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被利用的……棋子……「小姐的爹娘不是被閻毅謙逼死的嗎?」
「沒錯,是被逼死的,不過那個人是我買通的,不是閻毅謙。」閻毅謙早就不知死哪去快活了,二十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全都是你騙小姐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小姐?」小彩心寒了,沒想到照顧她們十幾年的珍娘竟然才是害死小姐爹娘的凶手!
「因為她那張貌美如花的臉,是用來對付男人最好的利器。」男人,全都見一個愛一個,除非有張最美麗的臉,否則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但是,現在事情出現僵局,她得推韓浣兒一把了。
「你好可惡、你是惡魔!」小彩轉身跑開。她要把真相告訴小姐,小姐便不會再矛盾痛苦了。
「你們要做什麼?」小彩被帶她來的兩個男人擋住。
「你以為在你知道事實真相後,還能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離開嗎?」姜珍奸詐地笑了。「我留著你還有用處呢!」
「什麼意思?」小彩的臉刷白。
「我要利用你讓韓浣兒手刃閻塵。」姜珍示意男人把小彩關起來。
「放開我!妳卑鄙!你會不得好死!放我出去!」
「哈哈哈哈!盡避罵呀!我倒要看閻家人還能風光多久。」
閻毅謙,你欠我的、負我的,我要你兒子血債血還!
駭人的尖笑聲回蕩在屋內,久久不散。
第八章
韓浣兒顫抖地看著珍娘派人送來的信,十年來的欺瞞和利用擊潰了她的靈魂,她的腦中一片凝滯,只有斗大的「無知」兩字充塞其間。
所有的一切都是珍娘騙她的……
她只是珍娘用來報復閻家的一顆棋子……
是她的美貌引起珍娘陷害爹娘的動機……
閻家並沒有對不起她……
令韓浣兒痛徹心肺的認知不斷地狠擊著她,她能感覺到珍娘無情的鞭子一遍又一遍地凌遲著她。
「好痛!好痛!珍娘,浣兒下次不敢了……不要打浣兒了……」
「還有下次?我打得你不敢再說下次!」
「啊!沒有下次、沒有下次……浣兒會听話……啊!」
「叫你到蘭兒房里學著,你三番兩次逃掉,這樣要怎麼學會勾引男人!我之前請人教你彈琴跳舞不就白費了,你這麼軟弱要怎麼完成我的大事!」
「嗚……不要打了……浣兒知道錯了……」
「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不會了解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呀!痛……啊……」
一陣陣淒厲的哭喊聲劃過韓浣兒的腦海,童年的惡夢令韓浣兒滑然落淚。她終于明了,珍娘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從何而來,因為,她是珍娘孤注一擲的籌碼,她是珍娘報復閻家的手段。
她究竟活在無知里多久了?
她甚至傷害了閻塵。
我想愛你,浣兒。
閻塵出于肺腑的掙扎她看在心里,她卻選擇去忽視它。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里對不起你?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小生命?我曾以為,你會是不同的……你讓我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閻塵根本沒有對不起她,但她卻傷害了他……
我爹做錯的事合該由我來承擔?
她拼命讓自己墮落,為的就是替爹娘報仇,結果,她錯了!
錯得離譜……
從見面至今,你一直在騙我,你以為我會傻的再相信你嗎?
她必須為自己的無知贖罪,她不敢奢求閻塵的原諒,這一切都是她活該!
