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反對的余地!還是……你賺眼瞎不夠,要再變啞巴?」她問得輕柔,卻飽含脅迫。
「你!」她不能輕舉妄動,她知道眼前心狠手辣的女子,說得出口就必然做得到,她只能祈禱能有人快點兒發現她身陷困境,白漠……
「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要怪就怪祁白漠,一切都是因為他,她才會變成現在不成人形的樣子。
「你夠了沒,你……最好交出解藥……」寶兒知道不能跟她大吼,不然這喪心病狂的女子一定會再下毒手。
她冷哼一聲。「解藥?想要的話拿命來換……」
沒了命她要解藥做啥引「你簡直不可理喻。」怎麼會有人番到這種地步,跟她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一定要你的命……」換言之,就是要她拿別人的命來換。
「誰?」
「祁白漠。」
「白漠到底跟你有什麼仇?」自己又跟她有何仇?要受到無辜的牽連。
「深仇大恨,讓我沒齒難忘。」雖然他什麼都沒做,卻也什麼都做了。
甚至他的存在就是一種過錯,他只要在世上一天,就永遠威脅到她,只要沒有他,她就能……
「那你大可去找他拼命,何必來騷擾我廣寶兒不了解為何要找她開刀?她與白漠非親非故,與她又無怨無仇,就倒霉活該?!
「不找他重視的人下手,他不會知道害怕是什麼滋味……」她幽幽道;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其實她大可不必和寶兒廢話,但是一種情緒的宣泄,讓她不吐不快。
「你找錯人了。」她還曾被白漠拋棄咧,哪理會是他重視的人,看來眼前這人的腦子真的不太對……
「是不是找錯人,試了就知道。」說完,她即上前逼近寶兒一步。
「等等……慢著,你不怕我拖累你?」感到她的接近,寶兒有絲心急了。
萬一真被她給捉走了,不知下場會如何?
「死人是不會花費我太大精神的。」陰惻惻的眯起雙眸,她是有這個打算,但還不是時候。
「你要殺我?!」寶兒往後退著,身子抵著了牆,退無可退。
「我要殺的不是你……」
「既然如此,那……」寶兒手邊模著可用來抵抗的物品,話語頓了下。「放了我?」
「恕難從命。」說著她便掏出身上的荷包,模出幾粒藥丸。
無法看到她的動作讓寶兒忐忑不安,她抓起了一邊的花瓶,直直往前方砸去。
而在听到花瓶踫撞到牆壁時發出的「匡唧」聲響,寶兒知道她沒執中目標,心里更加沉重。
她怕她的舉動會惹怒女子,不知她會使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她真的恨死自己無法目睹一切的雙眸,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保護不了!
女子陰沉望著花瓶擊碎在地上,飛出的碎片劃傷了臉頰,手一抹,將之就唇,舌忝去手上的血腥。
她嘆一口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揮手,熱辣的巴掌擊中寶兒的臉頰。
她雖是女子,卻是練武之人,手勁大的著實嚇人,只見寶兒的臉頰立刻浮現出五條紅印。
悶哼一聲,穩住差點兒被甩出去的身形,寶兒感到委屈。
「白漠——你在哪?你不是說一切都有你嗎?!」大吼大叫起來,她完全豁出去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閉嘴……閉嘴,再吵我立刻殺了你!」白漠的名字令她覺得刺耳。
「呀——」寶兒開始尖叫擾亂她,神經不正常的人最怕吵鬧,她抱持著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
「閉嘴……閉嘴……」捂起耳朵,她顯得有絲狂亂。
靶到體內有氣流在竄動,她越來越不能制止發狂的心智,而且緊接而來的氣虛又讓她無力。
「呼呼……」撫著胸口,她大口喘著氣,「叫……祁白……漠,到……以前地方……我等他!」她撐不了多久了,是該了結的時候。
「什麼?」無法看到女子痛苦的神情,寶兒疑惑道。
但听著她有氣無力、殘缺斷續的嗓音,寶兒知道她差不多獲救了。
「這樣告訴他……」說完她即如來時,逐漸的消失在空氣中,嗓音飄忽漸不可聞。
腳一軟,寶兒直覺的知道她走了,頓時淚水撲簌簌往下掉,將恐懼化為有形落出。「白漠……快回來……」
***
「寶兒、寶兒——」興奮的從外頭踏入房內,白漠的心情有如漂浮在雲端般愉悅。
今日的收獲讓他心情豁然開朗,直想和寶兒一同分享。
「寶兒?」走人內室,見著趴躺床沿,臉上猶掛淚痕的寶兒,他心頭一緊,加快腳步上前。
他搖了搖寶兒虛軟的身子,再探下鼻息,確定她只是睡了,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
隱約覺得有絲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望著桌上未收拾卻早已涼透的飯萊,他心生疑惑。
迸成仲去哪兒了?怎麼飯菜用完也沒收拾?
「嗯……白漠?」嚶嚀一聲,寶兒悠悠轉醒,眉頭依舊深深緊鎖,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怎麼了?」
「真的是你……是你……」說著說著,淚水又不听話的往下落,沾濕了大半衣襟。
「發生什麼事了?」他上前將寶兒緊摟懷中,安慰的輕拍,面色倏地沉了下來。
丙然他的直覺沒有錯,在他不在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嗚……她又來了……」
「她?!她傷害了你?」心頭一驚,白漠連忙診視寶兒一番,確認無任何外傷。
懊死,沒想到她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登門人室,他太大意了。
最近為了尋找線索與找尋能醫治寶兒雙目的藥引,他四處奔走,沒想到卻忽略了她的安全。
「沒有……她走了……」但是卻嚇著了她。
「什麼也沒做就走了?」怎麼可能?
「她留下了口信……要你去‘以前的地方’找她。」什麼是以前的地方,難道她真的和白漠有什麼關系?
「以前的地方……」難道會是指他從前和師父所居住的地方?他以為那兒應該早就無人煙了。
「你要去嗎?」她不希望他去,她怕白漠一個沒有任何功夫的人,去了只是送死。
寶兒強烈的意識到,她不希望白漠離開自己。
「當然。」不去了結,他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況且他也想知道,那名女子到底與師父還有自己有著怎樣的關系存在。
「那我也要去。」至少她還有些功夫底子,雖然學藝不精,但總能派上些用場。
「我再考慮考慮。」沒有一口回絕,因為他知道跟寶兒根本講不通,她只會反駁到底。
「做什麼考慮,帶我去就是了!」她揪緊他的袖子,表達自己的決心。
這也算是她的事,因為那個女子身上有著自己費盡心思想得到的東西,也就是能救江老爺子的解藥。
白漠休想把她撇在一邊!
「你……」
「你嫌棄我的眼楮?」她知道自己現在跟累贅沒啥不同,但是可以等她好了再去。不是他自己說這只是暫時性的失明嗎?
「別胡思亂想,關于你的眼楮,我已經找到藥醫了,它能讓你提早復明。」這就是他之所以興奮不已的緣故。
「真的嗎?!」她喜悅的抱緊白漠,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還平白無故給他吃了豆腐。
「嗯……張開嘴。」
「做什麼?」
他從腰間掏出今日的收獲,另外摻和些東西,倒了杯茶水,自己就口飲盡,再倒入藥,另一只手擄住寶兒削尖的下巴,迫使開口,覆住她的唇。
「咿……」感到濕熱的東西堵住自己的唇瓣,寶兒下意識的掙扎。「你做什麼?」
將嘴中的藥全數過給寶兒,趁著空隙,他喃喃低語,「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