再纏著我。」季朔冷笑道。
「不——」何玉隻露出蛇蠍般的笑容。
季朔眯起眼盯著她問︰「什麼?」
「我不答應,你這麼糟蹋我,我也不會讓你如意,我偏要纏著你,而且要你娶我。」何玉隻笑得狐媚冷酷。
「作夢。」季朔冷笑一聲,不當一回事。
「是不是作夢就走著瞧,我一定會跟你玩到底。」何玉隻揚眉道。
「想跟我玩?你還不夠格。」季朔不耐地瞥了翁逵俞一眼,翁逵俞馬上明白他的耐性已到盡頭,再下去也許就不只是說些冷言冷語。
「何玉隻,你自己學校的事都沒法管好,這樣的你的確不夠資格和閃光對立。」翁逵俞直言不諱地說。
何玉隻被戳到痛處,更加猙獰起來。
「我會解決那幾只小臭蟲,然後,我要季朔在我面前跪地求饒。」
她的話引起閃光成員的不滿,紛紛噓聲四起,叫囂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大姊,你少說幾句吧!」何玉隻的手下緊張地制止何玉隻沒頭腦的挑釁。
耙在閃光集會中公然挑戰季朔的人,不是太笨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偏偏何玉隻兩者兼具,更搞得她的手下背脊發寒,冷汗涔涔。
「沒錯,少說幾句才不會讓你自己丟臉。」翁逵俞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們快送她回去吧,有些話說說可以,但真的不知死活的做了,後果可不是住蚌幾天醫院而已——」翁逵俞冷靜的露出一抹狠毒,嚇得何玉隻的手下連忙挾起何玉萃沖上車就跑。
驀地,一陣哄堂大笑響震了橋底。
季朔沒有大笑,只是微微勾起嘴角,拋給翁逵俞一包煙道︰「你真的該去當流氓。」
翁逵會拿起一根煙點燃,笑道︰「我是聲大膽小,沒有當流氓的本錢。」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流氓……不,是當黑社會的成員,老頭一直說要我捉緊你這個人才,否則是我們白龍會的損失。」季朔用手爬梳過凌亂的頭發,俊逸的五官卻散發著冰冷而火爆、不馴而自制的矛盾氣質。
翁逵俞笑一笑道︰「你真的想網羅我進白龍會嗎?」
季朔嘴角一抿,毫不考慮的說︰「不想。」
翁逵俞深探的望著他,搖頭道︰「這就是你奇怪的義氣,明知自己已無法離開,卻說什麼也不願讓我涉足,但是我早已經決定,只要你繼承白龍會,我就算兩肋插刀也不後悔。」
季朔拿烴的手一僵,盯著他說︰「不可能,我絕不會讓你進入白龍會,你想當醫師就去當,只有你當了醫生我才會讓你走進白龍會。」
「季朔——」
「不要說了,你和我不一樣,不需要為我做任何犧牲。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更改。」李朔霸道地為翁逵俞做了抉擇。
翁逵俞彈彈指間的煙,聳肩不做任何爭辯。
反正他也打定主意,只要季朔真的繼承白龍會,季朔的未來就是他的未來。
一個瘦長的身影站在陰影中,自上而下看著那一大群聚集的人們輕笑了起來。
他模模鼻子,回味著剛才又一個靈魂自他的手中離去,人類真是個奇怪的生物,即使幾千年了,他依然不了解這個既單純又復雜、既純真又邪惡的生物。
明明沒有任何力量,卻又做著君臨天下的美夢;脆弱一如玻璃,但對理想、信仰卻又固執地一如水泥牆,真是有趣,也許在這一群人中,會有幾個比較有意思的靈魂吧!
他微微地笑,整個人突然與黑暗融合,自黑夜中淡淡散去身影。
第2章
斑槐非走進教室,才放下書包,就被同學給拉到一旁,幾個年輕男孩圍成一個圈圈竊竊私語起來。
「怎麼樣,我偷拍的技術如何?一清二楚,神情自然。」一個男孩得意地展示他的成果。
「哇塞!大中,你還真敢拍,如果被發現了包你吃不完兜著走。」林信德拍著偷拍者的肩叫道。
「所以,這是我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拍來的,一張一百元,要不要!」王大中揮動手上照片說。
吳瑞雄首先反應,「要,我要!」
林信德和幾個同學也紛紛掏出錢搶購,倒是高槐非仍是毫無動靜,只是看著一旁搶翻天的同學。
「喂!小斑,你怎麼默不吭聲的,再不買可就沒了。」王大中拍拍高槐非說。
斑槐非只是笑著,不能理解地搖頭道︰「你們真是奇怪,喜歡她就去追她啊,什麼都不做卻只一味地買她們照片,這樣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