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先生怎麼突然想到了結婚?」公子要成家,這可能是外界最不能接受的,大家都在揣測著其中是不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實並不是突然,家父也一直希望我能早點成家立室。」這個問題早在藤堂光的預料之中,他沒有一絲的驚恐,從容地回答著記者的問題。
「那也就是說兩人的婚姻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基礎上咯?」又是一個敏感的話題。豪門婚姻也就是所謂的政策婚姻,這樣的婚姻往往都是名副虛實的。
「不是的。我們是在意大利米蘭認識的,後來回到了日本,發現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又踫到了一起,就是這樣。」藤堂光看了顧緣愛一眼,笑得很尷尬。
彼緣愛則在心里鄙視藤堂光說謊都不打草稿。
「听說顧緣小姐的家族是做進出口貿易的,現在經濟不景氣,很多國家都不願意引進其他國家的產品,而進出口貿易也一直在走下坡路,不知道顧緣家是不是因為想借助藤堂家的勢力,所以選擇和藤堂家聯姻呢?」
這個問題分明是針對顧緣愛的家庭背景而來的。作為大財團未來的女主人,女主角的身份可以不是赫赫有名,可也不能落人一等,這世界上灰姑娘的童話並不見得有那麼的多。
「首先我要說明的是,雖然現在經濟不景氣,可是顧緣家的事業還是處于穩定的狀態,當然將來要是遇到什麼難題,我們藤堂企業一定會鼎力支持。」
彼緣愛听著藤堂光的話,心想她當然不是因為家族才結婚的,卻是為了一個更荒唐的原因——工作。
「我們想問顧緣小姐,在你之前,藤堂先生有過一段又一段的羅曼史,對此,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我們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說說我們對婚禮的安排。」每每只要藤堂光換新的女伴,媒體總會問到這個問題,對于他而言可謂是家常便飯,應付自如,可他怕顧緣愛初次登台難以應付記者這麼尖銳的問題,適時地想轉換話題。
「顧緣小姐,請你回答。」記者還是不死心。
「你這人怎麼……」藤堂光簡直想把那個報社給封了。
就在他準備發火的時候,一雙小手輕輕地拉住了他。
「我想每個人都會有他的過去,只要以後他只屬于我一個人就夠啦,而且我有信心和他共同維持好這段婚姻。」顧緣愛看了一眼藤堂光,發現他眼里的贊賞,她笑得更動人了。中國的古人雲︰「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此刻的顧緣愛正是應驗了這句話。
而她的回答也同樣征服了在場的記者。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地應付完了整場的記者會,台下雙方的父母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藤堂競雄,他慶幸自己選了一個識大體的兒媳婦。
就在顧緣愛以為自己終于可以解放的時候,無理的要求又來了。
「不知道藤堂先生能不能親吻顧緣小姐,讓我們拍張照呢?」
「當然……可以……」藤堂光站了起來,拉起了一旁的顧緣愛,與她面對面地站著,顧緣愛一臉僵住的笑容,藤堂光更是清楚地看在眼里。
「不要啊!」顧緣愛慌了,小聲地說著。這可是她的初吻啊,怎麼能這麼隨便就送出去。
「父母親都在看著呢。」藤堂光一把摟住了顧緣愛的縴縴細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在她耳邊說道,藤堂光很清楚,這一吻不僅是做給記者看的,更是做給雙方父母看的。
「嗯……」如此曖昧的姿勢,讓顧緣愛清楚地感覺到了藤堂光的氣息,她想掙月兌地撇開臉,卻看見台下的父母正用笑臉看著她,看來這一次,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藤堂光看著顧緣愛羞紅的臉,挑勾起邪惡的嘴角,這次記者算是幫了他一個忙,他的確私心地想嘗嘗這一片櫻桃小嘴的滋味。
「放輕松,沒事的。」早已習慣在公眾場合親吻女伴的藤堂光安撫著顧緣愛。
叫她怎麼輕松啊,她保存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居然就這麼……盡避顧緣愛有著千萬種的不情願,可還是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一百八十二厘米的藤堂光就這麼低下頭,在眾人面前肆無忌憚地掠奪了顧緣愛的雙唇。
彼緣愛緊閉著唇,讓藤堂光的吻只限于表面,可她發現自己漸漸地軟化了,微微地張開了嘴,想得到藤堂光更深的吻。
彼緣愛的舉動給了藤堂光可乘之機,他順著唇間的空隙,迅速地撬開顧緣愛的齒,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里,與她進行更激烈的舌吻。
沒想到他真的把舌頭伸了進來,顧緣愛嗖地睜開了雙眼,正好對上藤堂光深邃黝黑的眼眸。
「好糟糕的接吻技巧。」藤堂光似乎也感覺到了強烈譴責的目光,不情願地放開了顧緣愛。
如此生澀的反應,藤堂光大概也猜出了顧緣愛剛才堅持的原因,二十四歲還保有這份純真,確實很難得。
彼緣愛顯得有點驚惶失措,她沒想到自己會被藤堂光吻得腿發軟、頭發漲,心跳的節奏更是完全被打亂。
台下的聚光燈還在不斷地閃著,而藤堂光和顧緣愛也就這麼對站著,藤堂光一臉的壞笑,顧緣愛則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場記者會可以說是完美極了,藤堂光嘴角的弧度向上揚起,他相信明天報紙的頭條肯定很精彩……
足有40層高的藤堂企業辦公樓坐落于東京繁華的商業區,大樓里面囊括了藤堂株式會社旗下的所有行業,而藤堂光管轄的藤堂服飾則位于高樓的最頂端。
藤堂光一早西裝革履地到公司,就發現有人已經等待在那里了。
「光,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井上香拿出了報紙,怎麼她才去巴黎走秀兩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是真的。」藤堂光看著報紙上他和顧緣愛親吻的圖片,不禁笑出了聲。
「為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井上香一直以為這輩子藤堂光都不會願意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她從來不要求他什麼,只選擇聰明地做他的情人。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那就是妒婦。」藤堂光單手托起井上香的下巴,意味深長地說著。他喜歡同時周旋于幾個女人之間,卻討厭看到女人們為他爭風吃醋的場面,那會破壞了她們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可是……」井上香精心打扮過的臉龐,因為淚水的沖刷,此刻變得不堪入目。她哪里會不知道啊,只是她一直想得到的人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成了別人的所有物,她能不怨恨嗎?
「只要你乖乖的,就算我結了婚,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情人。」他當初選擇結婚時,就沒想過和外面的女人斷絕關系,更何況井上香是他眾女伴中最受他寵的一個,他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要拋棄她。
「光,你說真的?」井上香黯淡的瞳眸霎時綻放光芒。
「當然,家花哪有路邊的野花香啊。」藤堂光給了井上香一記熱吻。
"「唔……」井上香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攀上藤堂光的脖子。暫時先讓那個叫顧緣愛的女人囂張一陣子,到時候她要藤堂光親手甩了她,讓她嘗嘗丈夫被人搶走的滋味。"
「藤堂光,你昨天怎麼……」顧緣愛怒氣沖沖地闖進了藤堂光的辦公室,也推開了滿室的春光。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進來也不敲門。」被破壞了氣氛,井上香沖著來人大喊著,在看清來者是顧緣愛後,她就更加憤怒了。