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你就別再說了,不怕謝蘿不好意思又偷跑,這一次我可不奉陪喔!」蘇廣非坐椅子,調侃她道。
謝蘿清清嗓子道;「不會了,我不會再偷跑,只怕這次偷跑的會是別人。昀,對不對?」
歐陽昀神秘的笑容,引起大家的好奇,眾人異口同聲問︰「什麼意思?誰會偷跑?」
歐陽昀搖頭,「既然知道此人會偷跑,焉能告訴你們,這等‘有趣’的經驗當然是要多多益善。」
「沒錯,不能說,否則只有我有這個紀錄,不是會被你們取笑終生,至少也得找個同志才對。」謝蘿嘻嘻笑道。
每個人都張大眼瞪著她看,被她的論調搞得哭笑不得,也許她的頭腦構造真的和他們不一樣,或者,她那個時代的人都和她一樣。一想到未來的人像謝蘿,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做出相同的動作──搖頭兼嘆息。
「取笑終生…啊!二哥,你們……你們……」歐陽曉恍然大悟,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謝蘿就要成為你的二嫂了。」蘇廣非代替他們回答。
「也會變成你的二嫂!」謝蘿在蘇廣非的話上加上一句,然後朝歐陽曉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歐陽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不開腔。
一直保持微笑卻沉默的杜子涓,這才開口問;「日子定了嗎?什麼時候?要開始準備了吧。」
謝蘿笑道︰「你真的已經有大嫂的樣子,而且……」她停下話,仔細地端詳她,「而且愈來愈美麗,好似…哎呀!抱喜了。」
她突然冒出的恭喜,除了杜子涓之外,眾人又愣住了,不解地兩人之間望過來,看過去。
杜子涓秀麗白皙的臉蛋染上一抹紅霞,嬌艷得令人目眩神迷。
雖然謝蘿不知道自己在愛情滋潤下是否有變得美麗些,但是杜子涓卻是百分之百因為愛情而更加神采煥發,嬌艷動人。
「我記得你說的話,也很努力地去實行,謝謝你。」杜子涓的話像謎語似的,更使得一旁聆听的人好奇死了,只恨沒有人想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
「嘿!嘿!嘿!不客氣,對你有幫助就行了。」謝蘿簡直比自己中獎還高興,本來嘛!讓一個哀怨憂戚的女子轉為快樂滿足的女人,這對任何人都是快樂的事。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蘇廣非皺起眉頭問。
杜子涓和謝蘿相視一眼,同時有默契地回答︰「秘密,女人的秘密怎麼能說呢!」
「女人的秘密?我是女人,我能不能知道?」歐陽曉睜著大眼楮問。
兩人再次相視而笑,謝蘿將歐陽曉拉到身邊道︰「當然可以啦!听了以後,包管你心想事成,手到擒來。」
歐陽曉連忙拉著兩位嫂嫂的手,高興地笑著,她是歐陽家唯一的女兒,雖然有兩位兄長的疼愛,卻始終盼望著能有個姐姐可以談知心話,現在她終于有了兩位如姐的嫂子,再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蘇廣非看著那三個女人圍在一起低聲交談,高聲笑著,不覺轉頭對另兩位男士說︰「看來你們的妻和妹妹已經聯成一氣,恐怕早晚有一天,碎劍山莊會‘女人當家’,我奉勸兩位大哥,小心了!」
歐陽兄弟互看一眼,朗聲大笑。
霎時,滿屋的笑聲,連在門外工作的佣人們也都會心一笑,笑聲終于又回到碎劍莊。
☆☆☆
謝蘿對著銅鏡做鬼臉。雖然穿上專門為她量身訂做的衣裳,她仍然覺得沮喪,一想到即將見到美艷誘人的冷艷語,她就更加煩悶。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那個美麗多情的花魁,偏偏天不從人願,柳絮文知道她和歐陽昀的事,熱心堅持地邀請她和歐陽昀同行參加他的宴會,雖然知道他的邀請有七成以上好奇,她帶是無法推辭,誰教柳絮文是歐陽昀的知交,而一個好妻子必須認識自己丈夫的朋友,並且讓對方也成為自己的朋友,有共同的朋友,夫妻的感情才能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所以,她就算不想見到冷艷語,還是得硬著頭皮上陣。
