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空無一人的偌大客廳和餐廳沒有穆向恩的影子。
俞尹潔轉移陣地,闖進主臥室,門一開,正好裝見穆向恩以純白的大毛巾披在猶在滴水的濕發上,從浴室走出來的他,下半身只圍了浴巾,身上精壯的肌肉線條上還淌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穆向恩你——」俞尹潔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幅性感的美男出浴圖,說到一半的話硬是卡在喉嚨里,大腦的神經傳導功能只分給她的眼楮。
哇……她那晚怎麼都沒注意到他有這麼棒的身材……尤其是他的胸肌和月復肌,會讓所有女人願意當他手中的那塊毛巾……
穆向思看到俞尹潔用那種想將他撲倒的眼神盯著他,絲絲笑意從唇角擴散。
原來,「被侵略」的感覺是這樣,不過對象是她,感覺還不賴。
「口水擦一下。」
「什麼?!」
俞尹潔還真的用手背去擦下巴,發現被他騙了,她的怒氣又全部回籠,想起了來找他的目的。
「穆向思,你好過分!」才短短五天的時間,竟然使那種卑鄙的手段逼得她不得不自動回來找他。
「闖進我房間、眼楮吃了我全身豆腐,過分的不是我吧?」
「哪有全身……只有上半身而已!下半身包那麼緊,哪看得——」俞尹潔煞住。
天呀!她在說什麼啊……她是來找他理論的!
「喔?原來是因為包太緊才覺得我過分,那松開一些好了。」始終給人冷酷感覺的穆向恩椎有在她面前,才有開玩笑的心情、才能得到釋放。
看穆向恩作勢要解開腰間的浴巾,俞尹潔連忙出聲制止。「不用不用!你不必忙,最好是把衣服穿上。」可惡!他這樣害她眼光都不曉得要放哪里了,到處亂飄卻總是又會飄回他身上……
「我的澡還沒洗完,不便穿衣服。」他聳聳肩。
「你——」好,他當他的暴露狂,她說她的正
事。「我問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工作?」
「我只做我該做的事,別人的事我一向懶得管。」
穆向恩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會去浪費精神搞破壞。
「我受邀拍攝公子雜志封面和獨家專訪的計劃為什麼臨時改成你的專訪?這是你該做的事嗎?」
她忿忿指證。
「他們很早以前就想專訪我,我只是告訴他們這禮拜我有空而已。不好意思,撞期。」
事實上,穆向恩一想到男人看到她成熟中帶有清純美的照片,在腦海里會變成什麼,怒氣與醋勁便會橫生,他當然不可能讓她拍,因為這攸關他心血管的健康,是他的事沒錯。
好吧,比起她一個小小代言人,繆思神秘幕後黑手的專訪價值當然更高,這點她可以不計較,但是——
「為什麼要擅作主張替我取消電台專訪的通告?
難道又跟你撞期?」
「撞期的是邦凱,不是我。」他叫邦以去上節目,女主持人一看是帥哥,還很樂靂將原本為訪問俞尹潔的預定取消,改成邦凱。
「為什麼你要買走之前拍的婚紗廣告?」
「像我這種名人,我不可能讓我的照片給廣告商在大街小巷隨意放送。」
般什麼!那當初就不要拍呀!俞尹潔握緊拳頭。
「那我預定拍的兩支平面廣告,為什麼都被你高價買下版權找別人拍?」她拍「自己的」廣告也礙到他了?
「我有錢,我高興。」
俞尹潔听了氣得牙癢癢。「你無賴!你不可理喻!」
什麼叫他只做他該做的事,他分明是故意的!
穆向恩一個跨步,用力抓住她縴細的手臂。
「听著,我再說一遍,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你在別人面前搔首弄姿、招蜂引蝶!」
他知道自己對她的佔有欲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因為,他愛上這個原本不屑一顧的女人了!
