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的撫觸嚇到,玉涵瞠眼看見雋炘就趴在她身上,對她做著奇怪的事。
「呃……雋炘?」為什麼要舌忝她……還有,他的手……
「雋炘,不要這樣……住手!」驚于這陌生的熨人熱度,玉涵開始掙扎,雙手也從他的鉗制中使力抽出來,企圖阻止這一切。
「噓,別掙扎,讓我好好品嘗你……」雋炘加重唇手的力道,在玉涵身上制造一波大過一波的熱。
品嘗?!玉涵從沒見過這樣的雋炘,他低啞的聲音和狂恣的眼神讓她心驚。
「雋炘,有話好說……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是你主動上我的床,既然你要,我樂意配合。」雋炘解開她的單衣,鵝黃色絲緞抹胸和雪白的臂膀暴露在冷空氣中。接著,他又去解她頸後的細繩。
什麼主動?她听不懂——
「等等……別月兌我的衣服呀!」玉涵的燦眼瞪得更大。
「不月兌衣嗎?」雋炘又流里流氣地補充。「那月兌褲好了,月兌了才能做!」
「做什麼?」玉涵死命護住胸衣和褲子,堅持不讓雋炘進攻。
「一個女人半夜爬上男人的床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情我願,之余就不用裝貞女了!」雋炘深知要狠絕才能讓玉涵害怕,傷人的言語紛紛出籠。
「我不是……」她只是想窩在他身邊睡個好覺啊!
「別再欲迎還拒,我沒耐心陪你玩!不要我動手的話,你自己月兌,全月兌光!然後把腿張開讓我享用!」
「我不要……」他婬穢的言語令玉涵覺得難堪,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侮辱的感覺,而侮辱她的人卻又是她最愛的雋炘……
「還要裝清高嗎?早在你闖人我房里時就已經跟清高劃清界線了,能形容你的舉動的只有蕩婦婬娃!」雋炘再下一帖猛藥。
「听好,這就是男人的,你根本撼動不了。」
「痛!」雋炘粗暴的動作和傷人的言辭讓玉涵痛呼出聲。「不要、不要!雋炘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雋炘不會這樣對我!」驚恐與不信的淚自她眼角迸出,暈濕了散亂的鬢發及床褥。
「看清楚,在你面前的人就是雋炘,我就是這樣的人。」冷硬的口吻不帶一絲溫度,他必須要讓她了解,男人並非都像她所相心的一般無害。
「一定是你在捉弄我。」玉涵依然不相信一向疼她的雋炘會這樣欺負她。
「捉弄?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何必玩什麼把戲!現在,我要你,收起你的眼淚,別壞了我的興致。」雋炘逼迫自己忽視玉涵受傷的眼,藥要下得猛才能一勞永逸。
「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但請你別用言語傷我,我好難受……」
雋炘漆黑的眼瞳忽地暗沉,幽然的沒有任何光芒,他緩緩以指月復摩挲她顫抖的唇瓣。「只有我心愛的女人,我才會吻她這里,而你,不配。」
雋炘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不愛她……
玉涵只覺有一道雷電劈在自己心坎,燒痛瞬間蔓延!幾乎灼傷她的心智。
「該死!」雋炘低咒,因為他真的想要了。
「滾!別再試圖考驗我的耐力,要是你不能像個妓女伺候我,就滾!」又因為看到玉涵的淚而心煩,雋炘惡聲惡氣地攆人。
他說的話像一把利刀,刺得她體無完膚。玉涵緊咬下唇不讓哭聲溢出,攬緊衣物,連鞋都沒穿,像只負傷的小動物逃出房間。
房間又恢復成原來的寧靜,但雋炘的心情已經大不相同。他無心喜于教懂了玉涵,反而有一股沉重的迷惘像鐵塊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原本不是只想嚇嚇玉涵而已嗎?而他,竟然對玉涵起了欲念?!
當看見玉涵受傷的眼神時,他居然有股沖動想狠狠抱緊她,給她溫柔的安慰、向她道歉,和原本的用意根本完全背道而馳……
他怎麼會對一向視為妹妹的玉涵有了不該有的情緒?
