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正作了個好夢,唐暖暖綻開了笑容,翻身單手勾住季英才的頸背,並挪了挪身子,往季英才的身體貼近。
好片刻,季英才完全無法動彈,他的因為她不經意的動作而疼痛著。淺嘗輒止的輕吻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渴望,但他亦無法在唐暖暖無意識的狀態下要了她,他要唐暖暖清醒地和他共享歡愛的每一分每一秒。
連續數個深呼吸,直到稍微能控制自己之後,季英才拉開唐暖暖擱在他身上的小手,緩緩退開到一個安全距離。
「好熱。」沉睡中的唐暖暖喃喃抱怨著,突然她用力一踢,踢掉覆蓋身上的被單,接著坐起身,雙手一拉,月兌掉身上的睡衣,全身上下僅剩白色內衣及短睡褲,露出散發珍珠光芒的白皙身軀及潔白修長的雙腿。
季英才發出痛苦的申吟,牙一咬,他伸長手臂,不敢太靠近唐暖暖,替唐暖暖裹上輕薄的被單,還邊哄著︰「乖,暖暖,睡覺。」
听見他的聲音,唐暖暖睜開迷蒙的雙眼,跪起身,伸開手臂,在床上朝季英才的方向往前爬了幾步,就在快掉下床之際,季英才快步上前大手一撈,將她納入懷中。
如同被主人寵愛的貓咪一般,唐暖暖臉頰貼在季英才的胸膛上,撒嬌地胡亂磨蹭,好一會兒後,她伸直白藕般的柔臂,鎖上季英才的頸背,準確地在季英才的雙唇烙印上她的紅唇,唇齒間充滿白蘭地的香甜氣息。
「唐暖暖!」季英才一聲怒吼,強大的自制力自此完全潰散。
他強壯的手臂摟緊唐暖暖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揉進他懷中,沖破自制防線的季英才,放縱心中的,盡情放肆狂妄地從唐暖暖口中掠奪甜美。
唐暖暖嬌軀輕顫著,在他的攻擊下,禁不住流泄輕吟,雙手生女敕地撫模季英才的胸膛。
季英才的動作不再輕柔,拆解下唐暖暖身上最後的覆蓋,懲罰似的輕咬她的肩膀後,燙唇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愛戀地流連在唐暖暖滑膩的肌膚上。
「嗯。」
一聲無助的軟弱申吟震醒季英才所剩無幾的自制。
「該死!」季英才硬生生收回擱在唐暖暖身上的雙手,沉重地大步邁開到房間最角落,他咬著牙,彷佛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額頭不停冒出冷汗,季英才拚命抑制體內的騷動,直到呼吸平順,他帶著怒氣走到酣睡的唐暖暖身前,臉色陰沈。「該死的唐暖暖!我無法再給你時間了!」
說完,他暗自下了個決定,躺回睡得不醒人事的唐暖暖身邊,稍嫌粗魯地將唐暖暖攬入他的氣息中。
「嗯——」唐暖暖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
睡得真舒服,唐暖暖臉上漾起甜蜜的笑顏,一整晚彷佛飄躺在軟綿綿的雲堆中,被溫暖的雲堆細細包圍呵護。
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窗外榕樹上吱喳跳躍的小麻雀,啊——真是個美麗的早晨。唐暖暖享受著一夜好眠的好心情,再加上,這次她可是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而沒偷渡到季英才身邊,這可讓她更加開心了。
深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咦?怎麼胸口感到一陣沉甸甸的壓悶?唐暖暖低頭一看。
嚇!她的上半身竟然,而左邊的胸口還擱著一只大手掌!發生什麼事了?!
