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來。」向柏淡漠的說道,掃了她一眼。不來的話,不知道她身邊這些眼楮快瞪凸的男人,還要從她身上吃多少豆腐了!
「為什麼?」小臉仰得好高,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是她喝多了嗎?為什麼會覺得他的黑眸好亮,盯著她看的神情,像是好久沒看到她似的。
只不過,回頭想想,這些日子雖共處同一屋檐下,但兩人目光交錯的時間少之又少,他這麼凝著她看,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她還敢問他為什麼?向柏逼近,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嬌美的臉,審視她嬌女敕修長的身段,黑眸深處,有某種光芒一閃而逝。
兩人目光的交纏,終于刺激了在場某位男性友人,不怕死的想打斷兩人的甜蜜。
「名柔,我們剛剛不是聊到要找機會再到游樂場玩,我想就這禮拜好了……」男性友人湊近一些,想博得佳人注意。
袁名柔先是笑了笑,還沒機會開口,就有人代表發言。
「不行。」他銳利的目光掃過來,現場寒風陣陣,凍得人瑟瑟發抖。
「不行?」袁名柔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向柏,他今天的表現異常,是不是吃錯藥了?
「當然不行。」他仍是一派平靜,但眸里的火燒得可旺了。
想起那次她怕得將他緊抱,幾乎要將他揉進身體里一般,他要是能讓任何男人享受到同樣的「福利」,他就不叫向柏。
現在,他總算知道,自己的霸道不輸給任何人,之前只是因為不曾遇到心儀且在乎的對象。
他做事一向認真,談起感情更不開玩笑,在氣悶之余,他總算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
既然已經認清,他就不會放手,他不管她的身分背景,她的工作環境,他會好好的珍惜她、保護她,在能力所及的範圍里,對她呵護備至,不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尤其是言語上的。
他愛上的,是她。是她天真的個性、是她不自覺散發的性感,是她的好手藝,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深深影響他的思緒,他無法將她抽離自己的生命。
避她是誰包養的女人,管她是不是曾經做過別人的情婦,他理智的腦子里明白,在遇到他之前,她所做出的事、所遭遇到的情況,他會完全接受。
包何況,在場的男人……他冷冷的掃了一眼。
謗本找不出一個人比他還上得了台面,能「包養」得起袁名柔這朵美麗的花兒,這些人……想都別想動她一下。
他露出冷笑,可怕得讓人顫抖,連袁名柔都訝異的張大了眼,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向柏……你還好吧?」她眨著那雙能讓所有男人筋酥骨軟的眼楮,無辜且好奇的瞧著他看。
她的心情好極了!雖然不明白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怎麼會讓向柏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不可諱言,這樣的轉變真是讓人高興。
心中流過甜甜的暖流,她好想抱著他猛親,宣泄心里的狂喜。
她一向是個想到就做的女孩,加上她又喝了過多的酒,雙臂一伸,雙手環繞著他的頸子,軟軟的身軀在他懷里又磨又蹭,像只撒嬌的貓。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她小聲的問,賴在他的懷抱里。
會這麼問,是因為想起他之前曾經跟她說過,叫她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可是跟他相處之後,她發現她已經愈來愈沒有動手動腳的壞習慣,就像剛才,跟那麼多朋友坐在一起,她可都是安分得很……
呃,好吧,最後會靠到別人的肩上,是因為她頭昏了,絕對不是不听他的話。
只不過,在他出現之後,她那個壞習慣很自然的就跑出來,喜歡他身上溫暖的氣息,能讓她感到安心。
回答她的,是男性濃濁的喘息。咦,她是不是壓到他哪兒了?為何他會喘成這樣?
「真的不喜歡我抱你?」她注視他,毫不隱瞞心中的渴望,那雙媚眼不斷眨動,閃著晶瑩的水光,周遭的人在他們的眼里,似乎被蒸發了。
他閉起眼楮,像是承受無比的煎熬。
「大家都看著呢!」向柏緩慢的說道,語氣里雖然有著不贊同,雙手卻沒動作,任由她放肆。
鼻腔里都是她的香氣,帶著淡淡的酒味……他雙手輕撫上她的腰,像是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遲遲沒有動作。
袁名柔凝著向柏直看,疑惑的聞到他的嘴里,也有著濃濃的酒氣。
「你醉了?」袁名柔小聲的問。
「酒喝了,但沒醉。」他語氣平穩的說。
雖然他的動作口吻都正常得很,但是那雙黑眸好亮,亮得有些詭異,跟他平時的冷漠回然不同,里頭像是有一把火,正在劇烈燃燒。
他的呼吸好燙,在她敏感的耳邊、頸間吹氣,眼楮更加閃亮了,女性的直覺起了作用,她的心兒怦怦跳,緊張的看著他,眼兒瞪得好大,不停的眨啊眨。
「好吧,不喜歡就不抱了。」袁名柔臉上一燙,雙手自然的松開了力道,被他這樣盯著瞧,她的勇氣像消了氣的氣球一樣,哪還看得到原來的嬌態。
「可以抱,不過……」向柏低下頭去,在她耳際輕聲說話,反客為主,繞緊她縴細的腰,補上一句對她來說挺嚇人的話。「到沒人的地方去。」
酒精松懈了他的理智,釋放了他的野性,褪去冷靜後,他看來危險而狂野,讓她心跳失速也讓她顫抖。
她的心跳更趨激烈,連呼吸都困難,被他低沉且過分性感的語氣逼得喘不過氣來。
「沒、沒、沒……」沒人的地方?袁名柔又喘又嚷,臉兒燙到快燒起來了,心兒撲通撲通地跳,害羞得想要掙扎,雙手雙腳亂揮,偏偏就是掙月兌不開。
這個向柏看來斯文,但狂野的時候,還真是令人招架不住。
小莉等一行人相對無語。怎麼向柏一出現,他們突然成了空氣,雖然滿心不甘願,但是被向柏剛才那麼一瞪,誰也不敢試圖破壞。
他的黑眸注視著袁名柔,深邃閃亮,向柏緩慢的拉近兩人的距離,薄唇間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又酥又癢。
曖昧的氣氛彌漫四周,兩人的視線都有些迷蒙,對上之後就扯不開了。
他的視線好專注,炙熱得快把她熔掉了,那樣的眼光,她從來沒見過,氣氛一觸即發,連她都渾身發燙。
「咳咳咳!」終于,還是有人不識相的打斷,清了清喉嚨,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
「大庭廣眾的,別肉麻好不好?」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眼紅的小莉。
天啊,他們兩人還衣著完整,眸光卻熱得像是這里都沒別人了,氣氛煽情得緊,大家雖然好奇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但是她可是個女孩子家,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
向柏的眸光一閃,理智在最後一刻發作,他低頭注視著她輕顫的粉臉,粗糙的指尖在女敕女敕的肌膚上滑動。
從來,他就不曾在眾人面前表現親昵,但是剛剛,他的確已經完全將旁人丟在腦後,連注意都沒注意到。
他松開對她的箝制,指尖滑過她的唇。他差點兒就要嘗到她的滋味……
「我們走吧。」他冷淡的說,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語調一派溫文,只有黑眸里的光亮,暗暗泄漏他的。
「去哪?」袁名柔不知死活的追問。
向柏從容的回過頭來,凝著她看,以炙熱的眸光回答她的問題。
袁名柔倒抽了口氣,低垂著頭,掩飾粉頰羞窘的嫣紅。
她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該問的。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要到沒人的地方去……
一向從容的向柏,突然不想那這麼溫文下去,他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拉起,把她攔腰抱起,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