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腰上的流蘇水鑽纏住他身上繆思特有的扣式皮帶了……
「該死!什麼東西!」穆向恩感覺到腰上有一段拉力又將兩人拉近。
「我衣服上的流蘇和你皮帶上的扣子纏在一起了在俞尹潔發覺穆向恩想做什麼的時候,及時抓住他的大手。
「你要做什麼?」
「扯斷你身上可惡的流蘇!」
「不行,這很貴的!」她陪不起!
穆向恩感到從胃里翻涌上喉嚨的酸味,忍耐到達極限,他索性攔腰抱起她,往男歷狂奔,沖人一間廁所,單膝跪地,將不明究里的她橫卡在腿上、把她的頭壓到他腋下後方——
「嘔……」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又突然像只蝦米卡在他腰間的尹潔听到他嘔吐的聲音,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只能心驚膽戰等地吐完……
沖去穢物,穆向恩在每間廁所都備有的小洗手台上漱過口後,閉眼仰頭坐靠在門邊喘息,益發的頭昏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他沒忘記還坐在他腿上的貝芙妮。
「早叫你放開我。」
遇上這個「不平靜」的女人,他就跟著得不到平靜。
「你……不要緊吧?」看他難受得連眉間都緊皺,俞尹潔掏出皮包內的面紙替他拭干嘴角和下顎的水珠。
「解開你的流蘇。」他閉眼說道。
「好……」
俞尹潔稍稍移正自己的坐姿,這一動,她的翹臀剛好坐上他褲襠中央——
「你!」穆向恩驀地睜開眼,惡狠狠盯住一臉緊張無辜的她。
那是?感覺臀部下的怪異觸感……
「啊!」俞尹潔馬上跳了起來,卻被穆向恩制住動作。
「不要動!衣服纏住,你會撞到我。」像剛剛一樣,兩人又會撞在一起。為了他自己著想,穆向恩寧願她坐著別動。
「那、那……」要她坐在他……那個上面?
「你快解你的,不要管其他的。」愈顯聚集的火熱讓穆向恩想一頭撞死,結束這種要命的折磨。
此時,進到男廁的人能听見某間廁所里,一對男女令人臉紅心跳的對話……
「快點!我很難受……」
「我不行了,好難弄。」
「那解開我的皮帶。
「不行,會卡住,更難抽!」
他頭好昏、身上也開始發癢。
流蘇全纏在一塊,她分不開。
皮帶不能移動,否則會卡在褲子上,更難解。
「咳咳!」進洗手間的人離去前清了清喉嚨,提醒他們這里是公共場所。
懊死!不能再這樣下去!
「送我回家,用剪刀剪開皮帶。」已經精疲力盡的穆向恩,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說了一個地址。
尹潔連忙扶過他的手臂以肩膀讓他撐住,擔心地問︰
「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不用,直接回去。」
第四章
牽扯在兩人之間十五公分長的流蘇,勉強可以讓俞尹潔側身攙扶著頭昏腦脹的穆向恩離開酒會會場,但還是免不了親密踫觸彼此的機會。
招了部計程車回到穆向恩說的地址,進了某高級公寓的頂樓,俞尹潔依他的指示找出剪刀剪開皮帶,兩人終于得以結束「相連」的命運,然後再吃力地將已經昏昏欲睡的穆向恩,安頓在看起來像是主臥室的大床上。
「穆向恩,你真的不看醫生嗎?」他到底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
半昏半醒的穆向恩突然坐起身,扯開束縛在頸上的領帶,又扯開衣襟,襯衫上的幾個鈕扣被他用力扯落,精壯結實的光果胸膛不一會兒,便若隱若現地半敞在襯衫之間。
哇……雖然可以媲美世界頂級男模特兒的猛男,在她面前主動上演月兌衣秀,但場合、時機都不太對,更何況她根本沒心理準備……
「你、你別會錯意,我送你回來是因為看你很不舒服……」原本坐在床沿的俞尹潔差點嚇得掉到床下,卻看到他開始猛抓自己的脖子、胸膛。
被他奇怪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俞尹潔好奇湊近一看,發現他的脖子上和胸口周圍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疹子。