不用回頭,唐暖暖從鼻間彌漫的熟悉氣息,知道身後躺著的是季英才。
緩緩地,她屏住呼吸,拉開身上的薄被往下一看,呼——還好,她的睡褲還在。接著眼楮眯成一直線,唐暖暖快速往季英才的方向瞄一眼,呼——還好,他也還穿著褲子。
但是,她怎麼會上半身沒穿衣服呢?為什麼季英才會抱著的她呢?天哪!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唐暖暖的腦袋鬧哄哄地亂成一團。
算了!先逃離現場假裝沒事發生,再回頭慢慢厘清也不遲。正有此打算的唐暖暖,偷偷模模地掀開薄被,小心翼翼地抬起擱在她小巧玲瓏胸脯上的大手,正要探出一只修長的玉腿下床時,猛地,身後伸出一只手,將她用力拉回床上。
「早安。」季英才以剛睡醒低沉、含糊不清的嗓音打招呼。
「呃……早啊。」唐暖暖覺得自己心跳快停止了,別睜開啊!千萬別睜開你的眼楮啊,季英才!阿彌陀佛、耶穌基督,拜托你們讓他安安靜靜地再睡個回籠覺,小女子求求你們啦!
就在唐暖暖祈求神明時,突然身體被身後的大手一壓,讓她平躺在床上。她對視懸在身體上方的季英才,還來不及說些什麼,紅唇已被季英才滾燙的熱唇侵吞。
直到唐暖暖喘不過氣,季英才依依不舍地撤出熱舌,心滿意足地輕柔舌忝啃著唐暖暖被吻得紅腫的女敕唇。
嘗遍唐暖暖熱艷的紅唇後,季英才的額頭抵靠著身下唐暖暖細白的額頭,低聲說︰「我們結婚吧。」
「嗯。」被吻得頭暈目眩的唐暖暖無意識地應聲,直到好一會兒,腦袋中的煙霧逐漸散去後,那幾個字才大大地跳進她的腦中。
「你剛剛說什麼?」唐暖暖的嘴驚愕地張得大開,瞪視著俯靠在她身上、黑眸灼亮的季英才。「結婚?!」
以黑豹般靈活矯捷的身手,季英才從床上躍起,走入浴室,在關上浴室門之前丟下一句︰「我會和唐館主聯絡,找個時間上門向唐館主提親。」
「等等。」唐暖暖俐落地套上擱在床邊的短衫,跟著跳下床,沖到浴室門前,大剌剌地打開浴室門。「你還沒……啊!」眼看季英才手放在褲腰上,下一秒就要月兌掉長褲,唐暖暖一聲尖叫,趕緊轉身退出浴室,「砰!」的一聲關上浴室門。
浴室內傳來季英才低沉的笑聲,及嘩啦啦的水聲。
可惡!唐暖暖雙手交叉胸前,背靠浴室門旁,大聲喊著。「季英才,你話說清楚,什麼結婚?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難不成又是上級的指示?我們不需要為了辦案而如此犧牲奉獻吧!」
「不是為了辦案,而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季英才在浴室內回答。
「昨晚的事?昨晚發生什麼事?」唐暖暖垂頭思索。不過是她為了跟監而凍僵,之後洗個熱水澡,幫季英才泡杯白蘭地咖啡……咦?之後就沒印象了。唐暖暖再仔細倒推回想一次,白蘭地咖啡……啊!咖啡之後的親吻,她熱得月兌掉衣服,季英才灼熱的雙唇在她皎白的身軀印下一個個烙痕,她想起來了,她還記得自己的雙手抓纏著季英才的發絲,熱情地將自己的身軀更貼近那令她發狂的熱唇。
天哪!唐暖暖捧著自己滾燙的臉龐,丟死人了!
唐暖暖沖到更衣間,快速換上衣服,企圖趁著季英才洗澡時,立刻消失在他眼前。換好裝後,唐暖暖拎起背袋,一轉身,只見季英才果著上半身,頂著濕淋淋的發絲,單手橫跨更衣室門,阻擋住出口。
「要去哪里?」他挑高眉詢問。
「嘿!嘿!嘿!」唐暖暖僵硬地扯著臉皮笑。「上班快遲到了。」
抬起手,季英才看著腕表的時間後,帶著笑容對唐暖暖說︰「還早,何況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
非常清楚當季英才掛上這種表情時,她是絕對賴不過他的要求的。要談談?也好!唐暖暖丟下手中的背袋,以壯士斷腕般的步伐,走到季英才身前。她揚起小巧高傲的下巴,睜大黑白分明的雙眼。「好,你說,為什麼經過昨晚的事我們就必須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