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司徒開口無言,頓時變得口拙。「我只是……」
「你只是騙了我!」慕容姬不客氣地往他胸口一戳。「難怪你抱著我時,我就不覺得你有那般虛弱,一雙手臂緊得我都掙不開。你竟然裝病,要我替你做牛做馬,真是太可惡了你!」
司徒被逼急了,迎著那雙清亮大眼,終于冒出一句話。「我只是想要留下你。」他沖著她大吼出聲。
慕容姬怔住了,忽地眼眶濕熱,喉頭酸楚。
這男人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對她百般溫柔,極盡體貼,現在甚至為了留下她,還耍起這種小心機了?
她真是又氣又好笑,心口還漾著甜蜜滋味。
「你一下子狂妄霸道,一下子虛弱不堪,簡直把我當傻瓜。」她語調柔了下來,因為他那句話,因為他那掩不下的真情。
「我只是想要留下你。」司徒握住她肩膀,很認真,卻也很無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迎視他真摯的眼眸,慕容姬厭惡自己的虛偽,她不是惺惺作態,是真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只是,瞧見他每次的用心,她的心牆逐漸倒塌。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慕容姬垂下眼,逃避他的注視。
「如果說,你就是我的一切,沒有你,我覺得活著也沒有意義,那你還覺得自己不值得嗎?」司徒緊緊抱住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司徒!」慕容姬咬唇,感覺那幸福一陣陣淹沒了她,沖倒她心中最後的城牆,改變了她的意志。
終于,慕容姬決定勇敢面對這份感情。那些她曾經做過的壞事,那些罪大惡極的一切,她願意做任何事來彌補,只要能讓她留在司徒身邊,那她就有了天大的勇氣。
「慕容,留在我身邊,別走。」司徒捧著她的臉,額頭抵住她。「我會用所有一切來呵護你,相信我,相信我!」
慕容姬小手貼在他頸項,深切感受他的存在。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肯留下來嗎?那是因為我怕。」她柔軟地開口,望進他眸底,看見擔心害怕的自己。
「你怕什麼?」司徒怔怔地望著她。「怕我傷害你?」
「我知道你不會。」慕容姬搖了搖頭,淚霧氤氳眼眸。「我怕我會愛你愛得無法自拔,愛到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司徒淡淡笑了一聲。
「你一點兒都不用怕,只因為你說的,就是現在的我。」他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那就是他的愛情。
而這句話,讓慕容姬一陣心悸之後,笑了。
是啊,他們兩個不是都這樣嗎?
「好,我留下,我留下。」慕容姬小手攀上他頸項,緊緊地將他擁住,司徒將她擁在懷里,一解這些日子以來心里的壓抑。
淚水在慕容姬眸里散了又聚,只是這一次不是因為難過,反倒是一陣又一陣掩不下的欣喜。
他懷里如此安全,如此讓人心安,讓她心里的掙扎全部消失,像是窩進一個天生該屬于她的懷抱。
原來,愛情就是這樣,讓人心慌意亂,不知所措;讓人有所得、有所失,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做出了奮不顧身的決定,願意用一切與未來做賭注,心才完全地篤定下來。
一直到現在,慕容姬才知道,害怕的人不只是她,連他也是。
不同的是,她害怕去做出選擇,所以退縮,而他則是勇敢的追求真愛。
是啊,他是這麼愛她,那她還需要擔心些什麼呢?
司徒拭去她臉上的淚,教他難受、心疼,卻也感動不已。
至少,她為他邁出那一步了。
「我會保護你、照顧你,當然,也不再騙你。」他輕輕箝著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里,低頭深深地吻住她,封緘他的誓言。
「等等!」突地,慕容姬推開了他。
司徒一臉疑惑,難不成她又改變主意了?