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強烈。
「你也听著。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物品,也不是誰的!你的女人……我只不過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那我到底算什麼?你為何非得一再地提醒我,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女人’!」
俞尹潔奮力掙扎,想掙月兌出他有力的雙手、想掙月兌出他執意套在她身上的無形栓桔、沉重枷鎖。
她覺得心在淌血,全都是她強忍著不落下的淚,變成一滴滴的血。
她無助的指控讓穆向恩的心猛一抽緊,有一瞬間的怔然取代了他的呼吸。
這短暫的一刻里,兩人都沉默了,房間里靜的能听見時鐘里的秒針顧自走著。
答、答、答……
答、答、答……
「你就這麼不情願屬于我?」穆向恩放柔了聲音、放松了手勁、卻擁她入懷。
俞尹潔不發一言,就這麼靜靜靠在他懷里。
「除了認為我是公孔雀、大沙豬、無賴、不可理喻外,你對我難道沒有其他的感覺了?」穆向恩的黑瞳凝視著她,忽然覺得有種苦澀從胸口滿溢到喉頭,被他嘗到了。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
穆向恩低頭在她唇上烙下灼熱的吻,像是想喚醒她只為他綻放的熱情,直接而熱切的吻伴隨著在她身體曲線游走的厚實大掌,點燃了兩人一不小心就失去控制的火苗,火苗愈燃愈烈,熾烈得足以燎原、融化彼此。
俞尹潔失魂了……
她剛才听見的似乎是穆向思帶著挫敗的痛苦語氣?
難道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了幻听?
「你根本無法拒絕我的吻、我的踫觸,對不對?」
穆向恩醇厚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低低響起,綿密的熱吻來到她敏感的耳垂。
分不清是發自心底深處的顫抖、還是肌膚暴露在空氣里覺得冷,在俞尹潔意識到自己的衣物已經不知不覺間被他褪下、掉落地面,她慌了……
因為自己不想逃、不願意逃的念頭而驚。
「不……」
她的聲音全數被他吞下,由地掀起的漫天讓她毫無招架能力。
「尹潔,留下來,在我心里你已經……不一樣。」
他深情低語,輕輕在地額上印下一吻。
穆向恩說出所有心意了,從不談感情的他,這是他的極限。
銘心的言語讓俞尹潔再也抵擋不住深深為他著迷的依戀,她不想承受他自以為是的霸道,但卻無法抵抗他款款的溫柔。
她誠實面對自己的感情、誠實面對他,她不再去想「他的女人」是不是都能擁有他的柔情……哪怕這是惟一的一次。
相貼的溫度在赤果的兩人身上流轉交融,無力逃月兌。
嗯……」無法壓抑的斷續嬌吟逸出俞尹潔的
唇。
當他的撫模和熱吻滑過她全身,當他以齒尖勾挑著她脆弱的柔軟,當他在她身上烙下點點痕跡,她,也只能沉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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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再度逃開!
這次沒有言明、沒有只字片語、什麼都沒有留下,她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穆向恩沒有想到,在他以為兩人能有再一次的激情,代表她默許是他的人後,她竟然又逃得這麼徹底?!」
在春之頌拍完型錄以後,他應該要回義大利的,可是他沒有,他只讓隨行的工作人員回去,自己卻依照心頭的眷戀留在台灣。
結果,他留下了,她卻選擇從他身邊逃開。
她不是又把自己給了他嗎?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愛他才那麼做的?
懊死!這算什麼!
蒙騙他、還是要他?
回義大利吧!那里還有一堆女人等著地施舍一眼,在其他女人眼中的無價殊榮俞尹潔這個笨女人卻不要!
哼!他何必浪費時間精神在這種不知好歹的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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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義大利後,穆向恩卻反而渾渾噩噩過了兩個月,工作的時候像個不要命的工作狂,逼自己到了聲色場所卻無心玩樂.滿腦子想的都是俞尹潔,俞尹潔所拍的型錄都快被他翻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