浣兒,別背叛我。
她卻做了……
她親手破壞了閻塵對她的信任……
從頭到尾被騙的是她,最愚蠢的也是她,但,她卻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韓浣兒緊咬著乎背,任由淚水滑落蒼白的臉龐,暈濕胸口的衣襟,難掩的淒切低泣從齒縫迸出。
血,汩汩自手背流下,韓浣兒卻一點痛楚也沒有。
珍娘以小彩作為要脅,只要殺了閻塵,小彩的身家性命便無虞。
是呀,反正閻塵對她已經倒盡胃口,殺了他,還能救小彩一命,然後,她便能帶著懺悔而去……
殺了閻塵……
心底的聲音不斷在韓浣兒的腦海盤旋,一如崩毀的大雪,掩蓋住脆弱的她。
呼吸,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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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閻塵狠狠地揪住韓浣兒縴細的手臂,不帶一絲情意。
「你不是不要我了,為何還管我的死活。」韓浣兒強壓住自己日夜相思的心,無畏地望向閻塵清泠的眼。是她以佯裝自盡的宣稱騙了他來。
十多日不見,他看她的眼光已了無情愛,喝斥她的語氣也是不屑、厭惡的。
心,好痛……
「哼!妳的死活?我根本沒想過。」閻塵刻意忽視心中緊擰的酸麻,選擇以最無情的話語來刺傷她,一如她刺傷他一樣。
「只要生下我的孩子以後,要死要活隨便你!」
「生下孩子……」他只在乎孩子。
「沒錯,生完孩子以前,你要是膽敢再尋死,我饒不了你!」
懊死!她蒼白的模樣好象隨時會消失在他眼前。
閻塵伸出右手往韓浣兒臉頰一捏,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令他不悅地蹙起劍眉。
都已經春天了,她還是會冷?
「唔……」頰上的微疼讓韓浣兒低呼。他為什麼突然捏她?
閻塵不理會她的呼疼,冷淡的視線往下,發現她衣著單薄。
「去換上厚一點的衣服!」他命令。
「我已經穿了。」心里比身體還冷,是穿再多衣服也御不住寒的。
「現在露出真面目,敢反駁我說的話了?」閻塵冷嗤。
韓浣兒發覺自己必須要用盡力氣才能站穩。她還能說什麼嗎?她真的好想告訴他,她是用了生命在愛他的,可是,她不能。因為,小彩的安危由她決定。
要殺閻塵嗎?不……她根本做不到……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了。」她沒有勇氣傷他,也沒有勇氣救小彩,她是個懦夫!
閻塵定定地看著韓浣兒。「過來!」他將她強拉到翠壁屏風後,粗魯地扯下她的衣帶,頓時,襟開裙落,露出里頭的貼身衣物。
「你做什麼?」韓浣兒驚呼,攏住自己的襟口,閻塵忽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嚇了一跳。
閻塵從屏風後的木櫃挑出一整套棉質衣料。
「你不換,我替你換。」他繼續未完的動作,拉開她的雙手,俐落地剝下她的外衣。他思索了會,動手又卸除她的單衣。
「等等,我自己換……」韓浣兒面紅耳赤地退了一步,現在的她身上只著兜衣褻褲,跟半果沒什麼兩樣。
「會害臊了?你忘了你之前都怎麼要求我踫你的嗎?」閻塵口不擇言,只為掩飾突然看到她暴露在他眼前的柔晰雪臂,所點燃的隱隱欲火。
「你不是說我之前都是在騙你?」韓浣兒試著讓自己的口吻听起來蠻不在乎,一邊穿上閻塵從櫃里拿出來的衣物。
「該死的你,我倒要看你怎麼圓謊!」閻塵的怒火欲火一起來,一把抱起韓浣兒,大步走向床榻,用身體將她壓制在床上,單手將她的雙腕置于頭頂。
「你--唔……」
不給韓浣兒說話的時間,閻塵毫不憐惜的吻堵住她嬌女敕的唇瓣,急切地以唇齒撬開她的唇瓣,直闖的舌找到她的。
早在捏她的臉頰時,他已被她細滑的肌膚所吸引,接著又看到她半果的嬌軀,男性的本能被深深喚醒,這幾天所拼命壓抑下來的全都爆發出來,理智全在看見她的那一剎那潰不成軍。
他渴望她的柔軟、渴望她的嚶嚀、渴望她的……一切!
他曾經試著想找別的女人來驅逐腦海里她的身影,結果,他根本不想踫那些女人,或許是韓浣兒少見的美麗讓他對其他女人倒盡胃口,但真正原因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