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只是嫉妒那個姓李的。」冉廷倫徐緩的說道,伸手撫著她滑潤的褐發,神情認真無比。
闢茜儀詫異的回頭,瞪著他的俊顏,支吾了半天,不敢相信入耳的話。
「你說什麼?!」她深吸幾口氣,小聲的問道。
他仔細的端詳她的五官,目光灼熱的看著她,卻沒有說話,那熾熱的眸子,叫她大感羞赧,只能匆匆撇開小臉,粉女敕的肌膚染上一層紼紅。
「我在吃醋。」他大言不慚的說著假話,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
闢茜儀咬著紅唇,用力搖頭,用最後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他在演戲,但她的雙腿抖得好厲害,無法回答,只能瞪大眼楮望著他。
「你知道,在第一次拍廣告的那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嗎?」醇厚好听的男性嗓音,靠在她耳邊問。
灼熱的氣息,帶來異樣的酥癢,她瑟縮著,全身顫抖,情感在掙扎著要冒出頭,理智仍拚命死ゑлК著。
「我說過了,戲不用在沒人的地方演,你搞清楚時間地點好嗎?」她咬著牙,努力讓自己清醒,但男性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讓她更加心慌。
「但是我現在不是在演戲。」他的聲音里帶著柔柔的暖意,看著她的反應,他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闢茜儀怔愣了半晌。她不曾听過,他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話,不是虛假的溫和、也不是疏離的禮貌,而是極為純粹的溫柔。
她忘了要反抗,忘了理智要堅持,忘了他的表里不一,原本的心防在他的三言兩語下,輕易的崩塌了。
雖然心里仍有遲疑,但是她很清楚,她的心已經徹底動搖了。
望著她迷蒙的眼神,他的心神一緊,知道她果然還是對他動情了,或許該說,她對他一直沒忘情過。
他低頭,望進她時而澄澈、時而迷蒙誘人的水眸里,她身上淺淺淡淡的香氣,再一次竄入他的鼻尖,讓他想起在台上匆匆結束的熱吻。
他像是著了魔,情不自禁的靠上前去,熱燙的唇貼上了她,汲取那些溫暖的甜美,穩固堅實的體魄擁抱官茜儀,按在她頸後的大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
斑大的身軀緊貼著懷里的官茜儀,將她抱個滿懷,她動彈不得,眼楮瞪得圓圓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又吻她?!為什麼又吻她?!緊密的擁抱,迎面而來的強烈男性氣息,都證實了這是現實而非夢境,官茜儀連骨頭都酥軟了,全身使不上半點力氣,只能勉強攀住他,根本忘了反抗。
他剛才所說的話,燒著她的耳,轟隆隆的讓她迷惑,他身上所帶的熱度,熨燙著粉女敕的肌膚,她全身的血液都像要沸騰,胸中翻起異樣的感覺,酥酥的、暖暖的,還有好多慌亂。
終於,雙唇願意松開了彼此,官茜儀聰明的腦子,卻失去了運作的功能,只能怔怔的望著他。
半晌,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不是認真的吧?!」她小聲問道,開始有些擔心了,矛盾的心情在胸口里燒著,都被吻了兩次,她的心卻還是不篤定,只因為他平常的作為,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她的心被狠狠撼動著,卻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黑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似乎也被這吻傳達出的熱切震住了,只是,一抹稍縱即逝的惡意仍埋進他的眼底,沒讓她發覺。
「是!我是認真的。」他肯定的朝她點點頭,淡淡的宣布道,神色泰然自若,眼里卻眾滿了濃濃笑意。
媽呀!他……他說他是認真的?!闢茜儀心跳加速,全身發燙,幾乎就要懷疑,自個兒是不是正在發燒,所以才會產生這麼荒謬的幻覺。
看出她的訝異與不可置信,冉廷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讓那怔愣的小臉,貼著他的心口,終於發現她也有一點點可愛的地方。
她劇烈的顫抖,理智早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喜歡他好久、好久了,卻因為第一次的相處經驗的慘烈之後,她從來都不敢抱著希望,以為他的目光,絕對不會落到她身上,但是,只有她自個兒清楚,胸口的這顆心,早就掛在他身上了。
冉廷倫的胸膛溫暖極了,官茜儀遲疑地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腰、貼在他的胸口上,傾听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一次次的讓自己確定,這一切是真的。
原有的爭執早巳消失,她願意這麼跟他相擁一輩子,也不厭倦。
冉廷倫的俊臉上,有一絲不自在的僵凝,被她緊環住的腰,傳來一陣暖意,他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已經讓她認真了。
這該是他一開始的原意,但是現在,他卻有了一抹遲疑,擔心真相揭開之後,她的心會受到傷害……
甩開不該有的思緒,冉廷倫將她擁的更緊。
不管了,是她先招惹他的,她就應該付出代價。
「我們該去面對媒體,讓大家知道這一切。」他低頭,親昵的在她耳邊說著。
明明是一場騙取真心的假戲,他演起來卻格外自然,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闢茜儀咬著唇,眸里還是充斥著緊張,但是在他的眸光安撫之下,她很快的露出她標準的甜姐兒笑容。
松開對她的擁抱,她站直了身,冉廷倫的胸口突覺一空,幾乎又想將她給抱入懷里。
他的眸光閃了閃,硬是壓下那奇怪的渴望,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望著她半晌後,兩人相偕來到門前。
才一開門,迎面就是大批的媒體記者守候,官茜儀心里著慌,不自覺地,她也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從他溫暖的掌心里,似乎能帶給她力量。
冉廷倫察覺了她的反應,心里涌上一種莫名的滿足,回頭望著她的眸光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他自己所不明白的是,在他察覺之前,他就已經太過在乎這個美麗卻又固執的小女人了。
如預期般,兩人雙手緊握、四目交纏的畫面,一次次的在電視與平面媒體中出現,就如同冉廷倫所說,兩人鬧出的新聞不但沒有危及他們的模特兒生涯,反而更加發光發熱了,廣告接踵而來,許多婚紗的走秀,兩人更是在必邀的模特兒名單里,似乎兩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完美幸福的代言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冉廷倫演戲像是演上癮了,不只在眾人的面前對她呵護備至,連獨處的時刻,眸光里的火熱,也幾乎要將她燒起來,像是永遠也看不夠她似的。
闢茜儀就像是個完全深陷在愛情中的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間,多了些女人味,回眸淺笑里,漾著迷人的風采,更加迷惑了冉廷倫的目光。
他不是沒有驚覺自己的改變,但他試圖告訴自己,他只是太過入戲,畢竟,要騙過所有的人,就得先騙過自己,不是嗎?
理由再冠冕堂皇不過,他演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喜歡她對著自己甜笑的模樣,能讓他一整天的心情都好的不可思議,每天數通的電話,說的雖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但能听見她的聲音,就能讓他滿心歡喜。
包讓他覺得愉快的是,他成功的趕走她身旁的蒼蠅蚊子,成了她身邊唯—的護花使者,不再有人對她還心存覬覦,她完完全全的把一顆心交給了他。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只是為了讓戲更像真的,讓她更加的為他痴迷,只是一種手段。
他完全不承認,對於他的所作所為,他其實樂在其中。
他心里有數,這個單純的小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成功的騙到了她的感情,一心認為,也快到可以報仇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