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撫觸十分輕柔,卻又撩人挑逗,一陣陣滾燙的酥麻從他指尖觸踫的地方擴散至四肢百骸。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瘦?太胖?腰夠不夠細?胸部夠不夠豐滿?還是……
風巽火熱的目光徐徐游移過她一身白皙無瑕的雪膚,在她羞窘得想要抓過被單遮住自己時,他微笑地掀了掀唇。
「妳很美。」美得幾乎溺斃他。
「真的?」她低喘著,顫聲輕問。
「真的。」
「妳是這麼的溫暖、柔馥、美麗……」他喉嚨發緊,忘情地沙啞低喃,動作輕柔仔細得就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風、風……」他帶火的撫觸讓她緊張低喘。
「別怕,我不會傷妳。」他啜吻她微微發顫的唇。
男性的灼熱呼吸,刷拂過她耳根頸間的肌膚,一陣意亂情迷,女圭女圭不知道自己何時伸臂攀上他的肩頭將他拉向自己,察覺掌心下的他喘息同樣粗重,肩背的結實肌理因壓抑了某種情緒而緊繃著。
他的胸膛勻稱精實,好看的肌理不會瘦得撐不起來,也沒有賁張糾結的恐怖,正在她的指尖下富有活力地跳動著;他的膚色偏向健康的淺麥色,就像滑順可口的蜂蜜,讓人好想舌忝上一口……
她順著心中的渴望,探出粉舌輕舌忝他的肩膀,听見耳邊傳來他喉嚨深處似乎相當愉悅的沉沉低吼。
嗯?他喜歡她這樣做嗎?
得到鼓勵,女圭女圭的心口霎時充塞著某種自主的成就與滿足,她揚起嘴角,學他咂吻著他的肩頸,感覺他脈搏間和她一樣熾熱激烈的跳動。
一雙隱隱悸顫的灼熱大掌,緊緊握住她的腰,將她拉向他,名為的火苗由他的唇手撒遍地全身,不放過任何一處。
透骨酥麻的刺激讓她低吟出聲,小手抓緊了他的手臂。
「我弄痛妳了嗎?」他微微抬頭,低嘎間,火燙的深眸中飽含了百般壓抑的忍耐與珍惜她的小心翼翼。
「沒、沒有……」她羞澀搖頭,全身都快在他的目光下化成一灘水了。
「我不想讓妳痛。」
「我……我知道……可是我、我不懂該怎麼……怎麼做……」
「沒關系,我會教妳。」風巽低啞一笑。
這個男人是那麼的熱切又那麼溫柔,以無比耐心放慢步調配合她的感受,她能模到他肩背上由于忍耐而凝結的汗珠,她幾乎感動得想哭了。
女圭女圭送上自己的紅唇,笨拙而堅定地肯定他的好,于是寬厚的胸膛、結實的雙臂,再度將她緊圈在他懷中,給予她最完美的饗宴。
嬌喘連連的她,全身彷佛著了火一樣發燙,雪白嬌軀滲出一層晶瑩的薄汗,理智逐漸被波瀾萬丈的情潮淹沒。
在他溫柔且剛毅的進擊下,她的身體只感覺得到屬于他的懷抱、他的溫度,耳中只听得見他的哄誘與教導──
教會她男女之間最原始、最親昵的舞步,一次又一次。
棒天,仍然如同以往,女圭女圭一早下樓,就可以看到風巽有條不紊滿足屋外的流浪貓狗、以及診所小房客們小小五髒廟的俊挺身影。
「早安。」風巽听見她的腳步聲,回頭對落在瞳眸中央的佳人微笑道。
映入女圭女圭眼簾的俊朗笑容,帶著微微火燙的目光,徐徐地審視她,和昨夜始終盤旋在她腦海中的火熱視線相互呼應,小臉不由得一熱,害羞地低下頭。
「早……」
「睡得好嗎?」
一提到「睡」,想起自己一整夜都睡在他懷中,女圭女圭羞澀得螓首又更低下去,脖子與身體幾乎成九十度直角。
「我睡得很、很好……」
「連用兩個『很』字,是因為我的功勞嗎?」
啊?