「你騙了我。」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所以記仇是天經地義。
他好生無奈。「我跟你解釋過了。」
「還是得接受處罰。」她縴指按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用吻來迷惑她。
「哎,你想怎麼處罰?」司徒眉頭微皺。「我都全心接受了。」
慕容姬臉上閃過狡詐,眸光往桌上一看,回過眸來,對他露出燦笑。
「我問了藥鋪的藥師,他介紹我一味極苦,卻極有效的養身藥材,叫——」慕容姬好整以暇的開口。
「你知道我是裝病,還要我喝藥?而且是那種特苦特濃的?」
「當然,買了就不可以浪費。」慕容姬笑得可燦爛了。
「可是我沒病。」司徒求饒地開口。
這些天他用心良苦,捏著鼻子灌下那些藥,只為了享受她的溫柔。
現下可好,他終于可以擺月兌裝病時,她卻仍要他飲下那些苦藥?
「這就是我的處罰。」慕容姬破涕為笑,紅唇勾起笑痕。「誰要你騙我?」
司徒看著她認真的表情,自知「苦頭」是免不了,只怕往後她要借這個「騙」字,欺壓他一輩子了。
不過,一輩子,這個字眼听來如此甜蜜,他想,他樂意接受。
「好,我喝。」司徒只能逼著自己點頭。「毒藥都能下肚,還怕這些補藥嗎?」
「哎呀,敢情你是翻起舊賬來著?」知道他沒事,慕容姬笑意更濃,索性跟他逗起嘴了。
「沒,我只是提醒你,我有多麼愛你罷了。」
「是是是,為了回報你的愛,這些補身的藥,你更是一口也不能少喝了。」慕容姬美麗的眼里滿是笑意。
她的笑,依舊令他目眩神迷。司徒覺得心里飄飄然,像是喝醉了。
「我愛你。」情至意到,這愛語出了口。
慕容姬一怔,倒是沒想到他竟對她告白。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饒你。」她嬌瞠。
「我愛你。」又一次。
不為別的,只是真心愛她,不說出口很難受。
慕容姬不由自主紅了臉,沒想到寡言的他,竟然為她熱情不已。
「好吧!」她因為他的目光而不知所措,心也軟了。「那少喝一口。」
「慕容,我愛你、愛你、愛你。」司徒像說上癮了,拼命地纏著她要回應。
「好了啦!」她羞赧極了,像是烤熟的蝦。「別說了。」
「愛你、愛你、愛你……」司徒不理她,喜歡看她小臉涌上粉紅。
但,慕容姬的臉皮不厚,為了制止他那停不住的唇,她只能主動送上熱吻。
司徒的眸色轉深,由被動轉為主動,深深地吻上了她。
愛情,真的來了;幸福,這般甜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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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欣逢大熊爸爸過生日,舉家歡騰。
為什麼呢?
因為小朋友們很開心,又有蛋糕可以吃了……其實應該是說,他們很高興,又有蠟燭可以吹了。
那天,大熊爸爸還沒回到家,牛寶寶們就直接撥電話找人了。
「爸爸,你要回家了嗎?」大牛先上。
「還沒,還得等一下。」大熊爸爸口氣鎮定,沒有急歸的意思。
大牛見狀不行,把電話遞給了小牛。
「爸爸,你要快點回來,快一點喔。」小牛催促道。
「咦?」大熊爸爸終于發覺有些異狀,這些小蘿卜頭也太急切了些。「怎麼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小牛用著很愉快的聲音說著。
「生日就生日了啊。」大熊爸爸不以為意。
「不行,我們要去買蛋糕。」小牛很堅持。「你要快點回來。」
「呃,好。」大熊爸爸有些為難的點頭,他明明不是很愛吃蛋糕的人,怎麼當壽星的人,沒有選擇的權利?
後來,重點人物出現。
「爸爸蛋糕、爸爸蛋糕、爸爸蛋糕……」不知何時,牛小妹把電話給搶了過去,熱切的用她可愛迷死人的童音,催促著爸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