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怎麼會心疼他?!祁集團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呀!她怎麼可以對凶手出現恨以外的情緒呢!
「今晚是屬于我們兩人的,不要提他們。」
祁霨吐出一句話,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不再像之前一樣拒絕我了?」她試探問。
「我想要你。」在淺嘗過她柔軟的雙唇、觸踫過她惹火的身體之後,他不打算收回對她的。祁霨說得直截了當,一點都不含蓄,還有……不容置疑的霸氣。
可是,她改變心意了!
宋語莘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安,一種漂浮、無法著陸的恐懼,令她再也灑月兌不起來。
她逃得了嗎?看著窗外景物,離城市才有的喧鬧愈來愈遠,宋語莘在決定了自保後,也決定——她沒有能力報復祁集團,但她可以給祁家的人一點「薄懲」!
宋語莘暗暗深呼吸,直到冷靜重回她的腦袋後,借著殘留的酒精,她壯膽的開口,嗓音卻是嬌柔甜膩的。
「想來點刺激的嗎?」
「有何不可?」她想玩,他可以奉陪。
祁霨到現在,依然只當宋語莘是個到舞會里,尋歡作樂的女人,和他去舞會的目的一樣。
「那就先停車。」宋語莘要求。
她才不想被他帶到荒郊野外,斷送在祁家人的手上!
祁霨挑眉,宋語莘在他疑惑的注視下,略顯慌亂地說道︰「呃……我還沒試過在車上做,想試試看。」
祁霨真的停車了,拉起手煞車後,興味地看著她無措的模樣。
「哪個姿勢?哪種體位?」他問。
「我……我在上面!」這種陌生的成人式對話,讓宋語莘的俏臉燒得火紅。
這個作風大膽的女人會緊張?祁霨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爽快地月兌去了中山裝外套,再解開幾顆襯衫扣子,精壯平滑的男性肌理,若隱若現展現在她面前,害她稍稍閃神。
「好,跨上來。」他的話點醒了她。
為了方便實行她的「計劃」,宋語莘依言月兌下高跟鞋,跨坐在祁霨的大腿上。
一心只有計劃的她,忘了白女敕修長的美腿,就這麼暴露在高叉旗袍外,曲在他腿邊。
直到感覺到,祁霨突然變得焚灼的眼神,盯著某處看,她這才順著他的眼光望去……
啊——連小褲子的邊邊都被他看光了!
不對,她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表現出生澀呢!
宋語莘咬牙止住到口的尖叫,不敢移動分毫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然而,祁霨卻察覺了她的羞怯和緊張。「換你。」
「換我什麼?」她一頭霧水。
「我沒有習慣替女人月兌衣、也懶得挑起女人的,她們通常是月兌光了、還先過她們自己、夠濕了以後,等我上床。」他說得很露骨、很大膽、很情色,試探她的反應。
仿佛抽象畫的恣意渲染,紅色顏料轉瞬間染紅她的嬌軀,連白皙的大腿,也漾起一層誘人的紅暈。
祁霨的深瞳暗了幾分,是慍怒的象征、也是的表現。
這女人在搞什麼鬼?她前衛大膽的作風究竟是她的本性、或是裝出來的?不管事實如何,他都即將「一探究竟」。
「那個……我、我也有我的習慣……我願意配合你的習慣,那你也必須配合我……」感覺到臀下,出現某種蠢蠢欲動的力量,她幾乎是咬緊自己頻頻發抖打架的牙齒才說完的。
「可以,你說。」祁霨爽朗答應。「不過,記得要有分寸,否則,激怒我的下場很難看,女人也一樣。」
祁霨的「大方」讓宋語莘覺得寒毛直豎,心念快速一轉……
第一、反正她和他再也不會有交集,他總不會為了一點「小事」,翻遍整個台北把她揪出來吧?
第二、他又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會知道她是誰。
第三、她只是給祁家人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這點教訓,哪抵得過她的悲哀與傷痛的千萬分之一!
