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應聲,挪動身子靠近他,不讓濕發沾在背上。
滕立宇順勢撩起她的濕發,在她的額上印下輕吻。
「起來,把頭發吹干,免得感冒。」他率先起身,未著寸褸的就往浴室里走去,先拿了條浴巾圍住腰,再拿另一條浴巾走到床邊,對著還躺在床上的夏雪伸出手。
「來吧。」他帶笑的看著急忙躲進被單內的夏雪,面色酡紅,美得無可復加。
她猛搖頭。「你先進浴室,我穿好衣服再叫你。」
她的話讓滕立宇笑出聲來。
「現在才害羞,不嫌太晚了嗎?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我看光了。」滕立宇消遣道,大掌直接握仕她的小手心,一把將她從被單下拉了出來,換得她一聲輕呼。
「滕立宇!」她又嬌又羞,一雙手不知道該遮上,還是遮下,索性直接遮住他的眼楮,不讓他的眼楮有吃冰淇淋的機會。
滕立宇挑起眉頭,無奈的笑了笑。
「不讓我看?也好,我直接抱。」他大手一伸,她的果胸又貼上他的胸口,那過于刺激的接觸,還是讓稍歇的起了波動,他難耐的發出低吼。
「怎麼了?」他突然的低吼聲嚇著夏雪,趕忙放下手來,問清是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太刺激了。」滕立宇沙啞的聲音流露的翻騰,眸光也過于火熱。
後知後覺的夏雪臉色乍紅,卻巳在他的懷中,無法逃月兌。
「好啦,別再動了,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還能當多久的柳下惠。」他的聲音低沈,大掌制住她的腰,不讓她繼續撩撥那一觸即發的。「我不想嚇壞你,你也幫幫我,別再動了。」體貼她初識人事,不想讓她過于疲累,不過,她再這樣撩撥,他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一听他這麼說,在彼此相貼的軀體,夏雪也察覺他火熱的又張狂的叫囂著,只得乖乖的立在他的身前,待他的情緒平復。
餅了一會兒,她終于敢仰頭面對他的眼,滕立宇眼神中的火熱依然,但情緒看樣子已受到了控制。
他拿起浴巾,包起她美麗的身子,徒留美麗的肩膀仍流露誘惑,帶著她到了梳妝台前,讓她坐了下來,隨手拉起一旁的吹風機,他熟練的替她吹起頭發。
兩人無言在鏡中對視,卻分外親昵。
「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滕立宇狀似無心的問道。
她的美麗讓他屏息,不過……她的淚也同樣讓他心疼,他無法置之不理,必須做出處理。
話才問完,他見到鏡中的她微微一怔,澄眸眨了眨,頹敗的垂下肩去。
「夏雪……」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滕立宇的心一沉。
難道……有了肌膚之親,她還不願意將心里的秘密告訴他嗎?
听到他挫敗的語氣,夏雪搖了搖頭,勉強自己抬起頭來,迎視著他擔心的眼。
這個男人,先是成為她的朋友,後來……成了她的男人。他關心她,照顧她,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會適時的出現,讓自己又欣喜又感動……
或許,她的運氣沒有媽媽那麼差,她遇到的男人,是一個能讓她倚靠的對象。
「夏雪,把事情說出來……」滕立宇催促著,不忍見她一人承擔起一切,于是開口引導她將事情始末說出。
「我听小妹說,有人逼你賣房子,是這件事情困擾你嗎?」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
他眸中的真誠感動她,她勉為其難的咬了咬唇,第一次嘗試將心里的重擔放下。
「沒錯,有人要買這間房子,我的花苑……就要保不住了。」沈吟半晌,夏雪決定將心里的沉重壓力與之分享。
「為什麼保不住?你的房子,你不想賣的話,沒人能逼你。」滕立宇暫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鏡中的她說。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夏雪無奈扯出苦澀的笑。「逼我賣房子的人……是我爸爸,一個有血緣,卻沒親情的爸爸。」
滕立宇聞言默然。
這些日子以來,彼此都以朋友自居,然而對彼此的身家背景與工作並不完全了解。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個賣房子的銷售員,而她,只是個花店的老板罷了。
所以在听到她這麼說時,他心里有了個底,知道她並沒有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
「願意說來听听嗎?」他把吹風機放下,大掌放上她的果肩,此時不是為了,而是純粹的給予支持。
夏雪凝眸,在鏡中接收到他的眼神支持,咬了咬唇,娓娓訴說起來。
她避開他的眼神,卻沒有揮開他溫暖的手,像是尋求一種支持的力量,將母親是第三者,介入別人的家庭,生下了她,享受幾年幸福的日子之後,父親心生愧疚,以一間房子當成報酬,從此將母女倆丟下,回到他原本該有的家庭中,十年來不聞不問緩緩道出。
而就在她已然忘卻父親的長相時,他卻再度出現,為的不是尋她,而是希望她能助他一臂之力,將手中的房子變賣,援助他的經濟危機,甚至不惜口頭威脅,為了達成目的。
「他逼你賣房子?」滕立宇的語調冷了幾分,那個人竟然敢一再的騷擾她,還讓她傷心哭泣,就算他是夏雪的父親,也同樣不可原諒。
夏雪沉默不語。
「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來替你處理。」滕立宇直覺要替她擔起這個重擔,不願她再因此而神傷。
「不用了。」夏雪趕忙搖頭。「這原本就是他的房子,而他需要幫助……」
「但是你舍不得,不是嗎?」他還記得她曾提過,這里有許多她的回憶,相信這也是讓她黯然的原因之一。
「可是……」她不能見死不救。
「我知道你對這里的感情,我不會讓任何人剝奪,絕對不會。」他慎重的看著她。
夏雪的心頭一緊,鼻頭一酸,眼楮跟著紅了起來。
他沒有說上任何一句承諾,但是他的動作與眸光卻已經昭告了一切,令她感動萬分。
「你都是這樣拐女朋友的嗎?」夏雪笑問,腦海中想起兩人的初次相識,就是因為他打算買束鮮花,送給他的女友。
她不曾追問過他女友的下落,但現在兩人關系匪淺,她沒有大方到能與人分享愛人。
「老實說……」他狀似沈思,低頭想了許久,正當夏雪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的時候,他露出笑臉,握住她的手心。
「我從來沒這麼用心的拐過任何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花都不知道買了幾束,還敢說你不曾用心拐女友……」夏雪白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酸意,那時他還細心的要她替女友挑適合的花材呢。
滕立宇握住她的下顎,不讓她避開他的眼,沒忽略她眸中打翻的醋意。
他一向討厭女人打翻醋壇子,不過當對象變成了夏雪,他倒得意起來。
「我還不曾見過你吃醋耶……」他新奇的睨著她看,嘴角都快笑裂了。
「自大。」夏雪又氣又急,直覺的推了他一把,只是,她過于激動,圍在腋下的浴巾,竟然就落了下來,春光外泄。
滕立宇屏住了呼吸,眸光轉為深濃。
「要阻止我的胡言亂語,你這招倒是很行用,我一點兒也不想再多說一句話。」滕立宇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再也移不開。
夏雪低呼一聲,要遮掩已來不及,整個人被他往梳妝台一放,果背抵上冰涼的鏡子,全身的細胞都收縮起。
「天啊,你真是一個驚喜。」他啞著聲音說。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輕易的喚起他的,唯有她,能擾得他呼吸全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