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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愛放電 第19頁

作者︰紀珞

「我沒練鐵砂掌。」應該不至于像被鐵條抽打那麼夸張吧?

「你的手可以劈柴……」還說沒有,嗚嗚!

「那是運用內力劈的。若我真的使勁打你,你早就化成一攤血水了,不可能還生龍活虎、活蹦亂跳。」

「萬一你失手,我就會化成一攤血水。總之,你好可惡……」嗚嗚嗚!

「我不會那樣對你。」

「有一就有二……」嗚嗚嗚嗚!

秦貫日無奈輕嘆。

唉,他連她傷心難過時也說不嬴她,他懷疑這輩子都只能屈服于她的「言威」之下了——

等等,方才他腦海中閃過的念頭,有「這輩子」這三個字嗎?

他不是好象喜歡柳娟娟,而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曾經百般抗拒,結果命運之神仍在他心底為這個女人烙了痕,想抹去,也只是明說他多此一舉的愚蠢罷了,而他對此竟一無懊恨。

秦貫日陘漢。愛上了就愛上了,他不想再去自尋煩惱、不想再去懷疑秦嘯日意欲何為,所有抗拒迷惘懊惱,比起想緊緊擁抱她的心情,都微不足道了。

「別哭。」他抬起另一手,拭去令他心魂俱絞的清淚。

「我止不住淚……」

柳娟娟從大哭變成哽咽,淚雨依然潸潸,眼淚鼻涕全部擦在他衣衫上,眼鼻全紅得令人心疼。

「你方才說誰欺負你,我把他們通通抓起來關進牢里,你說好不好?」

聞言,她坐直柔馥嬌軀,蒙蒙淚眼瞅著他。

「好,我給你名單,你去抓,一定要讓他們進牢房,施予十大酷刑,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他當她是三歲小女圭女圭在哄啊。

欸?秦貫日一楞,沒想到她當真要他去抓人。

「倘若他們犯法,我當然要抓。」但如果沒犯法呢?這可就棘手了。「呃……你手中有無握有足以緝捕他們的罪證?」

見他面露難色,柳娟娟倒是被他拙劣的安慰方式逗笑了。

「不哭了?」秦貫日壓在胸口的陰霾,也因她淚光中閃耀的笑容,一一散去。

「自從我娘過世後,我就沒再哭過,這些年來自己一個人討生活,雖然辛苦也從未哭過。方才不知怎麼的,鼻子好酸好澀,眼淚一下子全涌了上來。」她幽幽說道,對于自己輕易在秦貫日面前示弱,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一個人?你爹呢,你的家人,兄弟姊妹呢?」

見她沉默,他率先開口︰「不想說就別勉強。」

她搖頭。

「我娘是個家道中落的文人之女,嫁給商人老爺為妾室。娘很美、很溫柔、又有文采,是世上最疼我的人,不曾讓我冷過、餓過,每到我的生辰,娘還會煮熱騰騰的面線和甜湯給我吃,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老爺擁有好多個侍妾,娘不是他的唯一,他也不疼我。我無所謂,老爺之于我來說就只像個陌生人,可是卻是娘終身所托的良人,我不明白娘這麼好,老爺為什麼還是冷落了她。

娘失去了老爺的寵愛,可想而知,府里的主子甚至下人,都不會將我們母女看在眼里。我知道娘過得並不快樂,我好幾次撞見她偷偷哭泣,我不想讓娘擔心難過,所以他們打我罵我欺負我,為了娘,我都可以忍著不說。」

秦貫日發覺她眉宇間的黯然,于是將她擁人懷中。

他可以明了她的言談之中,為何偶爾會透露對男人與感情的不信任了。

「欺負你的那些人,也都被你整到了吧?」他在她頭頂上接話。

她看似柔弱,實則好強,絕非坐以待斃、吃了虧還忍氣吞聲的人。

柳娟娟朱唇輕抿。沒錯,舉凡瀉藥、漿糊、繡針、捕鼠板、小蛇蜘蛛……等,她都試過效果。

「那位老爺就是你爹?」

「他從沒用心听我喊過他一聲爹,也從沒像個爹一樣拍拍我、抱抱我,平時我只能遠遠看他。

八歲那年,老爺意外身亡,兩年後,娘也因病餅世,我這個妾室所生的女兒自然也就不見容于那個家。及笄之年時,老爺的正妻想將我賣給一個老男人當侍妾,我不願意,于是帶著娘留給我的些許積蓄逃離了那里。

