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姑娘介紹流香樓的幾個分號。」
如此已經是極限。
萵小苣傻眼,「可是……」
夏風藤逕自轉身。
「我會寫封信留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關于我隨從答應你們的,很抱歉不能實現。」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堆人冒了出來。
「不是吧,這個男人的脾氣真是又臭又硬!」
這樣都不行?萵筍看了看女兒的臉色,卻意外的看到了斗志。
「小苣?」
萵小苣狠狠的把菜刀丟在案板上,眼中冒火的看著天空。夏風藤,別以為你可以輕易的甩開我!就算走人,也要給你一個難忘的經歷!
廚房里頓時傳出無數人的哀嚎。
「小苣!你在做什麼啊?不是吧!」
平安鎮的天空出現無數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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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做好自己想要的東西,身邊的那些丐幫子弟和老爹都已經跑得一個不剩,萵小苣端著菜大步走向客房,可是跑到樓上才發現人都不在了,她不死心的轉頭從窗外望去,長街的盡頭已經看不到夏風藤的蹤影。
「夏風藤——」
「喊什麼?」他的聲音從窗口的正下方傳來。
原來他還沒走遠,萵小苣驚喜的一低頭。
「你在這里啊!」
斑興太早,她忘記手里還托著個盤子,這一低頭,手中的菜如瀑布一般傾倒下去。
可憐的夏風藤正抬頭上看,閃避已是來不及。
「小心!」年糕大叫,然後……用力的跳開,免得遭受波及。
啊呀,萵小苣呆住了,被她的菜澆了一頭的夏風藤依舊維持著那個瞪她的姿勢,他很想發火,可是天生敏感的味蕾和嗅覺讓他不敢開口也不敢喘氣。
因為……這盤菜的氣味實在太可怕了!
「公子!」為了表達自己的赤誠之心,年糕小心翼翼的用捏死豬肉的手法撥開夏風藤流著菜汁的劉海,同時好奇的問︰「味道好嗎?」
雖然氣味不好聞,不過臭豆腐也是氣味不好聞卻很好吃,搞不好萵小苣做出來的就是液體臭豆腐。
夏風藤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撕下年糕的衣服胡亂擦好臉。
「萵小苣!你……」
雖然很想給他一個教訓,可是萬萬沒想到會起了這樣的效果。反射性的,萵小苣開始手忙腳亂,「對不起……」
慌張之中手里的盤子也掉了下來,這次夏風藤敏捷的一閃身。
當!可憐的年糕中鏢倒地。
這次他們不打算走了!夏風藤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瞪著在窗口邊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女人。
「你給我下來!」
懊死,一張口就能感覺到那惡心得幾乎都要把胃吐出來的味道。
如果他是天生的廚藝天才,那麼她也是!天生的廚藝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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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沙鎮里的夏家別院一片忙碌。
離家多日的主人回來,整座大宅宛如剎那復活一般熱熱鬧鬧。
夏風藤坐在書房,听著管家向他報告最近多起的偷竊事件,果然不出他所料,竊賊被發現的地點都是在他的書房和臥房,這些偷竊果然是沖著他來的。
「不過,那位和公子一起前來的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避家終于問出整座別院上下最好奇的問題。夏風藤啊,居然會帶一個女人回家,不知道唐家的人知道了會怎麼想?畢竟唐家希望他娶他家的大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夏風藤的嘴角抽搐了下沒有說話。
當日被澆了一頭惡心菜汁,氣昏頭的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可是忽然之間冒出一大堆乞丐,害得他有氣無處發;加上又忙著趕路,所以他怒視躲在眾人身後的她許久,最後決定用特殊的辦法來報復。
她不是要學廚藝嗎?好,他就讓她學!看他怎麼整她!
不過……這樣的話怎麼可以說出來。想到年糕一開始的說辭,夏風藤的臉色變了變,冷冷的回答,「不過是受人之托,教導一個不成器的孩子。」
言下之意,不相關的人別多嘴。
下人們悄悄交換了個眼神,然後都下去了。
夏風藤沉思片刻,站起來看向窗外。
如今他回來了,那麼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夏家和唐家到底還是走到必須有個交代的地步了。
可惜,他不喜歡被左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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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富可敵國,即便只是所別院也富麗堂皇、奴役眾多,可是夏風藤卻下了道命令︰他專屬的院落不許任何下人接近,所有的工作都丟給萵小苣和年糕。當然這立刻引起兩個「苦力」的不滿和抗議。
不過,了解夏風藤的年糕想了想,立刻以當日被砸得頭暈為理由逃竄,留下可憐的萵小苣面對想整人還要整得正大光明的夏風藤。
「最近別院連連發生偷竊事件,所以為了安全,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抿了口茶,夏風藤示意萵小苣乖乖的工作去,可是她卻站著不動。
「那麼師父呢?師父要做什麼?」
夏風藤有些詫異地抬眼看她,下一瞬間那張臉上寫滿了厭惡和冷漠。
「這不是你該打听的事情。」
「那麼師父為什麼要收下我?」萵小苣終于問出她覺得非常迷惑的問題。當初她是故意想氣氣夏風藤,可是他為什麼會忽然改變主意收下她?
好問題,夏風藤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她良久,緩緩開口。
「你看過炸年糕嗎?」
炸年糕?萵小苣一頭霧水。
「炸年糕的時候油不能太熱,要放在溫油里慢慢的炸,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發熱冒泡然後變軟,最後變成金黃色。」
萵小苣咽咽口水,他的目光有些嚇人,不過基于好奇,還是小聲的問︰「這樣就可以了,該撈出來吃了吧?」
夏風藤眼中泛著陰狠的光芒。
「不,還不能吃,要繼續的炸、繼續的炸……」
萵小苣終于知道他說的炸年糕是什麼意思了,他根本就是用這個比喻告訴她,他要把她當年糕一樣慢慢的折磨,所以才收做徒弟,好長久的欺負她。
夏風藤還在冷笑。
「直到炸得金黃,炸到焦黑,炸到連灰都沒……」
好冷啊,萵小苣只覺得一陣涼風吹過,她賠笑著討價還價。
「一……代宗師啊,不需要這麼不給面子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炳哈,干笑兩聲,卻換得他面無表情的大吼,「繼續去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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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藤回到下沙鎮,就開始忙碌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務。事實上,整個流香樓的運作都是由他一手承擔,包括廚師的訓練、每日新菜色的推薦。雖然夏家有專門的智囊團,可是不得不承認,在推出新菜色這方面,無人能敵過夏風藤。
可以說沒有了夏風藤就沒有了流香樓。他忙碌到沒有時間留在別院,花許多時間去分號處理問題,所以常常別院里剩下的就是一同被奴役的年糕和萵小苣。
「喂!你要跟著公于是別有目的的吧?」年糕曖昧的戳戳萵小苣,卻見她懶洋洋的回了一眼。
「要你管。」
死男人,不過是被小小的盤子砸破一點點皮,就哭喊著裝暈倒,害得夏風藤安排任務的時候明顯對她格外「關照」。
年糕從鼻子里不屑的哼了聲,然後繼續挑撥。
「別看公子沒情趣,可是喜歡他的女人堆起來,比神算山還高。」
踫了一鼻子灰的年糕涼涼瞥了萵小苣一眼,更加囂張的說︰「讓我想想,這個下沙鎮有多少女人在等著公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