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吐出冰淇淋,花炘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心狠手辣的美麗佳人。
「花總裁,好吃嗎?」爽快地拍拍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弧,鮑映笑得好不開心。
看著那因復仇成功而笑得恣意明媚的清麗容顏,花炘先是驚艷得愣了好幾秒,然後才不怒反笑地傾身將嘴貼在她的耳畔。「親愛的,這算是一種暗示嗎?」
「什、什麼意思?」驚喘一聲,捂著酥麻的耳朵又往後退了一步,鮑映又羞又怒地看向眼前這老愛吃她豆腐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用眼神砍殺他放肆輕佻的調侃目光,但是心里卻忍不住納悶他的聲音怎麼老是帶電?
而自己……又是為什麼老是這麼容易就被他弄得臉紅心跳?
「就是那個意思啊……」瞅著她潮紅的女敕頰,薄唇忽地一咧,濕滑的紅舌緩緩地滑上性感薄俏的潤唇,然後極其曖昧挑逗地來回舌忝卷著唇上融化的冰淇淋。
一股燥熱忽然襲上喉間,看著那來回滑動的濕舌,鮑映不自覺地吞了好幾口唾液,但是察覺到性感唇角似乎噙著一抹挑侃戲弄的詭紋後,她才想起自己還在生氣。
「什麼意思?不要裝曖昧,你給我說清楚!」
「好啊!」黑眸含笑,拿起開始融化的冰淇淋,指了指彼此都沾著殘冰的嘴唇。「妳一口、我一口,妳口水中有我的口水,我口水中有妳的口水,妳剛剛那麼迫不及待地把冰淇淋塞到我嘴里,其實是想暗示妳想跟我不分彼此、你儂我儂對吧?」
小臉驀地爆紅,這個狂。「你想太多!」
「不是這個意思嗎?」模著下巴想了幾秒,然後又伸出舌頭舌忝卷殘存的冰淇淋,笑得更加曖昧,「難不成……妳是想讓我吃妳的口水,讓我和妳間接接吻?」
聞言,鮑映瞠大了眼,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麼荒婬無恥的話!但卻控制不住血液沖上臉頰。因為……他們剛剛的確是間接接吻了,而且現在,他竟然還在繼續!
「你、你、你!不準舌忝!」快速抽出面紙用力往他臉上擦去,不準他再吃自己的口水。
「親愛的,妳真體貼。」趁著她靠近的同時,他見機不可失地拉起她另一只手,在上頭印上一吻。
鮑映連忙抽回手,卻管不住心跳狂奔。「不要叫我親愛的!」
「妳不喜歡這個稱呼啊?好啊!」邊答應,邊抓回她的小手。「我們去坐旋轉木馬,我的小蜜糖。」
「也不準叫我小蜜糖!」她快被氣死了,但卻甩不開他霸道的手。「放開我!我才不要坐什麼旋轉木馬!」要她一個大人去跟小朋友擠,成何體統!
「不坐旋轉木馬,那去坐雲霄飛車好了。」腳下方向一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放手!我也不想坐雲霄飛車,尤其是和你!」
「是嗎?那去坐大怒神。」徹底忽略她最後一句話,又轉了個方向。
大怒神?!那種閃電高、閃電低,足以把人類心髒嚇飛到外太空的鬼東西?
「我不要!」恐懼感一升起,立刻發揮神力把手抽回,她迅速地往反方向退了三大步,「要坐你自己坐,我才不要去玩大怒神。」
「哎呀!我的小蜜糖怕高呢!」他嘲笑她的卻步。
「是又怎麼樣?不準再叫我小蜜糖!」竟然又這樣叫她,氣死她了!
「不怎麼樣,只是可惜只有一種游樂器材適合妳了。」他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然後快如閃電地將她的手抓回。
「你……你又想干嘛?放開我!」
「別緊張,我的小蜜糖,這次我們不玩刺激的,我們去坐摩天輪。」無視她的掙扎,他笑呵呵地拉著她走到摩天輪的入口。
什麼?摩天輪,那可是最高的游樂器材耶!