女圭女圭猛一抬頭,羞澀萬分地解釋︰「不、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我一緊張或害怕就會結巴嘛……」
看見風巽那對深邃黑眸中有著濃濃的莞爾笑意,彷佛在問她「哪個意思」,她的俏臉立刻飆紅,羞怯得無話可講,于是從籠里抱出那只風巽救回來、已經長得毛茸茸、圓滾滾的小小土狗玩耍裝忙碌。
「呵呵!」她的笑聲來自于小土狗舌忝她臉頰示好的搔癢。「妳好愛舌忝人喔。」就跟她小時候養過的小狽狗一樣愛撒嬌!
「汪汪汪汪,汪汪!」正在享用早餐的阿旺抬頭看著他們,可有話說了。
為什麼那只小表頭可以舌忝女圭女圭,我卻不可以!
「因為牠是女生,而你不是,所以你不準舌忝女圭女圭。」風巽微笑回應,連禁令都說得好溫柔。
「汪汪,汪汪嗚。」哪有這樣的,主人性別歧視啦……
「女圭女圭是我的老婆,除了我之外,任何雄性動物都沒有權利舌忝她,這不是歧不歧視的問題。」
風巽飽含獨佔意味的一席話讓女圭女圭听得小臉緋紅,也看得目瞪口呆。
狼和狗同屬于犬科動物,難道……
「風醫師,你听得懂阿旺說話?」
「听得懂。」他噙起一笑,不意外看到她杏眼圓瞠的驚奇模樣。
「那麼,阿旺听得懂你說話嗎?」
「用犬語慢慢教牠,牠大概能理解,不過人類語言對動物來講太過繁復,有些意思不一定能懂,就如人類也無法確切了解動物之間的溝通方式一樣道理。」
哇!
女圭女圭的大眼里透露出躍躍欲試的晶亮興奮。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翻譯給阿──」她話還沒說完,懷中的小母狗就被他拎回狗窩,而她則是被他的雙臂困在他寬闊胸膛與診療桌之間。
「你……」仰望他灼灼黑眸,與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的心口又開始加速怦怦直跳。
「不急,我還沒給妳早安吻。」
他語畢,薄唇就覆上她的,給她一記熱烈纏綿的深吻。
渾然陽剛的男性氣息籠罩在她唇舌之間,彷佛帶火的撫觸分別落在她頸項和腰間,昨夜幾幕過度火辣煽情的畫面竄上腦海,她的小臉愈來愈燙,呼吸也不自覺急促起來……
她怎麼會以為風巽是個溫吞無害的男人呢?在床上的他,雖然溫柔等待她接納他、耐心教導她很多很多沒錯,可是卻也狂野得令她……令她……
而且,不只在床上是這樣,後來在浴室里也……也……噢!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鐵定就地蒸發!
「女圭女圭。」熱吻結束,風巽幽亮黑眸仔細端詳著懷中嬌美羞怯的女人。
她一回神看他,就這麼跌入他的眼波之中。她不太習慣別人盯著她看,但卻突然發覺自己不排斥被他專注凝視的感覺,甚至是有點喜歡的。
「妳還痛嗎?」他問,大手緩緩撫過她白皙頸項上的暗紅吻痕,今天地刻意穿了有領子的襯衫,害羞地遮起兩人徹夜歡愛的痕跡。
「呃?」片刻,她在他熱燙的眸光下終于反應過來,嬌赧地吶吶低道︰「不、不會痛了……」他的耐心與溫柔讓她初次的疼痛減到最低,嘗到的歡愉多過痛楚,她相信他也知道,但他還是如此關心她的一切,她的心因此而發燙發軟了。
「風醫師,你不必擔心是否傷了我,我的感覺……很好……」女圭女圭看著他,說到最後已經滿臉通紅,羞赧地頻咬下唇。
他淺笑,俯頭以唇摩挲著她的,不讓她咬著自己,在她唇心前開口︰「該改口了,叫我風巽。」
「風……風巽。」
未婚妻含羞帶怯的輕喚,讓風巽滿足得無以附加。
「女圭女圭,我們盡快到法院公證結婚,妳覺得呢?」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存有婚約,他就不太放心,雖然女圭女圭並不愛對方,但他能愈快名正言順地擁有她愈好,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