說實話,她不是怕被冷艷語給比下去,或是討厭她,她只是覺得看一個痴戀歐陽的女子哀怨妒恨的表情,感覺非常別扭,但是要她可憐她,自己又沒有寬廣的胸襟忍受有另一個人凱覦她的愛人,所以除非她自動死心,否則就是自己不見她為妙。
唉!女人的眼淚,女人妒恨,女人的痴情,沒有一項是她能夠忍受的。如果冷艷語愛上的不是歐陽昀,或許她還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只可惜她們愛的是同一個男人,而愛情絕對不是可以轉讓的東西,就算可以,她也不會做,因為她愛歐陽昀,歐陽昀也愛她,如此一來,為了避免三個人傷心,就只有委屈冷艷語一個人傷心了,唉!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啊!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謝蘿的胡思亂想。
她放下梳子,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開門,一見歐陽昀白衣翩翩地佇立在陽光之下,她不覺看呆了。
真是個俊逸的男人,難怪冷艷語那傾城美人會愛上他,唉!男人的美麗實在是一種錯誤,再加上有權勢、有財富的美麗,更是一種罪過。謝蘿在心中嘆道。
「你知道嗎?現人我開始煩惱要用什麼方式驅趕那些流著口水黏著你的蒼蠅。你如果平凡一點,我想我會省許多麻煩,也會減少許多妒嫉我的眼光。」謝蘿開玩笑地抱怨。
歐陽昀輕松地笑,「不會有其他的女人,我只要你這一只蒼蠅黏著我就滿足了。」
謝蘿嘟起嘴叫︰「我才不是蒼蠅呢!我根本不為你的美色所迷惑。」
歐陽昀揚起眉,故意說道︰「我記得說不為我的美色迷惑的女子,在初次見面時就目瞪口呆,流著口水望著我……」
謝蘿嬌嗔地道,「人家只是在看你的馬,墨光出色得讓人頭暈,我才不是在看你。」
歐陽昀笑著將她擁進懷中。「不管你是在看我還是看墨光,我知道你不是只看外表的女人,否則你也不會演出逃家記,對不對?」
謝蘿眨眨眼,「對,我是怕你用武力強迫以身相許,我這才腳底抹油,先走為妙,沒想到還是逃不走。」
謝蘿哀聲嘆氣的模樣,直教歐陽昀好笑又無奈地搖頭。
歐陽昀用手捧起她的臉,目光濃烈、深情地望著她,溫和卻激烈地說︰「這一生你都逃不掉了,別忘了擁有你的‘心’,不論你走到哪里,你都會回到我身邊。」
他的目光訴說著對她的感情,也泄漏出他心中的隱憂,一種隨時壓迫著兩人的憂慮。
謝蘿輕輕—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一啄,目光堅定地許下她的承諾,「不論我在何處,我都會盡一切力量回到你身邊,永遠愛你。」
歐陽昀徐緩地頷著,他相信她。
謝蘿粲然一笑,使得歐陽昀皺起眉。
「小蘿,你是不是畫了胭脂?」
謝蘿模模自己的臉,「還未上胭脂呢!怎麼了?」
歐陽昀仍是目不轉頭看著她,訥訥地道︰「沒什麼,我只是以為你已經打扮好了,你看起來很不一樣。
謝蘿不懂地問︰「不一樣?哪里不-樣?」
歐陽昀微眉頭,不明白地說︰「你似乎愈來愈漂亮,眼楮、眉毛、嘴唇…總之,變了。」
謝蘿愣了一會,高興地笑道︰「真的?我真有改變?太好了,我還擔心讓你出丑怎麼辦,真好。」
歐陽昀這會才感受到強烈的佔有欲,他不希望別的男人盯著謝蘿,她是他一個的。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很大男人主義,但是他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