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身上滑動的大手所代表的意圖,凌千蘿冷靜地看著自己水下若隱若現的身體。
這樣的身體,他難道會喜歡?不若其他少女的柔若無骨,也非豐滿誘人,天下只怕只有這個男人會對她有。
察覺到他越來越不規矩的動作,她咬唇下了一個決定。
「先前你說過要和我交易的,記得嗎?」
殷夙傲停止了在她頸項問的吮吻,用鼻尖輕輕刮著她弧線優美的頸子,然後悶笑出聲,「千蘿不是想用身體交換自由吧。」
「難道你不肯?」她不笨,這個如今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女兒身,他似乎很感興趣。
丙然,他低笑了起來,「我怎麼會不肯,只是奇怪你為什麼認為我會肯,我想要你根本拒絕不了。」
「可是我以為你喜歡馴服。」如果他想強要,那麼一開始就可以趁機強迫她。
他笑得更加開心了,索性轉過她開始細密地吻著她的五官。
「千蘿真的越來越了解我了,那麼……」在她腰間的雙臂然牧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成交!」
水氣氤氳中,兩人的長發和著水流糾結在一起,四片唇激狂的吻著。凌千蘿不適地想推開他,卻發現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別這樣!」
她不喜歡這樣喘不過氣的,但是抗議沒有被采納,他起身走出溫泉把她丟在那個黑色的玄龍披風上。
在她想掙扎起身的時候,他壓住了她的雙腕,將她豐牢定在那里。
「要做快點兒,別搞這些花樣!」她試了幾下放棄掙扎,所以閉上眼楮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殷夙傲的眼中帶著薄怒。她不該這麼慷慨的,她是他的,無論好的不好的,有用的無用的都是他的。可是她只要身為武將的自己,對女人的那一半自我居然如此的不在意。
「我的女人,你不該嫌棄的。」怒意之下,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凌千蘿的肌膚上開始出現齒痕。
忍住那種微酸又奇怪的感覺,她睜開眼楮低聲詢問︰「你說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該嫌棄自己的任何東西。」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連同話尾一起送入了她的口中。
然後在她還沒來得及體會這話的含意時,比初潮更強烈的痛從傳來,她猛地睜開眼楮。
「啊——」
她沒想過會這麼痛,殷夙傲停下了動作,然後細細地吻住她面色痛苦的臉。他的確粗暴了點兒,可是他無法原諒千蘿對自己的輕視。
「痛嗎?這就是女人。」輕輕移動著身體,看到她痛苦地皺起眉頭,他一邊細吻著她的眉頭,一邊冷笑,「千蘿,你是個女人,所以必須承受這痛,但是這也是身為女人的權利。」
「我不要做女人!我是武將!這個女人你拿去好了!」凌千蘿猛然咬住唇,的疼痛比戰場上所承受的還要讓她難以忍受。
酸楚的眼淚仿佛要決堤一般的涌出。
她不要做女人,所以她不在乎的,這個身體給他也好,沒關系,以後她可以安心當個武將。天曦國不是落日國,皇上會是明君,一切都會好的。
緊閉著雙眼不斷地說服著自己,她不要看自己是如何屈服在男人的身下,也不要想那幾乎永遠不會停止的痛苦。
直到一切結束,凌千蘿蜷著身體任他抱起自己又進入溫泉內,在溫泉和他的體溫包圍下,她卻覺得很冷。
結束了,她屬于女人的那一部份終于失去了,成為這個男人的戰利品。七年前他見證了自己初為女孩,現在又是他讓她成為女人。從此之後,他們再不該有瓜葛。
抱住她靠在溫泉池邊,殷夙傲滿足地吻著她猶帶紅潮的肌膚。他的千蘿啊,終于是他的了。
挑起她垂著的小臉,薄唇覆上纏綿細吻,但是他不喜歡她這種失落的表情,他和她的結合該是完美的,而且此生也該繼續完美下去。
「在想什麼?」
她無力地搖搖頭,在溫泉的水氣中卻透出冷漠的話語。
「殷將軍該實現承諾了吧。」
殷夙傲的吻停止了,然後慢慢抬頭望著她的眼楮。
她又追問了一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激情不再的妖瞳和漆黑的冷眸對視著,即使依舊赤果交纏,即使還在這美麗的溫泉內。
但是他們已經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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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流影大步跨來,溫泉邊除了慵懶泡著溫泉的殷夙傲,已經不見了凌千蘿的身影。
「您不是放走了她吧!」她可是最重要的俘虜,而且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報告皇上凌千駱是個女人。
殷夙傲眯著眼楮望著蒸騰水氣,許久譏諧地回答,「我就是放了她又如何?」
「那是縱虎歸山啊,您明明知道她的能力。」他現在還記得自己的小命差點終結在那銀槍之下。
看到主子還是漫不經心地泡著澡,流影忍不住又勸,「王子,您既然喜歡她,不如乾脆廢了她的武功收入房內,也好皆大歡喜啊,就算她一時不從,以後也會好的。」
一道水柱忽然襲來,流影連忙住嘴閃開,背後的杉木倒楣的被水柱沖出一道裂痕,看得他心驚膽戰。
就是這個瞬間,殷夙傲已經穿上了天藍色的長袍,立在溫泉池邊,俊美如神只,完全想像不出來他的本性居然那麼邪惡。而流影看著他猶帶水珠的面容,立刻忘記了剛才那道催命的水柱。
留在殷夙傲身邊最好的就是,他比宮中那些女人要美多了。吸——口水為什麼這麼多?
殷夙傲沒有理會般的跟班,伸手拾起玄龍披風,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七天了,在她昏迷的這七天里,他焦躁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是痛恨弱者的,但是偏偏她示弱的一面卻每每讓他不忍下殺手。听說這里的溫泉對內傷有效,他就帶著全部的希望來到這里,如果她再不醒來,那麼他可能會回去皇宮把落日國君主的還魂丹搶過來。
第七章
凌千蘿望著遠方的城門,微微松了一口氣。
那日溫泉邊離開,謝絕了殷夙傲的良馬,她堅持徒步走回,一半是她不想欠人情,一半也是考慮到信任的問題。
如果說她衣冠楚楚的騎著良馬回到天曦國,任何人都會以為她一定是叛變了,否則怎麼可能輕易地逃出半面鬼將的手心。
可是她也多吃了許多苦頭,當日殷夙傲帶著她已經向落日國走了七日,如今她再徒步走回,這樣算下來,她整整離開一個多月了。不過還好,她還是回來了。
拍拍已經有些破爛泥濘的衣裙,她快步走向城門。
來到城門口她就愣了,她以為天曦國的軍隊會退守天門城的,可是城內不但沒有士兵,連戰火的痕跡都沒。
難道殷夙傲根本就沒攻打天曦國的意思?那麼軍隊哪去了?
走進蕭條的天門城,一張張歡快的臉,百姓們仿佛在為什麼事慶祝。
凌千蘿隨手攔下一個人。「請問前些日子可有軍隊經過?」
「有啊,凌將軍帶著士兵去平了京城的叛亂了。」那人看到散發的凌千蘿,視線立刻狐疑了起來。
「你的樣子很像是湊將軍。」
她皺起眉頭。「我是……」
沒等她說完,那人又接著笑了起來,「不過怎麼可能呢,凌將軍正在京城等待成親呢。」
「你說什麼?!」她震驚地追問︰「什麼凌將軍?」
「凌千駱凌少將軍啊,他馬上要和梁府的千金成親,雖說國喪不久,但是由于凌將軍平亂有功,所以新帝特許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