不!一定是他太久沒發泄的緣故,對,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會把玉涵當作普通女人。
雋炘一廂情願將自己的失控解讀成如此。事實如何,他不願意去細想。
第五章
雋炘沒再堅持要玉涵回京,但對玉涵的態度卻有了大轉變,一路上沒有了噓寒問暖,只有冷淡與疏離環繞在他們之間,玉涵則是除了郁悶還是郁悶。
就這樣,一行三人終于來到喀戈山下的阿契部落。
阿契族屬額濟納境內的主要部族之一,阿契地處額濟納邊疆,長久以來接受清廷的庇護以防衛蒙古,又加上推行漢化已久,漢文字與語言在阿契文化的傳承上亦有所助.對于清廷,感激不在話下。此地亦是雋炘視察頷濟納的重點工作之?雋炘一行人也因此被奉為上賓。
他們到達的時間適逢阿契族一年一度的牧神采,到了夜晚便是縱夜的飲酒跳舞狂歡,敬神之余更驕示部族之神讓他們擁有豐沛的獵物與安定的生活。
玉涵在營火前落寞地看著雋炘和族長有說有笑的模樣,透過火光,她沒漏掉安瑟律族長身邊的公主安瑟辛達,對雋炘所展現的痴迷目光及嬌羞的神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瑟辛達對雋炘一見鐘情!
辛達濃眉大眼,傲人的身材令人移不開眼,不扭捏作態的爽朗中亦帶有女兒嬌態,的確是比她亮眼多、豐潤多了。
玉涵低頭看了看自己縴瘦的身子,暗暗在心底嘆了口氣。唉!她拿什麼跟人家比呀!
一天下來,玉涵覺得自己的心都泡在酸醋當中,就算祭典的活動對她來說是新奇有趣的,但那股如泉水般直涌的酸澀令她提不起勁。
包令她難過的是,自從她狼狽逃離雋炘房間的那一晚,隔日他便買了馬車,再也不和她共乘一騎,再也沒對她展現過微笑,面對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完全沒了以往的溫柔。
她知道是自己不對,惹他生氣,她真的得到教訓了,一路上找機會向他道歉,但他也總是不給她機會,宛如變了一個人,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他說她是個蕩婦婬娃……
這日,雋炘是真的討厭她了……玉涵愈想愈難過,想哭。
「格格,你的食物還剩很多,這些都是牧神賜予我們的食物,不吃完的話會受到牧神的懲罰。」一身獸衣勁裝、額上綁了條代表阿契族第一勇士聖徽的希亞罕來到玉涵身邊。
「是這樣啊……」玉涵為難地盯著眼前一大盤的羊肉和乳酪。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希亞罕關心地問。
「呃……不是,我胃口小,吃不下了。」她覺得每道食物都加了超酸的醋,愈吃愈不舒服。「你們是不是喜歡吃酸的東西,否則每道菜為十麼都這麼酸?」玉涵直接把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也間接反映出她心里的感受。
「羊肉的味道對中原人而言也許腥羶了些,但酸,倒不至于。」希亞罕當然注意到玉涵看向雋炘他們時的落寞神情,不難理解玉涵的感受,因為,他的心情和她很像……
「是嗎?」玉涵偏頭想了想。
「不過,我也覺得今晚的料理酸了些,直透心底。」希亞罕對玉涵微笑,會在這里和她聊開,中原人管這個叫做「同病相憐」吧!
「我就說嘛!」玉涵心有同感,今晚首度綻開嬌笑。仔細看了看希亞罕,她發現身型粗獷結實的他有著一張有型的俊臉。
「格格,多少再吃一點,別讓我們覺得令客人不盡興了,吃不完的,我再替你吃。」
「嗯,謝謝!」玉涵很高興自己不用對付這麼一大盤的食物。「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牧神祭讓我大開了眼界,每天都吃得好飽呢!對了,你笑起來很好看,別老是板著臉,會嚇壞小孩子。其實,微笑很適合你唷!」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她就覺得年輕的他太過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