彼不得什麼小蜜糖的惡心稱呼了,她開始劇烈掙扎,死命地往後退。
「你別太過分,快放開我,我才不要坐摩天輪。」
「別怕、別怕,摩天輪很慢,沒什麼好怕的。」他輕輕松松就抓回她逃避的身軀,然後再輕輕松松地把她推進正好來到身邊的包廂里。
而眼看服務人員快速地將門扣上,事成定局,鮑映終于恐懼地大叫出聲,並情緒失控地揪住他的衣領咒罵,「該死的王八蛋!你就是想整我對不對?」
「小蜜糖,不要這麼說嘛!我只是想和妳單獨在一起呀!」說得好無辜。
「听你在騙肖!」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形象了,只想好好算帳。「你明知道我怕高,卻還逼我坐摩天輪,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你要這樣玩我?」如今,事實終于證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想追求她,而是想玩死她!
「冤枉啊!小蜜糖,我對妳的情意天地可鑒,之所以帶妳坐摩天輪,真的只是想和妳獨處,請妳千萬別誤會我。」話是這麼說,薄唇卻勾著戲謔壞心的笑弧。
而看著那抹壞心惡劣的微笑,鮑映只覺得一把怒火在月復間燒得好旺,旺她快噴火了。「知道嗎?我現在真的非常、非常地想扁你。」
面對佳人的威脅,花炘只是慵懶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小蜜糖,我們開始爬高了耶!」
某人瞬間化成石膏像。
「小蜜糖,妳臉色不太好喔!需要我扶妳一把嗎?」呵呵。
「你這個惡魔……」咬著牙,鮑映用足以殺死一百人的銳利眼神,瞪著眼前笑得極端惡劣的壞男人,卻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
「謬贊、謬贊。」花炘不痛不癢地接受「惡魔」的封號,但手卻悄悄地在顫抖的小蠻腰上施力,「來吧!到我溫暖的懷抱窩一窩,或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我才不要。」聲音雖然劇烈顫抖,但是鮑映卻還是挺著骨氣抵抗著腰間的邪惡力量。
「不要逞強了,看妳都抖成這樣了。」邊說邊加重力道,輕松將美人摟入懷抱。
「王八蛋,放開我……」感受到兩人過分親昵的貼合,她立刻紅著臉掙扎。
「小蜜糖,我不介意妳掙扎,但是妳不覺得搖晃的包廂會讓人心跳加快嗎?」
聞言,某人又化成石膏像。
「小蜜糖,妳身上真香。」輕松將僵硬嬌軀摟入懷間後,他立刻把鼻尖探入她的頸肩之間,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不……不準吃我豆腐……」他一靠近,一股令人酥麻的顫栗感立刻從頸間開始流竄蔓延,羞得她又想推拒,但是一想到所處的空間,推卻的手卻只能癱軟地勾掛在那看起來很堅固穩健的臂膀上。
「好,不吃妳豆腐,我揩妳油就好。」
「那還不是一樣!」因為恐懼,向來精神奕奕的聲音此刻顯得好軟弱。
可惡,都是他啦!現在她也只能用生氣來轉移注意力了。「你這個人到底想怎樣?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這樣整我?你不是想追我嗎?怎麼可以這樣惡劣,你都是用這招欺負女人,還是只針對我……」
「噓……」點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笑呵呵地將她的頭貼上自己的心口,「我知道妳害怕,但是發泄恐懼不一定得用罵的,妳可以閉上眼躺在我的懷里,聆听我的心跳,那樣會讓妳輕松一些。」
「听你在蓋。」嘴巴雖還在逞強,但是听著耳畔那強而有力但節奏輕緩的心跳聲,緊繃的神經的確放松不少,不自覺地,她漸漸地放松身體,乖順地靠著他安全感十足的健壯胸膛。
靶受到嬌軀的軟化,大掌也隨之來到小後腦勺,撫模那光滑炫麗的黑發,順便在她縴柔的頸項來回揉捏,幫助她放松心情。
其實早在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的飄逸長發十分心動,只可惜她總是防備得緊,如今終于可以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