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雖然不常按時上班,但是公司里該做的、該知道的、該注意的他都不會漏掉。
「黑色的行嗎?」
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後,花炘將領帶扯掉,伸了個懶腰,然後興致勃勃地從椅子上起身。
認真工作完後,自然就是例行性的「休閑時間」!
拿起一旁的邀請卡,花炘的眼里瞬間充滿了狩獵的興奮光采。「來不來?」
開什麼玩笑,他老婆會打死他的。「總裁,祝您有好目標。」
美其名是商業聚會,但是看各家名門淑媛穿得如此奢華,而商業人士雖然嘴巴上談著生意,但是眼楮卻繞著女人打轉,怎麼看都像是一場變相的「來電五十」。
要不是自家總裁有交代,鮑映還真不想參加這種爭奇斗艷、虛偽浮夸的商業聚會。
無聊地走到餐桌邊,她一邊夾著食物,一邊勞碌命地想著明日早餐會報的報告內容……
「好吃嗎?」驀地,一抹低醇慵懶的聲音夾著燙人的熱氣無預警地襲上她的耳邊,灼了下脆弱粉女敕的耳垂。
鮑映驚喘一聲,連忙丟下手中的叉子,迅速伸手捂住彷佛被一股電流電到的耳垂。
「好吃嗎?」花炘含笑繞到鮑映的面前。
同樣的問句、同樣的聲音、同樣帶著電流的氣息,鮑映驚愕地連忙抬頭看向眼前的人。
就是他讓她嚇一跳?可是一個人的聲音怎麼會帶電?而且以一個男人而言,他的聲音也未免太過低醇悅耳了吧?
尤其他長得又如此高大挺拔、帥氣迷人,渾身充滿懾人的氣魄,真是個搶眼的男人。不過……他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看過他……
咦?是他!他不就是資訊界的俊杰、花氏集團總裁,也是她家總裁亟欲與之合作的對象之一──花炘嗎?
「還不知道,不如花總裁親自嘗一塊?」認出花炘的身分後,鮑映馬上就忘記剛剛那怪異的感覺。身為齊環企業的總裁秘書,她馬上釋出善意,和氣且友善地從盤中叉了塊小蛋糕給他。
「不,我不吃甜食。」花炘搖頭婉拒。
「是嗎?真可惜。」東西這麼多,卻沒有半個人願意伸手品嘗,難道他們都不餓嗎?
鮑映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口把蛋糕咬進嘴里,大方恣意地品嘗著甜而不膩、入口即融的極致口感,然後總是含笑的美眸不自覺地又悄悄地笑瞇了起來。
粉女敕的小臉瞬間散發出幸福的光彩,待食物入喉後,她情不自禁地伸出粉舌舌忝了舌忝嘴角,意猶未盡地找尋那殘留的味道。
而就在鮑映嘗著美食的同時,花炘也正在用眼楮品嘗她這朵美麗的花朵。
看著鮑映,他彷佛看到一朵潔白馥郁、嬌美可人的風信子正無辜地釋放她的芳香魅力,勾引著他這聞香而來的采花者。
尤其當那粉女敕的小舌嬌嬈地在粉艷的潤唇上滑動時,他平實的月復部倏地一緊,一股洶涌的男望瞬間蔓延至整個月復腔,胯間的象征差點失控。
深吸一口氣,用意志力壓下那來得又急又狂的,花炘訝異于自己的沖動,但更驚訝她對自己的影響。
不過是一個意猶未盡的舌忝吮動作,就讓自己幾乎失控!他甚至看得出來,她對他一點勾引的意思都沒有。
她只是很單純地對剛入口的食物難以忘懷,所以才會有剛剛那無邪自然的動作。而他……卻因此差點變成野獸!
天!她身上到底帶著什麼樣的魔力?
而她又是誰?
不過不管她是誰,他的身體都已經告訴他︰他要她,他渴望她,他急切地想品嘗這朵他無意中踫到的美麗風信子。
黑眸一深,看著鮑映,花炘的表情彷佛像是在看著世上最美味的佳肴,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暗危險、神秘誘惑。
「一點也不可惜。看妳的表情,我就可以知道這塊蛋糕有多好吃。」捻起鮑映唇角邊被忽略的白乃油,在美眸驚疑的注視下,緩緩地將那沾有她嘴角味道的白乃油放入嘴里舌忝吮。「而且一如我的猜測,『它』真的很甜美可口。」
鮑映被他的動作給嚇到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她嘴角的食物放入自已的嘴里舌忝吮?這實在「太不衛生了」!
「花總裁,你剛剛吃的食物是我的。」她委婉地暗示他剛剛的行為很不禮貌。
「是妳唇上的。」他糾正,並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弧。「妳吃不到,我幫妳吃不好嗎?」
「花總裁不是不吃甜食?」奇怪?為什麼她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是啊!不過妳嘴角上的例外。」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無形地釋放著一種混濁曖昧卻危險的味道。
她嘴角上的例外?
這是什麼爛答案?難道她嘴角上的食物就不是甜的嗎?
她強烈懷疑他這麼做的動機,畢竟花炘,花心,對他的風評她並非一點也不知,更何況自己的相貌不差,對于男性挑逗暗示的手法她也有所見識,但是像他這樣一見面就揩人口水吃的倒是頭一遭。
只是,他以為這種挑逗很勾人嗎?
對不起,她只覺得夠了!
「是嗎?」勾起一抹無意義的微笑,她放下手中的餐盤,「對不起,我不習慣與人分享我嘴邊的食物,如果花總裁有吃『嘴邊食』的習慣,我建議你找個三歲小孩,他們嘴邊的食物更多,而且保證附贈女乃香,絕對可以讓你吃到飽還有剩。」
花炘為她直語敢言的個性吹了聲口哨。「有沒有人說過妳說話很直?」
「目前還沒有,倒是我家總裁說過我在人際關系上還不夠圓融,要我多學著點,所以要是剛才有冒犯到花總裁的地方,還請包涵。」邊說邊笑得好有禮貌,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看他怎麼跟她計較。
嗯哼,好一段漂亮的雙關話。明的雖然是在懺悔自己不夠圓融,但實則卻是暗示如果他對她生氣了,就是他這個人沒氣度。
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乾二淨,真是朵不簡單的風信子。不過……就是不簡單才有趣啊!
呵!
女人要是一下子就能手到擒來,豈不是太無趣?像她這樣精明又聰慧的女子正好可以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而他,最近正感太無聊,極需要一個能排遣寂寞的好對象。
看著鮑映,花炘的眼里急速閃過一抹銀光。
「妳家總裁是?」他充滿興味地問。
「齊力。而我,鮑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她大大方方地報出姓名。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問當家名,再問芳名,男人都愛這一套,所以她也懶得浪費時間,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要知道名字,不如她自己先公布答案。
花炘被她落落大方的氣度給引起了更多興趣。「鮑映?」又吹了聲口哨,霸氣的眉尾打趣挑起。「真是個特別的名字。」
「是啊!對過生辰,合過八字,擲筊請神明取的名字,我母親說我天生受神明保佑,誰欺負我就會得到報應。」似真似假地說著。
花炘不迷信,當她開玩笑。「那麼我相信得到報應的人肯定多到數不完,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像妳這麼美麗的女子,我想絕對很少有人可以不想『欺負』妳。」
油嘴滑舌!
看著花炘,鮑映在心里嘀咕跟他說話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或許,但是這世上我倒是沒見過有哪個人嫌命太長!」心情微沉,但表面看來還是笑盈盈的模樣。
花炘發出嘖嘖聲。「看來,我必須習慣妳說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