「喂……別亂抓!你怎麼了?」俞尹潔現在很確定穆向恩沒有別的意思,單純身體不舒服。她伸手去制止他亂抓的動作,怕他弄傷自己。
結果,她的善意雙手卻被他反擒,往他襯衫里的後背拉去,現在換成她被迫貼著他的胸膛。
「啊!你做什麼?!」
「我酒精過敏……頭暈,背很癢……」果然還是不能喝酒,一口都不行。穆向恩幾乎是喘息著說完這句話。
酒精過敏?听他言語之間強忍著痛苦,俞尹潔環在他身後的手自有主張地來回撫摩他的背,修長的指甲輕輕替他減輕痛苦。
「那該怎麼辦?」知道他頭暈,她放輕了音量問。
「嗯……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他有氣無力地說。
她的指尖仿佛帶有魔力,雖然那樣的抓法沒什麼實質幫助,但穆向恩血液內的煩躁似乎漸漸得到平息。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一種失序的紊亂氣氛飄散在他們周圍,卻又奇異地和諧。
貼著他.俞尹潔深刻感覺到自己心跳的節奏亂了序,深怕他也感覺到了……只不過,他說不定還來不及感覺,因為——
「喂……你在干嗎?!」俞尹潔驚呼,想逃開卻又被他緊緊鉗著。
他居然用他那令所有女性著迷的偉岸胸膛摩蹭著她的胸部……
「前面也會癢。」他倒是說得理所當然。
「別這樣……放開我啦!你自己抓……」漾著酡紅的俏臉,俞尹潔手忙腳亂地掙開他。
穆向恩如她所願放開她,躺回床上,半眯的深眸映出衣衫略顯凌亂、絲顏動人的她。
「女人,你的本名?」突然,他以低沉疲憊的嗓音問。
「俞尹潔。」他會問她的名字是好的開始吧?
「謝……」
他還是這麼小心眼,連道謝也只說一個字!俞尹潔突然想起——
「我叫俞尹潔、俞尹潔,你要記住哦!俞、尹。
潔。我是很誠心誠意地想請你給我角逐春之頌代言人的機會,就算你看我們公司的模特兒不順眼,但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只憑第一眼就決定我們全體模特兒的命運,你甚至沒看過其他模特兒,這樣吧,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可以嗎?」
俞尹潔拉里拉雜說了一串,穆向恩根本沒有說什麼,只有漸趨平穩的呼吸給她答案。
睡著了?
「穆向恩?」
沒有反應。
唉!早知道今晚是因為他身體不舒服,所以任何事才答應得這麼爽快,她就應該直接跟他要求給她資格參選代言人!
流了滿頭冷汗,額邊的發絲都黏在穆向恩光潔的額上,俞尹潔試探性地慢慢以指尖撥開他臉邊的濕發,看到他睡著了還皺著眉頭,心口有種莫名泛疼的感覺侵蝕著她。
她在這個以深藍色系裝演成的氣派大房間里找到了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又回到床邊替他擦了擦臉和手,然後再替他蓋上被子。
將日光燈轉成昏黃的小燈,擔心他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卻沒人在,俞尹潔決定留下來等他的家人回來。于是,她打了電話跟家里報備,說她在朋友家過夜。
時鐘的長針指向十二深夜的氣溫明顯下降,只披了披肩的她拿了他的西裝外套穿上,就坐在床邊鋪了地毯的地板上,看著他沉睡卻依然霸氣不羈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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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鐘。
初升的朝陽透過落地窗灑在房里,床上熟睡的人感覺到眼瞼外光線的轉變,皺了皺眉頭,舉過手臂置于濃黑的眉上,才緩緩睜開眼。
適應了眼前的光線,穆向恩環顧四周,不陌生的陳設讓他知道自己正在他于台灣購置的公寓里,身上依然穿著昨晚參加酒會的衣服,入睡前的記憶清晰地回到他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