在不認輸的個性下,宋語莘月兌下兩腿的絲襪,媚笑著說︰「正好,我習慣綁著男人的手,不讓他們用手踫我的身體,你自然也不用費心思來我。」
祁霨認得這種笑容,這正是他平常用來偽裝的假面具——沒有笑意的假笑。
他攫住她的雙腕,眼神變得凌厲。
「你的目的是什麼?說!」
「我能有什麼目的?是你先找上我的。」是祁集團先害她家破人亡的!
宋語莘的眼里藏有怨懟。
祁霨沒有說話,復雜的眼瞳,直鎖住她的清靈澄澈、堅定不摧的眸。
「你不敢?」她近乎挑釁了。
祁霨放開他的鉗制,算是默許她的要求。
宋語莘不給他後悔的時間,用絲襪將他左右兩手,各綁在安全帶與手煞車上,沒有綁死,甚至留了點松度。
「月兌掉你的旗袍。」他命令。
「先等一下,你不喜歡替女人服務,那我為你服務總可以吧?」她在他耳邊氣吐如蘭,酥人心懷。清純糅合了性感,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宋語莘,清艷而嬌媚。
她湊上自己兩片渾然天成的唇瓣,放膽探出丁香,在他的薄唇上來回舌忝弄,為了制造「效果」,顫抖的雙手,開始解開他的腰帶和褲頭。
隨著愈往下滑的香吻,及他抬臀的高度配合,他的長褲也被褪下,被她扔在副駕駛座。
不可否認,她的挑逗雖然淺淡,卻能達到引發的磨人效果,他的男性明顯的又漲大了些。
她也看到了,賁起的碩大頂著他的內褲,像是頭急欲找到出口的狂猛野獸,薄薄的布料襯出的形狀。
「我不太滿意你的服務。」他朝她微微傾身,低啞地在她耳邊呢喃,說完便不重不輕地,嚙咬她女敕軟的耳垂。
猛地,一陣電殛般的顫栗,迸躥至她全身,她企圖持平發顫的嗓音問︰「還要我怎麼做?」
祁霨低笑,給了她一盞明燈。「模我。」
「我有……」她略微移動擱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提醒他,她有。
「不是這里,是下面。」
轟——平地一聲雷,打得她無處躲,慌了。
宋語莘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伸出右手,從他的褲縫鑽進去,觸踫到那又熱又燙的硬鐵——
「嗯……」祁霨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吟。他不敢置信,只消她這麼一個小螞蟻般的接觸,竟也能帶給他翻天的快感!
所有美好卻在一瞬間結束,她退縮了——
宋語莘驚慌地收回手,爬回副駕駛座,不敢再「激發」他更多的「潛力」。
男人的好可怕……根本不是她所能控制的,趁早收手吧!
「女人你——」祁霨的臉泛出難看的鐵青。
「不玩了。」她忙著打開車門。
「你說什麼?!」他惱怒低吼。
「就是我不玩了!」車門一開,宋語莘迅速抓起他的長褲,往來時路狂奔,連高跟鞋都沒穿,嬌縴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
「你給我回來!」
祁霨不是不能解開手上的絲襪去追回那個玩弄他的女人,而是他緊繃的未退,加上褲子又被她帶走……
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該——死——」
暗夜里,一陣狂暴的怒吼,撼動好幾噸重的車身,久久未停。
第三章
一棟加蓋的五樓公寓內,六坪大的簡單客廳,彌漫一股濃濃的泡面香味,一陣敲門聲,打斷宋語莘正要動筷的動作,因工作遲來的晚餐時間又被延遲。
「宋小姐,你在家嗎?」門外的人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問。
听見聲音,宋語莘知道來人是誰,帶著些微的不安與無奈,她開了門。
「房東太太。」
房東太太先是嘆一口氣,才說道︰「宋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特地來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