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們全都不是她!
狂掠的吻由她的唇一掃而下。
「不……可以……我……不……嗯……」直直竄升的令她拼不出完整的話語,全身滾燙的熱血直沖下月復,她的雙腕因為掙扎而瘀紅。
閻塵注意到了,她在抗拒他。
「其實你根本不屑把身子給我,對吧?」他低啞的聲音里壓抑著痛苦。
「我已經沒有資格了……」
「有沒有資格是由我來決定!」
「啊……」韓浣兒細細的低吟像美妙的樂章流泄而出。
太、太快了……她受不住……「別傷……孩子……」
听到韓浣兒護衛孩子的話,閻塵的眼由憤怒漸漸轉為柔情。
「放心,我會輕點,不會傷到孩子。」閻塵柔聲在她耳邊安撫。
韓浣兒氤氳醉人的眸光讓閻塵忘卻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她的柔女敕幾乎逼瘋他,他只想好好擁有全部的她,什麼狗屁復仇,暫且滾一邊去!
韓浣兒因閻塵的柔情蜜意激動得想哭。
為什麼這時候他還要溫柔對她?她是個欺騙他感情的騙子呀!
嘴邊咸濕的液體讓閻塵抬頭,他知道,她哭了。
「為什麼哭?我弄疼你了嗎?」他舌忝吮她頰邊的淚。
「沒有……沒有……」韓浣兒抱住閻塵的肩頭,哽咽斷續冒出。
她放不掉呀!真的放不掉呀!
就當這是給他的補償,彌補她的歉疚……
「別哭了。」
「嗯……」韓浣兒不自覺地發出吟哦,雙手探到軟枕邊緊緊抓住,深怕控制不住自己即將傾泄的。
就在此時,她模到枕下預藏的匕首。
迷亂之間的韓浣兒,緊握匕首。
MyEidMyEidMyEidMyEidMyEidMyEid
火熱褪去。
閻塵翻離韓浣兒,在床側躺下,不發一言。
終究是控制不了自己要她的想望,在踫著她的那一刻就停不下來了。
韓浣兒偷偷拭去眼角的淚。他沒有像以往會摟著她睡,連貪戀他的味道的機會也不肯給。
壓下心中的失落,韓浣兒悄悄將匕首放入床邊的兜衣內,抱著兜衣起身,眼角余光瞥見閻塵並沒有看她。
他的溫柔,全都是為了月復中的孩子而已,若他在意她,也不會這麼冷淡了……
也好,就讓他恨她吧!
韓浣兒赤腳走到屏風後著裝,屏風上的縴縴剪影讓閻塵失神了。
等到她走出屏風時,閻塵又調回目光不去看她,閉眼假寐。
「塵……」他睡了嗎?
沒有響應。
「對不起……」別了……
韓浣兒在閻塵額上印下一吻,雙手反握匕首,看準了位置,狠心刺下。
「妳!」閻塵瞪大眼單手捉住了韓浣兒的雙手,右手按住左肩的傷口,鮮紅的血自他的肩頭汩汩流出,染紅他的胸膛。
他沒睡!
韓浣兒原以為只要刺傷他,再逃出無塵別業,讓珍娘以為她真的做了,她便能救出小彩,可是現在……
「你想殺我?」閻塵憤怒的冷眸鎖住她。
韓浣兒死命掙月兌閻塵的手,無奈力氣不如他。她必須逃,否則,就沒機會了!
「要殺我為什麼不刺準一點,刺在肩上有用嗎?」
韓浣兒咬緊下唇。她根本意不在取他性命,她要的是制造她失手的假象,好降低珍娘的戒心,放了小彩。
「回答我!」
「說什麼都已無用。」她真真正正失敗了……
「來人!」閻塵的吼聲引起騷動。
韓浣兒驚恐地望向他。他要做什麼?
「堡主!您受傷了!」幾個家僕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出現。
「她就是凶手,把她鎖進地牢!」閻塵喝令。
地牢……不行,她要去救小彩呀!
「放開我,你不能關我!」小彩怎麼辦!
「帶下去!」閻塵不看韓浣兒驚恐的眼,無情地任韓浣兒被當成殺人凶手拉出去。
「閻塵,你知道為什麼的!你知道的……」韓浣兒的哭喊聲漸遠。
無塵別業的管事匆匆提來藥箱。「堡主,小的替您上藥包扎。」
閻塵默不作聲,毫無知覺地讓人處理傷口,傷痕累累的心早已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怎能枉顧他對她的感情,向他下手……
第九章
陰暗潮濕的地牢,散發著陣陣腐臭的氣息,冰涼的牢壁滲出濕氣,冷凝的水滴一滴一滴緩緩落下,宛如滴漏數計著地牢里的時間。
日光透不進地牢,只有出口處微弱的火燭徑自燃燒,讓地牢里蜷曲的人兒不至于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怖黑暗里。
地牢里沒有風,但濕涼的水氣依然令韓浣兒打著哆嗦。好冷……
她抱膝縮在四面淨是冷牆牢房的一角,不敢靠著牆壁,因為牆壁的濕意會令她更寒冷。
昏昏然不知已在地牢里待了幾天,除了覺得冷以外,心里、夢里出現的都是閻塵對她失望、憎恨的眼,每每令她心絞難忍。
閻塵並沒有來看她,連質問都沒有……
就讓閻塵恨她吧!這樣才能稍稍減少自己對他的愧疚。
只是……她刺傷閻塵的消息沒傳開嗎?為什麼還沒有小彩的消息?小彩如果知道她被關,一定會想辦法來看她,難道小彩還在珍娘手里?
種種不祥的預感在韓浣兒心頭刷過,韓浣兒剛止住的無聲淚水又落在裙上。
她一直把小彩當妹妹,日子雖然過得不順遂,但兩人猶如親姊妹的感情總是互相扶持,而今,卻是她害了小彩……
妹妹……如果妤兒平安長大,應該也像小彩一樣清麗活潑吧?
她好想爹娘、好想妤兒……
可是心中那個最朗盼的人,她卻不敢去想,她還有什麼資格想呢!
但,偏偏愈不想,他的身影就愈深刻,折磨著她的心。
此時,牢房厚重的鐵門被推開,門口出現一男一女。男的俊逸挺拔,眉眼間是從容的自信與沉穩;女的嬌俏可人,清新月兌俗的氣質宛如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