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你只是我的掛名太太。」藤堂光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知道就好。」顧緣愛沒好氣地給了藤堂光一記白眼。
彼緣愛看起來似乎是累了,越過擋在洗手間門口的藤堂光,搖搖晃晃地上了樓。
藤堂光洗完澡,始終還是放心不下顧緣愛,看她今晚喝了不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
推開房門,藤堂光發現顧緣愛連衣服也沒有換,就這麼躺在床上。
「喂,喂——」藤堂光踢了踢床沿,企圖叫醒顧緣愛。
床上的人兒沒有任何的動靜,繼續做著她的春秋大夢。
「真是臭死了!」藤堂光體貼地幫顧緣愛蓋上被子,卻發現顧緣愛身上的酒味實在難聞到了極點。
藤堂光的腦袋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覺得他應該幫顧緣愛換下衣服,以確保她睡得安穩。
有了這個冠冕皇堂的理由,藤堂光就理直氣壯地月兌下了顧緣愛的衣服。
當月兌到只剩下內衣內褲的時候,藤堂光不禁感嘆,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個頭不大,身材卻發育良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有著一副令人意想不到的好身段。
藤堂光開始覺得喉嚨干澀,在酒精的作用下,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他強壓住內心的,熟練地幫顧緣愛套上睡衣,這還是他第一次幫女伴月兌了衣服,卻沒有將其帶上床。
「藤堂光,你這混蛋!聯合別人糟蹋自己老婆的心血……」睡夢中顧緣愛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藤堂光若有所思地看著顧緣愛,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藤堂光!」大清早的,顧緣愛的高分貝就淹沒了整幢別墅。
「大清早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沒睡夠的藤堂光,自然也沒給顧緣愛好臉色看。
「你這混蛋!昨天、昨天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衣服?你這……」顧緣愛根本不理睬藤堂光,爬上了床,壓著藤堂光的身體,用枕頭猛打著藤堂光的腦袋。
「夠了!」藤堂光一個翻身,將顧緣愛反壓在了身下。
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四目交接,顧緣愛害羞地紅了臉,藤堂光卻顯得氣定神閑,依舊緊緊地抓著顧緣愛那縴細的腰,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兩個人姿勢看起來曖昧極了。
「昨晚是因為你渾身是味,我才幫你換下衣服的,你放心,我對你這種干癟酸菜是沒有興趣的。」藤堂光說著昧心話,裝著若無其事地下了床。
「你!」顧緣愛早已被嚇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藤堂光了。
「別你你你的了,快點給我做早餐。」藤堂光說著,進了室內洗手間,準備洗漱。
彼緣愛朝著藤堂光的背影做起了鬼臉,什麼嘛!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反倒成了佣人。
藤堂光跑完步回來,就看見顧緣愛準備了滿滿一桌的東西,而且還是日式傳統的早餐,米飯、小菜還有蔬菜湯。
「看來你不做全職家庭主婦,還真是可惜了。」藤堂光突然想過安定的生活了。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早已有人為你開了燈,準備好豐盛的晚餐在等待著你,那種感覺應該還蠻愜意的吧。
「這些都是阿姨做好的,我只是拿進去熱了一下。」顧緣愛說著,又端上來一碟小菜,感覺根本不費多少力氣。
「我不吃這些,你給我準備咖啡、三明治。」藤堂光的態度在听到顧緣愛的話後明顯冷淡了下來,無理地要求享用簡單的西式早餐。
「喂,你很麻煩啊!吧嗎不早說啊!」耍她啊!等她都準備好了,才說不吃,這個男人的性格真是夠奇怪的。
「你不是也沒問嗎?」原本他只是想嘗嘗顧緣愛的手藝,可看來是他太高估她了。
「乖,今天你就將就一下,明天我再給你做好不好?」顧緣愛像哄小孩般,夾了一口菜在藤堂光面前晃了晃,她實在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在別人看來吃不吃都無所謂的早餐上。
「咖啡我要現煮的。」藤堂光並沒有受顧緣愛的誘惑,吩咐著,轉身上了樓。
「哎喲!還真是難伺候的大少爺——當初我怎麼會答應這門婚事!」顧緣愛嘴上抱怨著,手里卻拿起了一旁的咖啡壺……
走到一半的藤堂光,在听到顧緣愛的抱怨聲後,不免笑了笑。沒錯!不管什麼樣的早餐,他就是要吃顧緣愛親手做的。
吃過早餐後,藤堂光開車載著顧緣愛去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藤堂光就叫助手去把井上香找了來。
「光,找我?」井上香一進辦公室,就朝著藤堂光的位置走去,一把坐在了藤堂光的腿上。
「昨天的衣服呢?」藤堂光拉下了井上香環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怎麼了?」井上香站了起來,倚靠著辦公桌,不解地問道。據她對藤堂光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對自己送出的東西有反悔的意思。
「這里有一張金卡,你去百貨買一些你想要的東西,昨天那件衣服,你拿回來。」他喜歡在女人身上尋求刺激和快感,而女人喜歡在他身上得到金錢和地位,基本上他認為這是一個等價的交易,所以樂于提供她們物質上的享受,只是昨天在PUB里看到顧緣愛為了那件衣服而借酒消愁,他才發現自己做得似乎有點過分了。
「為什麼?」井上香還是不死心地追問著。最近的藤堂光看起來太奇怪了,經常做一些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別管,總之,給我拿回來就是了。」藤堂光不屑于解釋,何況他並不認為井上香需要知道答案。
「衣服、衣服我扔了。」事到如今,井上香不得不向藤堂光承認自己早已經把那件衣服給扔了。
「什麼?扔了?扔哪里了?」藤堂光的黑眸噴出了熊熊火焰,那足以把井上香活活燒死,她從來沒見過發這麼大脾氣的藤堂光。
外人看他是溫柔多情,性格風雅,唯有了解他的人才明白,會咬人的獅子不張狂,武裝在他冷靜外表下的是凶猛駭人的驚濤。
「怎麼了嘛,不就是一件樣板嘛,至于這樣嗎?」井上香像八爪魚一般再次粘上藤堂光,試圖安撫著他。
「我問你扔哪兒了?」藤堂光這時想起了顧緣愛的那句「藤堂光,你這混蛋!聯合別人糟蹋自己老婆的心血……」的確,他是助井上香糟蹋顧緣愛心血的幫凶。
「不就扔在公司樓梯間的垃圾桶里——」井上香被藤堂光嚇得落下了眼淚。
「織田,你馬上派人到垃圾場幫我找一個東西——」藤堂光按下了內線,吩咐著助手。
「可是……」助手顯得有些為難,垃圾場每天那麼多的垃圾,要找一樣東西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我一定要看到東西。」藤堂光命令著,完全不計較這里面要動用多少的人力,他要的只是結果。
「是。」
嘩嘩的流水聲夾雜著女人的說話聲,這里就是公司職員最喜歡聊八卦的地方。
「你知道嗎?社長命人到垃圾場去找樣板的事?」
「什麼樣板這麼重要,還要到垃圾場去找?」
「我听設計部的人說啊,好像是社長夫人的作品。」
「社長夫人了不起啊,憑什麼浪費公司的資源啊?」
「誰叫人家命好。」
彼緣愛上完洗手間出來,听到的就是這樣的對話。藤堂光派人去垃圾場去找樣板?難道是昨天被井上香搶去的那件樣板?怎麼可能!明明是藤堂光堅持要給井上香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地幫她要回來啊?可是她們說是社長夫人的作品,那不就是自己!一連串的問號在顧緣愛的腦袋里閃爍著。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