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臭蝦子,好熱……」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她拿起擺在一旁冰涼過的花果茶一飲而盡。
氣死了,沒想到燒菜也是一門學問,要煮個能吃的東西居然比登天還難,不過誰叫她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只會偷懶跑去外面買。
而懶得買的時候……嘿嘿!可不是不吃喲,是一通電話直接Call尤芷妍外送,所以對于她這個從來不下廚的大小姐,嗚……做菜自然是道難題了。
可是,不知道誰說的?「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害她現在這麼辛苦!
心一橫拿起漏勺撈起半生不熟的炸蝦,再將一旁已經快要燒干的玉米濃湯熄火,加上之前炒的青菜跟茄子,零零總總也算是有個「正常」的三菜一湯。
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流理台,滿地的菜葉、水漬,想到等會要收拾,她就更確定以後的日子,外送就是她的救星!
打算先不管殘局了,還是將菜端出去比較重要,她月兌下圍裙、拍拍衣服,端著自己「精心制作」的菜肴走出了凌亂的戰場。
「好菜上桌嘍!」呼喚著正在轉著電視的魏書豫,她將一道道的菜放置在餐桌上。
必掉電視,他馬上在位子坐定。
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有多久沒有在這里吃過飯了?自從她來了之後,他沒有一天不是在外用餐,這里變成只供他睡覺的場所而已。
看著冒著白煙的菜肴,他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
最近一直很不對勁,他發覺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不再將她看成自以為是的瘋女人,開始注意她其他可愛的地方,跟她在一起久了之後,他居然覺得原來生活也可以是一件簡單的事。
從前他擺月兌不了的陰影,像早被她這個強烈台風給吹跑,煙消雲散、一絲不剩,或許還有些殘留的影像,卻也無關緊要了。
今天他坐在辦公室想了很多,一個早上沒有批一件公文,腦子里滿滿的都是她,想著那天的不歡而散,想著她好像快哭的神情。
突然想道歉的情緒油然而生,催促著自己趕緊移動腳步飛奔至她的眼前,取消重要的簽約會面,就只為了那句簡單的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但是他很清楚的是,他已經不愛那個「她」了。
對眼相望,馬上撤過頭的舉動不是逃避、不是害怕,更不是憤怒與恨,而是因為她早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停留在她身上一秒。
突然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打斷了他的思緒。「喂,不要發呆啦!再不吃的話菜就涼了。」
顏觀悅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他當真不相信自己的手藝,連動個筷子都不肯?
「好、好。」皺著眉,魏書豫動手夾了一只炸蝦到碗里。
望著眼前的三菜一湯,這盤炸蝦堪稱是里面最成功的一道菜了,至少他從表面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反觀其他勉強能稱之為菜的東西——不時傳來焦味而且只剩鍋底的玉米濃湯、稀巴爛到看不出形狀的茄子、美其名是青菜實為「黑」菜的東西,有哪一樣能吃了保證不送急診的?
「趕快吃嘛!」她期待地望著她,等待隨之而來的贊美。
看著眨著一雙大眼的她,他勉強地將還能看的炸蝦放進嘴里咀嚼了下,再勉強地將其吞入月復中。
抬高下巴,顏觀悅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好吃吧!」雖然她嘴巴上這麼說,自己的筷子卻是動也不動的擺在原位。
「好吃……」才怪!幸好他敢吃沙西米,不然叫他吞生的東西他可能會當場吐出來。
這下好了,連惟一「看起來」能吃的東西都是假象,其他的還用說嗎?
「真的?」顏觀悅懷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看魏書豫。雖然她是有些自信滿滿,可是還不到瞎了眼的地步,難不成她真的是個天才,隨便做做都成了珍饈美食?
想歸想,她自己也不敢動筷子,對于眼前色香味皆不全的菜,她看了就反胃,即使那是她自己做的。
而魏書豫吃了,就算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從明天開始只好叫外送了,等他哪一天再對不起她的時候,她再下廚。
「嘖,當然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他該不會要說什麼味道很奇怪。樣子很丑之類的,那她多沒面子!
「我現在餓的不是胃。」邪惡的瞥了她一眼,他起身走到她旁邊。
「那個、那個……」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她不自覺的紅透了面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辦,新婚之夜的擔憂到現在都還沒想到解決之道,居然現在就要逼她作出決定。
懊不會這次他又會被自己氣走了!
魏書豫的毛手已經模上顏觀悅胸前的隆起,正挑逗著她敏感的蓓蕾,他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將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好方便他為所欲為。
「你、你不要這樣……」軟弱的抗拒著,小手試圖推開他結實的胸膛。
「你不喜歡在這里是吧?好,那我們回房。」打橫抱起掙扎的她,一路走回隔了一個半月之久才要正式使用的新房。
當然也連帶的逃開了餐桌上可怕的菜……
※※※
一把將她輕拋到床上,魏書豫開始解著上衣扣子以及領帶。
而被拋得有些頭昏的顏觀悅則是手忙腳亂的拿了個枕頭護在胸前。
她腦中警鈴大作,知道這次應該是逃不了了,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枕頭,緊張到手心都微沁出汗水。
看著他熟練的一顆顆解開衣扣,她的心就不住的猛跳,愈跳愈快,好像要從口中跳出來。
挑起一道濃眉,含笑的看著她畏縮的模樣,他調侃道︰「怎麼,沒看過猛男月兌衣秀?」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急急忙忙地開口,「對呀、對呀!」拋開胸前的枕頭,她上前拉住他正要褪下的襯衫。「人家都沒看過耶,你跳給我看好嗎?」最好跳到沒力氣干那檔事!
一把圈住投懷送抱的人兒,他邪惡的揚起唇角,「你要看,等‘辦事’的時候不就可以看個夠了?」這妮子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了,看得出來她根本不想跟他共赴雲雨。
依他對女人的了解,拒絕歡愛的女人分兩種,不是對性有恐懼就是欲拒還迎,不知道她是屬于哪一種?
掙開他的懷抱,她跺著腳、嘟著小嘴,不滿意的瞪著依舊一副痞子樣的魏書豫。「人家不管啦!我現在就想看,你不跳給我看的話,我就去找牛郎跳給我看!」
貝起她小巧的下巴,他深情地看著她,「好吧,為了不讓我心愛的妻子去找牛郎,我今晚就是你的牛郎。」他將她帶到床沿坐好,開始對她扭動著性感的身軀,大跳艷舞。
顏觀悅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目瞪口呆,她本來以為他會拒絕她,然後再次拂袖離去,沒想到……咽了一口唾液,她發現自己漸漸有些口干舌燥。
他一邊扭動著性感的身軀,一邊用修長的指尖撫觸著古銅色的胸膛再將衣物褪去,每褪下一件衣服或物品,他就更進一步的接近她,當他站到她面前時,全身已經是一絲不掛,嚇得她馬上用手掩住雙眸。
「呀!變態!」身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男人的那個,沒想到居然那麼的「丑」!
欺身壓下,他將她鎖在身子底下,在她耳朵旁呼著氣,「我的月兌衣秀你還滿意嗎?還要去找牛郎跟我拼嗎?」
扁果著身子的魏書豫對顏觀悅來說,不啻是一個大威脅,她顫抖著手指輕觸光果的結實胸膛,直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