後來有個曾在青樓當老鴇的大娘,見我無家可歸而收留了我,我會寫詩文,便薦我替花娘們寫些與恩客贈答的情詩攢銀子。直至一年前我開始寫手稿,某個機緣下,受秦少主賞識出了書。」

「那機緣,是你追著他猛瞧猛寫才得到的?」

「嗯。」她微笑應道。

秦貫日忽然有些嫉妒起與他擁有同一張臉的男人來,也有了不確定的茫然——

除了這張臉,他還有她認為可取之處嗎?

他對她動了心,那麼,她對他呢?

「你想獻身總有個理由吧。」

「還很不舒服嗎?」柳娟娟小手探上他頸間,輕觸已經消退大半的紅疹,她不答,反問。

經由年皋口中得知,原來昨夜他會上妓院找她,是誤以為她被陌生人強帶進妓院,于是趕來救她,當夜他便出疹發燒,昏迷了近一日。他明知那是他不能去的地方,卻為了她而冒險……

「不會。」他搖頭。「你還沒回答我。」

「你待我好,我很感激。畢竟自娘走後,沒有人像你這樣關心過我。男女我不陌生,看得出你是想要我的,所以你待我好,都有理可循了。」

秦貫日皺眉,對她的說法感到氣悶。

「我不是因為想要你的身子而刻意待你好。」

「不是嗎?男人對女人用盡心思,不就是想拿她的身子作為報酬?愈難得到的女人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以及劣根性。

他抬起她尖巧的下顎,望入她略顯沉痛的清眸。

「別把你所見所聞說成定理,不是所有男人都如你所說、如你所想這般。那日在湖畔我想告訴你,就算我對脂粉沒有過敏,我還是不會上妓院狎妓,因為那里沒有我在乎的女子,我在乎的女子就在我面前,所以我沒有必要去。」

「新鮮感會隨時日逐漸消失,你終究會厭倦那名女子。」她逃避他坦然無欺的目光,垂眸低語。

「你呢?你大可對我所做的一切視若無睹,為何主動提出獻身?」他再度勾回她的臉,執意兩人目光交接。

「我不想欠你。」

「你沒有欠我什麼,不需要想著怎麼報答我!」他猝然放開她。

不想欠他?意味著她不要他的情、他的愛,是這樣嗎?

「難道你不想要我?」柳娟娟吐氣如蘭,藕臂主動環上他頸項,將這句話喂入他口中,雪白貝齒挑情地嚙咬著他堅毅的下唇,柔女敕小手一路往下模索,探入他的衣襟內……

竄入鼻中的書墨香,比起任何引人的調香來得銷魂,盡避她的挑逗撩撥稍嫌生澀,但秦貫日已經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低吼一聲,接回主導權,將她收緊在雙臂之內,熱切地在她唇間吻著,吮盡她甜美的滋味。

當柳娟娟試圖不為這一吻悸顫、試圖撥開他的衣衫時,一只粗糙厚實的大掌,驀然拉開她微微發顫的小手。

「我喜歡你、想要你,但我不要你有所為而為,除非你也心甘情願喜歡我、想要我,否則我不會踫你。」低嘎嗓音充滿壓抑,他在她唇瓣上淺啄後,也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不發一言,僅是沉默以對。

「你歇息吧。」黯然,襲上心口。

語畢,秦貫日便離開房間,徒留柳娟娟面對一室空寂,心中滿是紛飛的迷惘。

纏繞,凌亂……

時過戌時,官衙一隅的屋內仍是燭火通明,里頭的人仍埋首于案牘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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